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清浅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神慢慢变得坚毅了许多。
在清浅正要回宫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面前的小路上传来细小的声音。
她赶忙悄悄的躲在了一颗大树后,只见夜色中,小路子正在偷偷的跟一个小太监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太监给了小路子一个东西,小路子拿到东西之后就慌慌张张的向四处张望着,确定四下无人后他才把东西小心的藏在了袖子里,之后便悄悄的溜进了他的屋子里。
清浅一直望着小路子的背影,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睛里闪烁着光。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可以赌一把,万一那是对主子不好的东西,她就可以扳回一局了。
她承认,她嫉妒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刚刚进宫的小太监都能比自己更得主子欢心,为什么这太监能和半夏关系那么好,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在看到他们在她面前谈笑风生了呀。
更何况,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 安陵容刚刚起身就觉得一阵头疼,她也就随意穿了一席轻薄的浅蓝色宫裙,整个人不施粉黛却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安陵容轻轻的按压着眉心,总觉得最近身子不太爽快,是该请个太医来看看了。
这时,面前侍候着的清浅忽然跪倒在她身前,“小主,奴才有话要说。”
清浅低垂着眼睛,手紧紧的攥着。
安陵容忽然觉得眼皮一直在跳,像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了。
一旁的半夏也被清浅这一跪弄得莫名其妙的。
安陵容左右环顾了四周,只见因为是大清早的缘故,今天殿里的待着的人并不少,现在有好几个宫女太监已经悄悄的抬头看着自己了。
她皱了皱眉,示意半夏把大殿的门关上。
“清浅,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只见清浅忽然抬头,直直的看向安陵容。“奴婢要告发小路子背叛主子,意图给主子行不轨之事。”
“砰”一声,半夏手中的茶碗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砸的粉碎。
安陵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殿里侍候着的小路子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用力的朝着安陵容磕头,“奴才没有,奴才不明白为什么清浅姑娘要污蔑奴才。”
安陵容一言不发,她静静的盯着清浅,“清浅,你随我一同入宫,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撒谎搬弄是非。你今日既说小路子背叛,可有证据?”
清浅盯着地面,手紧紧的攥着裙摆,“昨天夜里,奴婢亲眼看到小路子和一个陌生的小太监鬼鬼祟祟的说着话,那小太监又递给了小路子东西,主子一搜便知。”
安陵容懒懒的喝着茶,她冷冷的盯着小路子,“可有此事?”
小路子愣了片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嘴唇抖了抖,过了半晌,他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是。”接着他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在了地上。
“来人,把他送到慎刑司。”
安陵容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话,接着就指挥着屋子里其他两个太监来拉小路子。
半夏这时忽然跪在了一路子身旁,她抬头,对上了安陵容探究的视线,强压下心中的惊慌,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主子,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这么贸然把宫人送入慎刑司是不是无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