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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深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了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肆无忌惮的从眼眶中汹涌的流出,是她忘了,是她因为生气所以忘记把事情告诉肖鹤云,是她忘记了。
宋深嚎啕大哭着,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得难看极了,再也没了昔日里默默流泪的美感,便只剩下了绝望和心酸。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她那么熟悉肖鹤云,身形模样甚至气质都能发现,又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她只是,只是不可置信罢了。
她只是不愿意接受她的鹤鹤死了,她只是不愿意接受她的鹤鹤离开她了。
一切都发生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宋深许是哭得严重了,她开始觉得反胃,开始觉得恶心,开始想要呕吐,开始觉得眼睛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觉得头实在是疼极了,甚至像是即将爆炸了一般的疼,疼到了她开始绝望。
她最是清楚那种被火焰灼热身体的感觉了,他知道爆炸的时候,会给自己心理安慰,可是肖鹤云呢?肖鹤云不是这样的,每一次死亡对于他来说都是第一次经历的。
所以那种疼痛降临在身上的时候,他该有多疼啊。
大概率先用涌上身体的是火热的刺疼,然后便是呼吸不过来,再过个两三秒,便觉得整个身体都是轻的。
然后呢?
肖鹤云当时在想着些什么呢?
肖鹤云坐在出租车上面临死亡的那一秒想的是什么呢?
……
距离宋深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肖鹤云阴沉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只要找到宋深,他就有办法也有能力让宋深乖乖的听话。
肖鹤云只觉得疲惫,他轻轻的捏了捏眉心,这几人一直在忙着处理事情,如今眼看着即将要成功了,竟是出了这种事,反倒是让他有些倦怠了。
好似奔跑了八百米一般的疲惫让他的烟钱都有些发昏了,这般想着,他便摘下了眼镜,头便靠在了车窗上。
他的呼吸喷洒在了车窗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带着冷的玻璃上,车窗便起了雾。
他已经很久没有摘下眼镜了,是他自己不愿摘下,戴上眼镜的他已然成为了一个习惯,或者说,伪装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
手机忽然震动的声音吸引了肖鹤云的注意,他凝神看了过去,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小绿点似乎停了下来。
肖鹤云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笑容,只要抓到那只兔子,他便会亲手将兔子的腿上带上枷锁,他会让兔子失去行动,他会将那只兔子捆绑在身边,永生永世,不得逃脱。
他会让那只小兔子,成为他的所有物。
男子明明是笑着的,唇角轻轻扬起,便形成了弧度,额前的碎发着垂下遮挡住了眸中的些许戾气和占有欲,他像是愉悦极了,只是无端的,司机透过了后视镜看上了那么一眼,却猛地打了个冷噤。
明明他长得格外的英俊,摘下了眼镜的他更是没了丝毫的遮挡,俊郎的脸便彻底的展现了出来,却并没有让人感觉到温暖,反倒是有种渗透了骨髓之间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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