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尾声(2)

“张警官，今天晚上来学校接我吧，我有事想对你说。”

女人中午的一句话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张成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顾沅让自己这么晚来学校接她，居然就只是为了让他看到眼前这一幕，顺势提出分手。

眼下，女人仰着小脸，任由男人轻吻她微红的脸颊。

这一幕，是如此的刺眼。

就像是一场大笑话，他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让他变得狼狈，可悲，却毫无反抗之力。

张成“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分手？”

顾沅“是！”

女人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张成第一次在江枫面前失控了，他上手握住顾沅的肩头，猩红着眼，有些无措地追问。

张成“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今天中午不还好好的吗？”

顾沅“是因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女人哭得很凶，像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顾沅“我和肖鹤云本来那天约好了要见面，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闯了进来，甚至...甚至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顾沅欲言又止，话语里的悲戚与哀婉让江枫和张成齐齐都将视线聚焦在她身上。

她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枫，握着江枫胳膊的手紧了紧，催促江枫配合她的意识昭然若揭。

然而，江枫没有做出回应。

见此，女人抽了抽鼻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而冷漠。

顾沅“算了，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她仰起头，扬起唇角，笑得讽刺，眼泪却开始止不住地往下落。

顾沅“我们结束了，张成。”

张成“结束？好，我知道了。”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反而看向了一直低头不敢看向他的江枫。

尽量将语气放得平静。

张成“你会告诉我实话吗？”

张成“小江，我一直觉得我在警局里这么多年，教出来最得意的徒弟就是你了。”

张成“你告诉我，我就相信。”

江枫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时眼睛都红了。

他声音嘶哑，却吐字清晰。

江枫“师傅。”

江枫“我喜欢顾沅。”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但，顾沅喜欢他，却是假的。

张成走了，没有再回头看向顾沅，更没有再看向江枫。

江枫觉得，大概自己对顾沅的承诺到这里就已经算是全部完成了。

他轻轻挣脱顾沅的胳膊，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走去，也是一言不发。

走了没两步，他就听到如同女人猫儿似的小声呜咽，只一点微末的声响，便让他彻底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他是被顾沅俘虏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江枫最后还是回到了顾沅身边，上手扶起她。

江枫“我送你回去。”

女人无视了他递过去的手，只是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良久将手腕上的手链取下来，递还给他。

顾沅“帮我把这个还给张成吧。”

顾沅“就说，是我让你还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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