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江澄凭着巧劲捕捉声色地避开那只肥腻腻想占他便宜的咸猪手,少年目光沉炽,剐着那个不知分寸的小宗主,硬生生划出凛凛冷痕,薄唇紧抿,令人胆寒。
众人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一转眼便可窥见未来三毒圣手威势戾气一二,乌黑的羽睫沉沉地遮掩住少年江澄的骇人杀意,更是让众人心中一悬。
明知道有毒,却偏偏甘之如饴,不得不为之折腰。
少年江澄已经初露锋芒,眉宇含锐,眼梢旁隐隐带锋利,终究还是少年,无家族长辈帮衬,底子浅薄,不能完全压下自己不满的情绪,老谋深算敛藏住心中的杀欲。
不过,此时少年江澄的目的算是已经达到了,他来赴宴可不是单单喝酒的,虽然受了点委屈,多了点曲折,可还是要到自己想要的。
更何况,他江晚吟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欺负的。此时的少年江澄满肚子的‘算计’,眯起那双与虞夫人相似的紫眸。
而回忆外的以江非和江坎为首的云梦江氏弟子欲拔剑,霍霍劲风,忍不住一剑捅死敢调戏自家宗主的登徒子。
难怪师傅从不言语,开口。以江非和江坎为首的云梦江氏弟子已经开始自觉脑补小小的少年撑起一片天,为云梦受尽苦楚。
江澄的二弟子性格火爆,气打不到一处来,后槽牙舔了复舔,真心觉得他们这些后面收来的弟子着实没用啊,为难一个十七的孩子整日整夜操心云梦江氏。
江澄的莲花坞自然是将拥护江澄为首位。十七岁的江晚吟扛起血染旗胜的江氏,九瓣紫莲却是泣上血,这哀谁情,伤谁心,悲谁殁。
谁都没有资格评价一个人的对与错,十七岁的你们,阖家欢喜,十七岁的江晚吟,家破人亡。为了重建莲花坞,忍受流言蜚语,咽下委屈。
回忆里的仙门百家是如此惺惺作态,虚情假意。其他宗门的人装傻扮楞,仙门百家里大宗门不愿强打出头鸟,小势力的宗门,算了,不提也罢。
少年江澄围观了一圈,心里暗自有成算,看来商业和拢的事得拖一拖,另寻出路了。
想到这儿,他眯了眯眼,左手有意无意在右手食指那枚指环上细细摩挲。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个危险的动作。尤其是刚刚被残魂虞夫人揍过一通的姑苏蓝氏弟子看到这个动作,莫名胆寒,身体微微发颤。
不出所料,少年江澄还是出手了。紫电狠狠甩在那人身上,烧焦的灼感鞭打在地上,还有远处的人钳入在墙壁,猛的一下,那个人终于舍得酒醒了,吓得酒醒了,颤颤巍巍,嘴角渗血,冷汗顺着额角哗哩哗啦打在地上。
绚丽的紫光仍旧萦绕在少年江澄的旁边,紫光映在少年江澄忽明忽暗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狰狞。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人敢随意出言,相反个个冷汗淋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生怕一挥紫电甩在自个面前。
残魂金子轩忍住鼓掌的冲动,维护住金家的矜傲,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叫好,抽得好啊!
少年江澄的这一鞭,抽得他爽快,真的是抽到人骨头都酥软。残魂金子轩猛得察觉到自己是有病了,得了一个叫江澄的病。不然怎么会觉得江澄甩紫电的时候特别好看呢。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喜欢看江晚吟甩鞭子打人的爱好。
好吧,好像真的有那个大病。
残魂金子轩无奈扶额,他无药可救了,但是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