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以吗？沅沅，可以吗？”他一遍遍重复呢喃着询问，直捣水意的举动却未有停歇的意思，直逼得昏头转向的顾沅把控不住溢出嘤咛，才堪堪罢休。
........（略）
顾沅走的那天，认识的人基本都来了。巴太牵着马送她，说要最后送她一程。顾沅就没有立马坐上来接她的越野车。
“先去前面等我吧。”支开叔叔派来的司机后，顾沅就在巴太的帮助下上了马。巴太紧随其后的上来。再一次骑马，两个人的心境跟过去截然不同。
有不舍、有难过、也有怅惘和期待。
巴太的马骑得很慢，踏雪这匹跟了他许久的马儿似乎也通晓人性，知道主人的心情，步伐放得很慢。
顾沅知道巴太在想什么，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如此美好静谧、与世无争的时光，顾沅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拥有了，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有。
“跟李文秀、库兰她们告别了吗？”巴太忽然问道。
“告别了，我说等我回了上海，要帮秀秀继续投稿，完成她的作家梦，秀秀还说她说不定马上就能来找我了，让我在上海准备好，等着迎接她。”
“至于库兰......”她轻声笑了，没有立马说出来。
巴太好奇追问：“她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帮她注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五好青年，可以被她拐到大草原上来的。”
“你说我在那边，哪里能给她拐回来？不过我倒是可以瞎猫碰死耗子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你说对吧？”
顾沅扑哧咯咯直笑，并未注意到巴太的神色已经变了。
巴太眸光幽幽，盯着她泛红的耳后根。
“怎么不说话？”
顾沅转头看过来，他这才半是别扭的道：“好把，我在担心。”
顾沅愣了一下，回首看他：“担心？担心什么？”
巴太：“怕我还没能去找你，你就有了别的喜欢的人，沅沅，不行，你不能帮库兰物色。”
还是头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巴太的醋意，顾沅实在没忍住笑了。
“知道了知道啦，我只喜欢你，不过......”她语气陡然转变，在到达越野车附近之际，开口问道：“巴太，什么叫你没能来找我？”
巴太翻身下马，又将顾沅给抱下来。扶着她的肩膀，他目光灼灼的道：
“我会去见你的，所以你必须记着我、念着我，等我去找你。”
“那......那你父亲那里.......”
顾沅欲言又止，满眼担忧。
巴太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都交给我好吗？你不用担心这些，我都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好，我信你。”
.........
眨眼间，两年时间过去了，顾沅和巴太的联系从来没有间断过。谁也没想，马场老板就是顾沅的叔叔，巴太虽然人在马场，但跟顾沅也能视频聊天。
两年已经过去，两人的感情不但没有变淡，反倒是越来越好了。
巴太来上海的那天，是顾沅亲自去接的他，在漫漫人海里，他依旧第一眼看到了她。正如那年在马场上，哈萨克语的“我喜欢你”一样。
我喜欢你就是“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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