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皇上不在处理政务,烦请公公通报一声,本宫有要事相商。
王公公擦了擦脑门的虚汗,一躬身便进了殿。不多时,王公公出了门,对我行礼道:
太监娘娘请。
我点头示意,缓缓入内。只见君冉正襟危坐,身侧站了一个玲珑小巧的女子。她乌发如瀑,肌肤白皙,一双杏眼好奇地打量我,被这水盈盈的眼睛一看,我不免心中一软。女子一看见我便迎上来,俏生生道:
“这便是表嫂吧?当真雍容华贵,让人羡慕不已。”
我莞尔一笑,道:
我在外便听见皇上的笑声,皇上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君冉一听这话,眉眼都耷拉下来,对那女子道:
皇上16你先去建章宫吧,母后想你想得厉害。
“是,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同表哥说话。”
我对他们之间熟稔的气氛感到不快,只是瑜儿的事却是最要紧,我抿了抿唇,道:
我阿冉,你派去找耶律芸笙的人可有什么消息吗?
君冉见我面露难过,叹了口气,牵住我的手道:
皇上16原想着去塔塔尔族查探,没想到他们早就举族搬迁了。他们动作如此之快,想必是早有预谋。
我悲从中来,靠在他身上泣道:
我你没瞧见瑜儿发病的样子,他不过三岁,垂髫之年,若是可以,让我来替他受罪。
君冉轻抚我的背,声音轻柔:
皇上16小妧,瑜儿也是我的孩子,我何尝不心痛?只是塔塔尔族狡诈,如今难以追踪。
我说不准,他们根本就不曾离开京城。
我猛然抬头,看向君冉,
我什么地方既可以得知宫里情状,又便于隐藏?
皇上16先帝曾建摘星楼,用以观星,只是后来荒废了。里头宫殿很大,能容纳不下百人。
我转身向外去,君冉握住我的手,沉声道:
皇上16此事需谨慎小心,不可打草惊蛇。
我连连点头:
我是,是我一时莽撞了。
君冉派了一队暗卫前去打探消息,不多时几人回来禀告,摘星楼中果真有塔塔尔族余孽,只是不曾看见耶律芸笙。
我若是用她的族人威胁,或许她会现身。
君冉看了我一眼,吩咐道:
皇上16就按皇后说的办。
几人领命而去,将楼中之人尽数带回了皇宫。
天牢。
我对着塔塔尔族老少妇孺道:
我只要你们告诉我该如何救我的孩子,我就下令将你们都放了。
几人目光交汇,最终道:
“圣女之命不可违,我们不会说的。”
我轻笑一声:
我可惜你们的圣女却抛下你们跑了,要叫你们承担她犯罪的后果。来人,抓住他——
狱卒将一个小孩提出监牢,我又道:
我若是不想孩子受苦,就快快开口吧。
“伊达!”
有个女人哭着拉住铁门,从缝隙中伸出手,试图抓住那孩子。小孩见此哭声越来越大,我走到她面前,柔声开口:
我说吧,否则你的孩子会因此而断送性命。
那女人哭着跪到地上,沉默不语。我一抬手,狱卒就举起一根烧红的铁棒,缓缓走向孩子。
我真的不说吗?
我蹲下身子,理了理她的头发,笑:
我听说人肉味儿比旁的肉都香,你等会儿就能尝到了。
那女人崩溃大哭,跪地道:
“我说……”
我一挥手,狱卒便退了回去:
我说吧。
“母蛊在圣女那里,只要将母蛊与子蛊放到一起,子蛊就会自己爬出来。若是母蛊死了,子蛊便会在体内作乱,寄主即刻便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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