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当然不会辜负

凌晏如看着他，紫色眸子看不出波澜。

“没有人可以否定不是暗斋下的毒，也没有人知道暗斋打的什么算盘。这种药的功效就是为了让你掩饰暂缓，我也已经给你更好的药了，不是么？”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些平平淡淡的事，花鹤鸢反问他：“那先生到底是带着什么心思帮我呢？”

凌晏如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了，只是垂下眸子，目光重新回到公务上：“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

花鹤鸢被气笑：“好，我走行了吧？”

他脚下生风般出了首辅府，管他占不占理，气势首先就要支楞起来。

他就好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人流拥挤，他被挤得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嘶”了一声，揉着头一看。

不留情面的转身就走。

结果自然就是被文司宥毫不留情的抓了回来：“爱徒怎么又往反方向走了？”

“文先生此言差矣，反正地方大得很，绕来绕去总是能绕回去的。”花鹤鸢无奈了，只能陪着文司宥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文先生你就那么闲？不能找点事情做？”

文司宥语气和和霭霭，即使和平日听起来没什么两样，但花鹤鸢依旧听出他似乎真的很高兴：“不，只是为师今日恰恰谈成了一笔生意，心情甚佳而已。”

“啊，文先生厉害。是我达不到的高度。”花鹤鸢阿谀奉承，心却不在此处。

“话说为师见你风风火火的赶路，倒是好奇你想干什么去。”

“去寻欢作乐。”花鹤鸢话音刚落，就看见文司宥的笑一瞬间带着些不怀好意，赶忙改口，“不不不，逗先生的，是……是我算学作业还没写完！”

“这样啊……”文司宥的声音低沉了些，挑眉看他，“为师倒是有东西想和你谈谈。”

“我和先生能谈的除了交易就是算学，哎呀文先生你还是放我走吧，我不想多写算学作业诶！”花鹤鸢真是被整得怕了，“上次你欺负人的事我还没计较呢。”

花鹤鸢急切于从这里脱身，倒不是因为有什么急事，而是担心和文司宥多呆一会又莫名其妙的多做几笔生意。

还全是坑人的那种。

但是眼下很明显，文司宥并没有这个打算，花鹤鸢心中叫苦，文司宥估计是感觉他这个样子很好玩似的，问他：“你不想知道有关你亲人的一些事吗？”

花鹤鸢面上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想知道，但是不敢知道。文先生，学生认为，有些秘密用来交易不见得是好的。”

他回之一个微笑，使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文司宥语气悠长：“爱徒的确是学到了很多经商的法子啊，不愧是我悉心教导的好苗子。”

他抬手抬起花鹤鸢的下巴来：“往后为师还可以再教你一些，这些方法……的确很有用处，切莫让为师失望。”

花鹤鸢握住文司宥温热的手：“当然不会辜负您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