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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鲁迅《小杂感》
离市中央五百米的医院里,有人对着墙忏悔祈祷,有人在手术室里歇斯底里的拼命,有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医生在死亡与生存之间游走,冷漠的看淡生死又热忱的奋力救人。
离市中央一千米的公园里,小孩追着泡泡跑,稚嫩的童声和儿歌声都是青草和草莓味道的。
在城市的上空,一架飞机和军用机交错略过高空,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而市中心的红心位置上,正在被火力全开的攻击着,充斥着的是硝烟和血液的味道,悲鸣和尖叫声成了一个频率的赫兹。
鲁迅说,人的悲喜是不同感的,可是,有些灾难和痛苦又是谁想躲就能躲过去的?
高楼与矮楼交错地,慌乱逃窜的人与被炸的七零八碎的建筑。
硝烟席卷,将脆弱的生命卷进死亡的圈套里。
………………
边伯贤将兔子布偶踩在脚下时,已经气喘吁吁,力量消耗了大半,他抿了抿嘴唇给夏安凉使了个眼神。
夏安凉蹲下来,拉住兔子布偶的耳朵 ,头套却死死的如同长在了那人身上一般,扯不下来。
夏安凉拨开那些繁杂的毛发,居然在他脖子处的位置,看到了线头……
夏安凉像是触电一般迅速缩回了手,抬头看向边伯贤。
夏安凉头套缝在了他的身上了……
边伯贤也一愣,眸子暗下来,蹲下查看他的脖子。
脖子上几圈密密麻麻甚至溃烂结痂的针脚线头,有的还是新的,因为被夏安凉猛的扯了一下,一些皮肉被撕开,鲜血淋淋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声不吭,也没有挣扎和反抗,像是浑然不知疼痛一般。
边伯贤谁缝的?
“杀,杀……夏安凉。”
声音透过头套,闷闷的低沉的传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夏安凉你是谁派来的?
“杀死夏安凉!杀死夏安凉!杀死夏安凉!”
夏安凉谁!谁让你杀我的!你给我说清楚!
夏安凉揪起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剧烈摇晃着他,朝着他吼。
头套里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波澜,依旧重复着那句话,像是被下了咒,又像是着了魔一样。
“夏安凉……死,死,死…,去死吧,夏安凉…”
“杀死夏安凉,活下来,杀死夏安凉……”
“死……”
夏安凉去他妈逼的死!老子偏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