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终于有一天宋亚轩提前回了家,撞见浴室里刘耀文正在处理手上的伤口。断裂的指甲掉在洗手台上,洁白瓷砖上的点点猩红,还有他手上红白的血肉映进了宋亚轩的眼帘。
宋亚轩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红了。
“别看。” 刘耀文没想到他会回来,条件反射般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慌忙打开水龙头冲洗血迹。
宋亚轩扑过去想握住他的手看伤口却不敢,急切道:“你怎么搞的!你做菜切到手了?”
刘耀文扭着身体不让他看手,安慰他:“打球不小心,没事儿,你去帮我找碘酒来。”
宋亚轩不信他,使劲掰他胳膊:“你给我看看,不行得去医院,你跟昕哥说没啊。”
“好好好去医院,你先去帮我找碘酒。”
宋亚轩不再执着于看他的手,急忙掏出手机给昕哥打电话。
刘耀文却抿嘴笑了笑,狗狗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原来你还挺关心我的,那我这指甲断的值了。”
心脏似是被一双大手搅碎了,宋亚轩僵在那里,心痛的无以复加。刘耀文这段时间的异样他看在眼里,却冷漠故作不知。他指望刘耀文可以帮他做出决定,他的后退将彼此都推向了过早到来的痛苦分别。
这样对刘耀文并不公平,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五)
在等刘耀文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宋亚轩想了很多。
纪伯伦说,爱从不知晓自己的深度,直到别离的时刻。
如果他们注定要走到分离这一步,那也会是在几年以后。也许那个时候的他们已经足够成熟足够坚强,而他自己呢,说不定会更加的勇敢。
分离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课程。
黑暗里他们两个人头对头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刘耀文抬起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模糊不清地哼哼:“宋亚轩儿我手痛。”
宋亚轩探手轻轻握住了他没受伤的那四根手指头。
“痛你就捏我,这招叫疼痛转移。”
“我不捏你。” 刘耀文又把脑袋凑近了一点:“你跟谁学的这招,你也会帮别人转移痛苦吗。”
果然还是只给点糖果就快乐,委委屈屈患得患失的小狗勾。
“文哥。” 宋亚轩也把脑袋凑上去,鼻尖对鼻尖的近距离。
“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
宋亚轩想,他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从一米六到一米八,快乐加倍,疼痛减半。
而你是否也像我爱你那样的爱着我?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带着答案醒来。
🎵Sweet night 🎵
I’m wondering
我想知道
Are you my best friend
你是我的挚友吗
Feel’s like a river’s rushing through my mind
我的思绪翻涌而来
I wanna ask you
我忍不住想问你
If this is all just in my head
是否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My heart is pounding tonight
今夜我的心悸动不已
How could I know
我又怎猜的透呢
One day I’d wake up feeling more
总有一天 我会带着答案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