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满怀期待的踏上参军的火车,却不想火车到了樟木站,卷入了A军二三O师和B军二三四师的对抗演习。
参军的第一天顾一野就当了俘虏,实在是憋屈。
顾一野和同为新兵的高粱,二人为了阻止B军运送武器,准备炸铁轨。
他们成功阻止了火车出发,给二三四师争取来了险胜的机会。
只不过等待他们的不是表彰,而是退兵通知。
在表彰广播的声音中,顾—野和高粱被带到了会议室。
军务股长宋建设宣布:“军务股经研究上报,团党委同意,觉得你们不适合留在部队。现在正式通知你们对你们做出退兵处理。”
而彼时,远在北京的沈安接到了一通电话:“好消息,顾一野要被退兵了。”
顾一野听到宋建设说要退自己的兵,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建设:“退兵!”
宋建设叹口气,也站起来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部队会尽快和你们原籍的武装部取得联系,把情况说清楚,把退兵的理由说清楚。至于档案怎么写,我再斟酌斟酌。”
退兵对顾一野来说,就像是被人宣判了绝症,会要他的命。他抿着嘴,强压下自己的委屈与不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行了,收拾东西去吧!明天连部的活动不用参加了,直接到军务股来报道。”
“不行,我不接受!凭什么退我,我做错什么了要被你们退,我就不走。”顾一野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被退兵,他绝不会离开部队。
“顾一野,这是野战部队,不是你们部队大院,大院子弟也不能犯浑。”
一旁的高粱也不服气的反驳,当初干部明明也知道这件事,其他新兵也参与了,现在演习结束却要让他们俩背锅。
宋建设将调查组得到的“证据”拍在桌上,告诉他们退兵的决定原则上没法改变。
顾一野拿过桌上的证据,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还是不甘心的问道:“宋股长,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这个结果吗?”
在沈安知道顾一野要被退兵的消息以后,以为自己会高兴,可全然开心不起来。原来看爱人梦碎,自己也一样会心碎。她不能那么自私,眼睁睁看着顾一野被退兵。于是,沈安翘了课,急急忙忙赶到了顾爸爸工作单位。
“安安,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沈安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自己的工作单位,这点顾爸爸很清楚。
“顾叔叔,一野要被退兵了。”沈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哭腔。
顾爸爸先是一愣,显然也没想到顾一野才当兵几天,就要被部队退兵。但很快反应过来,让沈安说清楚前因后果。
“他先是和人打架斗殴,在樟木站遇到演习煽动新兵哗变,盗取武器,炸毁铁路未遂。”沈安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顾爸爸。
顾爸爸沉思了片刻后,对沈安说:“安安,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叔叔。但叔叔相信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
“顾叔叔,这事是他们团领导定的,他怎么解决?”
“叔叔知道你关心他,但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如果适应不了,他就只能离开部队。”
“您比我更清顾一野有多想当兵,如果这次让他离开部队,那当初为什么要同意他去当兵!”沈安难以置信的看着顾爸爸,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安安,你先冷静。你告诉我打架斗殴、煽动新兵哗变、盗取武器、炸毁铁路,哪一件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一野他不会无缘无故跟人打架斗殴的。”沈安也心知肚明,这些事的确都是顾一野能干出来的。
“新兵不需要参加演习,他明明知道还参加了。英雄谁都可以做,但一个合格的军人,不是谁都能当的。部队是一个讲纪律将规矩的地方,当初让他去基层当兵,就是让他看清他自学的那点军事技能理论,并不够看。可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的缺点,也是一种自大。任何的缺点,在战场都可能会让他和他的战友丧命。”
沈安从来不觉得顾一野自大,她觉得那是一种自信。
顾一野本来就很厉害,显然她和顾一野一样,还没意识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沈安顺着顾爸爸的话,说道:“那更不能让他退兵了,要是退兵了,他还怎么磨练自己。”
“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你回去上课吧。叔叔也还有很多工作要忙,至于小野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
顾爸爸都已经这么说了,沈安也只能无奈跟他告别离开。
告别顾爸爸的沈安没有回到学校,而是站在电话亭前犹豫了许久,最后拨出去一个电话。
而这边,顾一野也没有放弃,他要去见师长。
他要和师长说清楚,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待在部队里,他绝对不能离开部队。
可惜,烈日炎炎下顾一野在师部门口站到昏倒也没能见到师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