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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澄轩心仪(江澄和金子轩重生的日常)

“江澄,我心悦于你!”

“你说什么?”江澄怀疑耳边出现了幻觉。

于是,金子轩再次铿锵有力将自己的心意表明。

“江澄,我心悦于你!”

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不同于金子轩的紧张忐忑,百般期待。调侃嬉闹的意味不再,直白的言语瞬间让江澄冷静得不像话,自持得不似正被告白的郎君。

江澄只觉得金子轩看错了人,眼睛瘸了不成?金子轩向江厌离道明心意,这一世他不会有丝毫的惊异。

可现如今,金子轩微微起伏的胸膛,灿若星河的眸光,红润通透的脸庞无一例外警醒着江澄,他面对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比的真切。

少年诚挚而炽热的坦白明目张胆地撬进江澄冷冷的心境,但,几乎一望便被江澄拒之门外。深层的熔岩慢慢侵蚀,与冷峻的洛泽互不相让,江澄疲敝般避开了金子轩炙热的眸光,不予他直视。这让他如何是好?

风云无错,心有沟壑,断断未料确不测。本是偷得一时浮华,黄粱一梦,何必如此多情?

金子轩自脱口而出坦白之言,便一直死死盯着江澄的一举一动,他不能错过亦不愿错过。或许还有莽撞之意,然此举无不剖明他对江澄的爱恋。悄悄的锁链暗暗扣住怦然心动的雀跃,二人漫起了难以忍受的拉锯,静谧得清风一过。

行至至今,成败与否,在此一谋。

望见江澄双目垂下,不欲与他对视。金子轩骤然心口一紧,指尖凝冷泛白。一瞬间,金子轩默然。他已经知晓江澄的选择了。

只是,凭什么是他金子轩要放手,拱手相让心上人!一想到江澄要与他人相互倾心,甚至是有更为亲近的举止,他的心肝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心如刀割。

踌躇,犹豫如泼墨浓浓地挤兑着江澄的心扉,仿佛将他撕裂成两半,一边循循渐进,一边疯狂锤炼。照旧,他应该气愤,恼怒,暴跳如雷,再不济也会使出紫电鞭打此等口出狂言之徒。可偏偏此等口出狂言之徒是金子轩。

为什么他身边的都是…爱好龙阳之人?江澄头疼欲裂,眉惩煞云,峰起沟壑。然而青丝烦却,徒然不觉分外的恶心,而江澄也没察觉,如今的他对金子轩亦是百般无奈之状。

暖融沐光点点雕琢眼下,碎碎曦光。洛泽泛起的冰原隐隐消融,渐渐退于冷涩的平丘。江澄沉溺熙晨之中,锐利的眉眼锻成一道道柔和的执意,金子轩几乎是在一瞬间决出抉择。他默默上前替江澄抚平眉眼间的愁思。

他不会选择放手,但却不忍心江澄备受煎熬。

额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江澄一睁开眼轻而易举地撞入深不见底的星海,鎏金般的碎星安然却又执着倒映江澄的虚影,深情而不自知,恰恰是最让人悸动的重点。

江澄恍惚回神,颓然后退一步,他竟然望着望着金子轩就失神了。

江澄后退一步,金子轩亦是紧迫压进,二人宛如博弈的困兽,互不相让。你追我赶,既是心扉间的俯首称臣,更是笨拙粗糙的试探。

金子轩默然叹气,江澄那么好,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就此结束!

无疾而终?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不可逼迫江澄太紧,慢慢来,只要是江澄对他不排斥,便一直有机会。在江澄看不到的暗处,炙热的大地上慢慢笼罩起迷雾。

金子轩轻轻撩起江澄被风温柔飘旋的碎发,江澄并没有躲开避让,面色上更是没有任何的苛责厌弃。

这是无声的纵容还是悄然的默许?

江澄不清楚,难得迷茫了起来,前方的道路毫无尽头可言,唯独眼前的金子轩分外耀眼刺目。两道似鬼怪精灵般的声响静静渗入,翻云搅动着江澄不静的灵识脑海。

瑰丽善于迷惑的海妖潜伏在深邃的海底下,极具引诱的歌喉缓缓拖着懵懂无知的羔羊逐渐踏进不知深浅的海涡,沉入海底。

‘为什么不答应呢?’

‘不行,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江澄手上的青筋暴起,仅在呼吸一息之间便按下翻腾的意识。

江澄落寞地垂下紫眸,头一回沉默得磨人心肉。什么都好。但,至少不能是如今。

江澄犹豫迟疑的缘故,是因为他的心,乱了。

金子轩的坦白无意之间搅动了一滩寒潭。

虞紫鸢爱他,舅舅们疼他,因为他们都是血亲的缘故。一个为人所知的母爱,一个血脉牵扯的爱屋及乌,没有人与生俱来就可获得风风光光的宠爱,多多少少涉及点因果。母子情,舅甥情,皆是如此。

可金子轩偏偏不是,若不是二人的母亲熟识,他们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金子轩的坦白明晃晃展示了自己的偏爱,一个非血亲之外的偏爱,来自一个外人的偏爱。

寥寥几语,刻骨铭心,不外乎如此。

明明是那么暖炽的拂光与溪风,暗处潮湿的藤曼也大大方方地舒展出翠绿的枝蔓,连骨子里透着浅浅的慵懒,一切都是那么岁月美好。

两个少年相持而对,心境大不相同。

静静的寂风封住了二人的五感,余下是不可深交、不可戳破的隔阂,金子轩甚至闻识那清灵的铃纹,那是江澄才有,他也只认得这独一无二的清心铃。

金子轩主动上前,江澄又打算迟疑了,可金子轩并不准备让他如愿以偿。金子轩深知,此时此刻不能龟缩,知难而退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如若退缩,他永远会失去拥有江澄的机会。

谁愿意?

谁都不愿意!

因此金子轩一把抱揽住了江澄的腰,他将他的珍宝护拥在怀里,猝不及防被他揽住的江澄隔着柔软的布料清晰地聆听见胸膛传来的咚咚声。江澄紧紧攥住金子轩的袖子,柔软轻薄的衣布同时沾染上两人的气息。

方寸之灵台,彷佛为他而跃动。

“阿澄,我不用你为此苦恼,你既是我所求亦是我所悦。你不要为此避开我。”

“不避我,可好?”

金子轩望向江澄,眼底带有江澄看不懂的情愫,华丽灿烂的鎏金几乎烫伤脆弱的指尖,简直比萱萱还要可怜可爱。

要是狠心拒绝了,这只金孔雀华丽闪耀的尾羽就会蒙上一层浓浓的黑雾。高傲的头颅垂下,哦,这,一点都不是金子轩该有的样子。也不是兰陵金氏之人该有的样子。

最起码江澄一点都不肯见到。

金星雪浪馥郁迷人之香缓缓钻进江澄的鼻窍之中,满口的蛊心,满心满眼的真诚,软软的祈望,对上这副神色,有什么不会心海波荡,谁能真正保持心无波澜?

江澄鬼使神差地轻轻点下头,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清不楚的举动,迅速摇头,头也不转离开了金子轩的怀抱,远离这个充满矛盾踌躇的是非之地。

情情爱爱,岂是他这种心狠手辣,屠杀鬼修的人可触及的。卿卿之情从向来不与云梦江氏的江晚吟挂钩。他可是连养了十几年外甥都能被夺走的失败者啊!

如此一思的江澄泛起了平生最难看的冷嘲,春光暖融之景都无法遮掩的凄凉,越发走得悲怆寒冷。

金子轩顾不得江澄刚刚的笑含有什么深意,就着急地跟上去,他若是跟不上,江澄便会离他愈来愈远。他分明记得江澄点头了。他,还有很多时机去软化江澄。

触不可及,从来都不是一个蕴有善意,祝福的词。

金子轩向来是被人有求必应的对象,不论是物还是人!

江澄,我来了。

“阿澄,你等等我……”

不对劲,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聂怀桑摇着扇子偷偷瞄向江澄和金子轩之间诡异的氛围,按照金兄的说法,江兄再如何至少也会羞恼,愤怒,尴尬才对。可这些江兄通通没有,真是奇异。

没等聂怀桑弄明白这一切,结业考校便到了月尾。

姑苏蓝氏,聂怀桑在这里呆了三年,他终于可以脱离苦海同时也可以给大哥满意的交代。

淡淡的惆怅飞散盘旋在云雾飘渺的清山中,每个前来学子的心头上,哪怕知道他们以后还会再相遇,但还是避免不了伤别之情如潮涌一般卷向他们。再相遇之时,恐怕是站在家族立场相互角力追逐,因而年少的情谊显得弥足珍贵。

金子轩和江澄不出乎意外地获得优等,尽管他俩之间多了一道难以逾越,难以言明的沟壑。

金子轩抱着哼哼的萱萱,犹豫再三,还是再敢迈出一步去勾江澄的手。江澄仿佛身后有预感,比闪退鬼修攻击的速度刚刚好错开了金子轩伸过来的手。

两人眼底浮现一丝错愕,又骤然对上对方的眼色,金子轩大大方方直面,江澄别扭转过。

金子轩俊逸的面容上立即出现暖意,余光望见的江澄嫌弃,笑得真丑。

金子轩还要说些什么时,便听到有人呼唤江澄的声音,原是虞紫鸢来了,身后还有虞家若干人等。

见此,金子轩适宜地闭上嘴,安静地看着。当温情不再隐隐,肆意地萦绕着江澄身边时,许多颗可口美味的饧糕主动递与江澄跟前。

回来的虞紫鸢不愿错过江澄成长的每一过程,尽管她知晓如今的江澄很强大,她这个母亲未必比得过江澄。

对两母子而言,都是一个陌生的体验,虞紫鸢不怕苦,江澄更是不惧,两个人都在慢慢适应新的相处。

两母子生的模样好,长得更是如出一辙,但是江澄不女气,虞紫鸢不粗犷。江澄自有气势威仪,虞紫鸢高傲灼人。如此两个骄傲的人,撞在一起,必定固执而又坚毅,脆弱而又璀璨。

但出乎意料的是,此时,高傲的虞紫鸢却是软下眉眼之间的凌厉有些生疏地细细关怀,话不多偏偏句句问到点子上。江澄亦是散去这段时间的阴郁,略带生涩地回应。

绯红炎云挥洒至山脚下,像是在给人涂抹胭脂,格外醉人,照到江澄身上雪青的外袍晕得红艳艳,杏目紫眸,风度翩翩。这感觉,甚至比岐山的烈焰红袍还要耀眼窒息。

金子轩直愣愣迷了眼,猛一觉这要是婚服该多好。他的心里涌现一股难于言喻的酸涩与喜悦,他的心上人尚未应允却喜江澄这个样子只有他一人所见。

虞紫鸢和江澄刚落下话音,昔日的江氏弟子,以四、五、六弟子领头竟朝虞家过来了。

虞家严阵以待,金家亦是厉兵秣马。

四师弟上前拱手一礼,开口道:“晚辈前来实属突然,但绝无冒犯之举,我等江氏弟子在此想与虞夫人言一句道歉。昔日晚辈不识虞夫人教诲之心,多次沉耽玩乐违背教诲,辜负师……虞夫人苦心,望前辈见谅。”

“此外,我等感激虞夫人曾经的教诲,望前辈不计前嫌接纳晚辈的谢意。”

虞紫鸢眼眸间细细落下一排墨色,眼前的江氏弟子她亦是无比熟悉,这些孩子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葬身于那座被火光吞噬的莲花坞中,尸骨无存。死到临头没有得到的敬爱,现如今却一一实现。

四师弟紧张得捏到掌心冒汗,他差点把那句师娘一并讲出,不知此举是否有冒犯到虞夫人。当今的江氏弟子哪里还有资格再唤虞夫人一声师娘,昔日的他们不懂事,今日的他们懂了却不能唤,多么世事无常啊!

他们伤至深,因此永远失去了严厉的师娘和卓越的少宗主。如今又何德何能,又有何颜面道一句师娘和二师兄。

倘若真叫了,那不是显示身份地位,而是对虞夫人和江公子的折辱。

在江氏弟子一派沉寂之中,虞紫鸢开口道:“无妨,往后你们不再行如此错径便是对得住我,全了教诲之情。昔日我对你们也是过于严苛了,见谅。”

虞紫鸢当即大方落落行了一礼,慌得四师弟急忙还礼,连称不敢不敢。身后的江氏弟子眼睛红红也跟随一起行礼,此举皆出于他们的本心。

从此,再无教诲之情。

江澄和虞紫鸢伴着虞家人的簇拥离开了姑苏蓝氏,金子轩也恋恋不舍眺望那一抹雪青,他之所爱当真一眼都没回他,小没良心的。

“他是不是一个小没良心的,可我还偏偏就看上黏上了,真是折腾。要是当初定下婚约是我和他就好了。”金子轩微叹。

似乎疑惑两个主人怎么少了一个,萱萱双眼湿漉漉对向金子轩,一对纯洁无暇的眼睛治愈了金子轩暂时的伤感。

难怪他爱犬,金子轩伸手抚摸柔顺的皮毛,幸亏萱萱不似某人是个小没良心的。

原本江澄要抱回眉山养,但是江氏弟子出这么一茬,于是金子轩主动包揽。当时江澄深深审视着他,他心里七上八下,唯恐江澄看穿他的打算,结果竟争得同意了。

如今倒是和萱萱一起抱团取暖,别有一番滋味,金子轩苦中作乐安慰自己,越是如此,他的情思愈发浓郁。

金子轩打算过几日就带着萱萱,随金夫人去眉山,未曾料到岐山温氏打乱了他一切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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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疾而终,汉语成语,拼音是wú jí ér zhōng,意思是比喻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而终止,含有不了了之的意思,也指没有病而去世,指老年人自然死亡 [1] 。出自明·冯梦龙《喻世明言》第18卷。

灵台:古人也认为这个“方寸”之地包含了人的心 , 所以心也被称为“灵台” 。 心脏是人体的重要器官 , 主要为血液流动提供动力 , 将血液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

雪青:浅蓝紫色。

饧:糖的古代名称。

厉兵秣马:形容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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