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距离

第六天

模拟场

你停下魔法之后，立刻瘫在地板上，而对面的朴灿烈只是弯下腰微微喘气。

顾笑然“怎么你现在那么厉害了？”

朴灿烈“那当然。你以为我的魔鬼训练是白训的吗？”

顾笑然“啊……太累了。我不想练了，干脆以后你罩着我好了。”

朴灿烈走过来，蹲在你面前，揉了揉你的脑袋。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笑意。

朴灿烈“行。”

你们四目相对，好像一切都暂停了，你感受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你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

？“朴灿烈！”

你回神，和朴灿烈同时往那边看过去。

模拟场的入场口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带着明媚的笑颜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因为她的声音很大，一瞬间，模拟场的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那位女生。

你看见女生深吸了一口气，咬住下嘴唇，小跑到朴灿烈身边。

朴灿烈伸手把你扶起来，你站他的身边。

朴灿烈“有什么事吗？”

女生红透了脸，却还是带着巨大的勇气，孤注一掷的勇气。

你看见她扬起一个很开朗的微笑。

林娜娜“你好，我叫林娜娜，就在你隔壁班。我从一年前就开始默默关注你，今天我想给我一年的默默关注划上句号。朴灿烈，我喜欢你，请你给我个机会。”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模拟场突然响起巨大的起哄声。你站在朴灿烈的身边，被看热闹的人群和起哄声包围住。你离他们是最近的，所以你无比清晰滴看见少年发红的耳朵，和少女坚定的眼神。

你突然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心酸。

你不曾有少女的勇气，勇敢的表达爱意，坦诚又炽热。你是喜欢隐藏，不敢听从内心的胆小鬼。就算勇敢，你也认为少年耳朵发红的原因也从来和你八杆子打不到。

就在此刻，朴灿烈慌乱的眼神突然看向你，你对上他的眼神，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伪装出了和所有起哄的人一样的表情。

你看着他，他也看着你。

你突然觉得时间停了，夏天夜晚的风停了，波浪停了，咸咸的味道停了。

直到他回了你一个同样的微笑，移开了目光。

然后时间又走了。

夏风继续了，波浪继续了，咸咸的大海味道继续了。

什么都一样，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是那天傍晚，朴灿烈和顾笑然的的秘密。

隐藏在眼神里，互相试探猜测的秘密。

第七天

林娜娜很积极的在争取她的爱情。所以你们三人小分队，最近也出现了很多次她的身影。你和朴灿烈的关系感觉比以前更好了一些，不再在模糊的边缘线试探，彼此给彼此下了准确的定义，没有尴尬，没有不适。

朴灿烈“……大概就是这样，但我建议你还是多去模拟场练练，这个魔法实战经验更重要。”

顾笑然“朴灿烈！你现在真的好专业，进步太大了！”

朴灿烈哈哈笑了下，本来想揉你脑袋的手又放下。

朴灿烈“需要我陪你吗？”

顾笑然“不用，你今天不是还要去特训吗？”

朴灿烈“那行，你有问题明天跟我说。”

顾笑然“好。”

朴灿烈走后，你坐在座位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了一眼桌子上叠了一大堆的资料，瘫在了桌子上。

顾笑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下午 模拟场

等你到模拟场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空场了，你记得石长草还有一个模拟楼，虽然有点远，但眼下你也只好换到那里去了。

模拟楼只有四层。

一到三层现在都正在给学生组织训练，四层现在未开放。你想了想，正准备离开。可你突然听到四层有念魔法咒语的声音。你绕过人群悄悄的上了楼。

你顺着声音走去，意外的，看到已经练得全身是汗的吴世勋。

少年的灵力即将耗尽，却还是执着的冲着靶子一遍一遍不停息。

你悄悄地看着吴世勋，少年倔强又坚定的眼神，配合他流血的眼角，带给你了某种极大的震撼。

你一直都清楚，吴世勋是个很厉害的人。

能够进入石长草怪物班的学生，除了像你一样走后门的，都是极具天赋的学生。而吴世勋，却是这群怪物中长期稳定的第一名。你曾经拿着成绩单看着自己拼命努力得到的成绩，在满意的同时，也还是会忍不住和在成绩单前列的吴世勋对照。

你感叹过他真是好聪明，好有天赋，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可是真的只是天赋和运气吗？

你回过神来，看着此时此刻的吴世勋。

不是。

就算你有和他一样的天赋，也不可能有他的能力。

因为他是吴世勋，所以才能是吴世勋。

吴世勋的灵力耗尽，直接倒在了地板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你倒吸一口凉气，冲了过去。

顾笑然“吴世勋？你有没有事啊？”

你撑住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扶起来，让他背靠在墙上。

吴世勋只记得最后的施力之后，实在是没力气瘫在地上。头痛得几乎炸裂，灵力散尽的感觉不管再来几次都很难受。但其实，吴世勋已经习惯了，他的练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一般在这个时候，他会就这样陷入黑暗，等再次清醒过来就行了。只是，他突然听到了脆生生的女声。

对吴世勋来说很熟悉，熟悉到一瞬间他就知道是谁了。

灵力提升的喜悦突然转变成慌乱和尴尬。吴世勋不希望在女孩的面前表现得太脆弱和弱小，因为他知道，女孩是个很强大又努力的人。

所以他有尝试努力站起来，可脑袋的昏沉和身体的无力感实在是无能为力。

顾笑然“吴世勋？你还好吗？”

你纠结了一下，还是拿帕子给他擦了擦眼角的血迹。

吴世勋身体顿了顿。

吴世勋“谢谢。”

你确保吴世勋没什么事之后，便不太想继续呆在这里。毕竟你和吴世勋的关系实在不那么和谐，你知道他不怎么喜欢你，你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顾笑然“不客气。额……那我先走了。”

吴世勋连忙拉住你的手腕。

你回头看他。

吴世勋“额……嗯……额……”

吴世勋现在其实是想找话题来聊天，缓解一下你们的关系。但在你看来就是吴世勋一脸便秘样，嗯嗯额额吐不出个所以然。你等了好久，但他还是一直额额嗯嗯说不出话来，你开始怀疑是不是刚刚他脑壳磕地上给磕坏了。于是你就真的这么问出来了。

顾笑然“吴世勋，你知道脑子被磕着之后是会影响说话的。需不需要送你去医务室啊？”

然后你看见吴世勋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你，翻了一个白眼，怒骂道。

吴世勋“顾笑然，你到底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