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三十七）

严浩翔我不可能放你走！

严浩翔整个人几乎崩溃，贺峻霖每一句要离开的话就像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扎的他血流不止。锥心的疼几乎让他失去理智，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绝对不可能让贺峻霖离开他。除非他死！

严浩翔绝对不会！

贺峻霖的骨头被捏的生疼，他甚至能听到肩膀非自然扭曲后的咯吱声。严浩翔的气息铺撒过来，指尖上都是浓郁的烟草味。

贺峻霖知道此刻激怒他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可他真的不能在坐以待毙，在这个地方沉沦下去，他不愿意去想严浩翔为什么要留住他，也根本不愿意去接受此刻严浩翔的失态是因为自己要离开。

贺峻霖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哀伤的目光看着严浩翔的眉峰唇角。七年了，容貌风采都会变，只有人心不会。

严浩翔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严浩翔问得委屈，几乎是带着颤抖哭腔的声线，贺峻霖有些茫然，他倒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好奇，好奇严浩翔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也会为自己痛哭流涕吗？

严浩翔你喜欢玫瑰我明天就从国外给你空运过来，你要什么品种，什么品种都可以，对，对了，Vivian，Vivian我已经送走了，海外的货赔不赔我已经不在乎了，你不喜欢这里的口味，我去请你家乡的厨子，这里气候不好，我还有很多房产，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严浩翔说的慌乱，握着贺峻霖的衣角，含着泪看着贺峻霖。握枪的手，指腹上都是厚厚的茧子，那是严浩翔第一次止不住的手抖，从小练得稳准狠，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几乎是声音嘶哑的哀求道：

严浩翔好吗？

含着的那滴泪终究还是落下来了，落在贺峻霖薄薄的衣衫上，滚烫的贺峻霖的心都瑟缩。

多讽刺啊，贺峻霖想。严浩翔竟然也会因为自己而流泪。

可他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了。

贺峻霖不好。

贺峻霖你到现在还是觉得我是因为那些东西才打定主意要离开的吗？

贺峻霖眯着眼睛看他，眼前一片模糊。整理好的情绪又一刻支离破碎，他们根本不能好聚好散，最后的体面也不肯留给彼此。

严浩翔脸色铁青，心虚的避开贺峻霖的眼神，却避不开贺峻霖的质问。

严浩翔那天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的。

严浩翔无措的垂下手，辩解得苍白而无力，他不敢看贺峻霖噙着泪的眼睛。

贺峻霖那是怎么样的呢？

贺峻霖不是我心甘情愿吗？不是我活该的吗？

贺峻霖我现在就好奇你当初带我回来又是为什么呢？好奇？好玩？还是随手捡的一个有趣的物件？

贺峻霖你有什么时候用过平等的眼光看过我呢？有什么时候重视过我的情绪和意见呢？

贺峻霖你从来都没有！

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什么也不在乎的和严浩翔对峙。他没有筹码，没有退路，自然就有绝处逢生背水一战的勇气，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