灰黑的天空下狂风四起,黑压压的云堆积着,好像似乎下一秒就会有鹅毛般的大雪倾泄而下。
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月光,他只能透过窗子看着呼啸的风声卷起管家精心打理的花。残败的花枝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又被卷进风里。
宋亚轩今天要去哪?
宋亚轩轻声问:
刘耀文去看雪。
刘耀文将围巾缠绕在宋亚轩的脖子上,柔软的羊毛扎在脖子上微微刺痒。
宋亚轩不喜欢带围巾,但他没有出声。
他感受着刘耀文指尖的温度,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
刘耀文的手掌落下来,第一次想在人前轻轻握住宋亚轩的手,可是他顿了顿,最终只是牵起了宋亚轩的手腕。
纯白的羊羔毛外套,白色的围巾,露出一张雪白而无暇细腻的脸。
你不该沾染上我这样的尘埃。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的肩上,车后座很安静,刘耀文没有开车,司机宋亚轩也不认识。他的手心渗出了汗。
这是这场冬天最后的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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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你说什么?!
丁程鑫你他妈说什么?!
丁程鑫去救啊!
丁程鑫掉所有的人手去救啊!
丁程鑫严浩翔那些人呢?都他妈没有喘气的吗?!
丁程鑫气的牙关发颤,玻璃水杯砸在地板上,碎掉的玻璃渣泛着光。
丁程鑫赤着脚,浑身发抖,他头皮发麻不知道刘耀文究竟要做什么。身边的人出了条子的卧底,不就应该除掉吗?刘耀文竟然什么都不要了,去码头简直就是在找死。
丁程鑫双眼猩红,握住小弟的衣领,一字一顿道:
丁程鑫今天除非我死,不然我看谁敢动我弟弟。
小弟被吓的哆哆嗦嗦,颤抖着回答:
“文哥,文哥其实是可以走的,是他自己不愿意,他说要去码头,接受什么审判。我们都劝他,他不愿意。”
丁程鑫大骇,脸上一瞬间血色尽失,他忽的想起宋亚轩的样子。
能让刘耀文甘愿赴死的人,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
半晌,丁程鑫沉声道:
丁程鑫我不管刘耀文怎么想的,但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把他活着带回来。人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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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很久,路上没有雪山也没有落叶,刘耀文的手很暖,也有些粗糙,蹭的宋亚轩掌心发痒。他忽然想起早上的那盏油酥茶。
宋亚轩好喝吗?
刘耀文什么?
宋亚轩油酥茶呀。
好喝的,咸甜的油酥茶,蹭在嘴角会留下奶白色的甜沫。滚烫的,奶香的油酥茶。
刘耀文好喝。
刘耀文一瞬间就明白了宋亚轩真正的意思,指腹按压过干净的唇角似乎也粘上了那一点油酥茶。
他们在冰天雪地的封闭车厢内,乞求天神用最圣洁的雪洒满这片黑色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