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正义

金甲曾经生活在科技相当发达星际世界，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自从来到这个武侠世界中，她就知道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还祭天？怎么不上天？真是可恶，但是更恐怖的是，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说不定真的可以达到坏人的目的。用这种落后、暴力、血腥甚至是愚蠢的做法的确可以。那年杏花微雨，达成了只有村民莫名其妙的死去的世界，

金甲觉得很难受，可能有些圣母，她明白这是一本书，但是她周围的都是活生生的人诶。她无法袖手旁观，作为星际的战士，她的职责就是保护平民，保护普通人。

金甲我们建一个国吧！

赵楷却想着，好家伙，真是敢想，与他倒是一路人，他也就搞个事情，金甲比他更敢想，建个国？这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松。

赵楷建国不是儿戏，况且，你拿什么建国？

赵楷的语气颇有些嘲笑的意味，更多的是自嘲。如今天下太平，虽然北椋和离阳王朝之间的关系岌岌可危，楚国蠢蠢欲动，但是称王…他家金甲可真是出息了。

他一个一事无成的家伙，一个被当做死人的人，建什么国？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赵楷胡闹！

金甲也意识到，建国不是像打打杀杀那般一根筋的事。

有些丧气，为自己的天真。

赵楷走吧，去惩恶扬善。

赵楷没有杀这几个笨头笨脑的黑衣人，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没有兴风作浪的能力，也没有心狠手辣的气性。

第三次进入村子，都熟门熟路了。

左护法你们又来干什么？

左护法有东西忘拿了？

赵楷来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这几个字一说完，左护法几乎要笑出了眼泪。笑他的天真与蠢笨，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以为的好人可能会变成坏人，你以为的坏人也可能是好人。

左护法正义？什么才是正义？

左护法为什么我阿娘被他们沉水时，你不站出来阻止，为什么我被当做怪物被人指指点点时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士没有出现？

左护法你告诉我，嗯？

左护法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像是要刺破这个村子的腐朽与不堪。

什么民风淳朴，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楚，但这并不能成为伤害他人的理由。这句话一从金甲脑中冒出来，金甲都像自己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赵楷可能是那时我还没有出生…

这话说出来，赵楷的声音都弱弱的。

即使那时的他还不被期待，饱受鄙视与排挤。

风光霁月，冠冕堂皇的话都会说，只有经历过，才懂那时的苦楚。

金甲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不想知道左护法害人的理由了，她想要一个民风淳朴的世界，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