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阮妤同学,可以请你即兴弹一首钢琴曲吗?”
阮妤看向旁边的那架钢琴,脸色微微发白,她的脚步不可控制的向后退,贺雅雯在她后面小声说话。
贺雅雯“妤妤,试试吧。”
阮妤根本听不见,她盯着这架钢琴,脑海里全是男人把她按在钢琴上的画面。
一时间僵持,刘耀文皱眉,脸色有些不耐烦。
刘耀文“试就试,不试就滚。
贺雅雯笑着打哈哈。
贺雅雯“不好意思,我朋友可能有些紧张。”
贺雅雯拉着阮妤走到钢琴旁。
贺雅雯“没事的没事的,妤妤,你不要紧张,就试试而已。如果没有成功,咱们就走。”
阮妤看着贺雅雯期待安抚的眼神,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慌,坐在凳子上。
她想,是时候走出阴影了吧。
阮妤将手放在钢琴上,按下一个钢琴键,清脆的声音一响。
仿佛就像那人,她趴在钢琴上,后面是那人猛烈的进攻,她的手被男人有力的手按住,在钢琴上杂乱无章的敲击,一次又一次,发出破碎,不成曲调的声音。
偏偏那人还在她耳畔厮磨,“软软,弹的真好听呢。”
此后,家里的那架钢琴她再也没有碰过,在某个角落渐渐起灰。
记忆全被呼唤起来,她被钢琴键发出的声音吓的起身。
社团的人都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阮妤“对……对不起,我不会弹。”
阮妤弯腰鞠躬。
刘耀文脸色下沉,他本来相貌英俊狠戾,是很凶的长相,眸色很深,发起火来更让人害怕。
刘耀文“不会弹就滚。”
阮妤“真的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阮妤被他的怒火吓住,一直道歉,最后拉起贺雅雯的手离开。
在她踏出教室门的那一刻,男人低沉不悦的声音响起。
刘耀文“阮妤是吗?不是谁都有时间陪你耗的,希望你以后懂得怎么尊重别人。”
阮妤脚步一顿,他的话让她自惭形秽,快步了离开了这里。
身后的不满的声音也纷纷响起。
“没想到啊,长得那么好看就是个美丽废物。”
“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文哥,还要等人来吗?”
刘耀文“等个屁。”
刘耀文踢了一脚凳子,眼里全是一股子戾气。
周围的人都不敢吭声,心想,照文哥这样的脾气,他们这个社团不知道还招的到人吗!
贺雅雯“妤妤,你怎么了?”
贺雅雯看她脸色苍白,担心的问。
阮妤摇摇头。
阮妤“没事。”
也许是心照不宣,贺雅雯也没有过多的问。她隐隐约约猜测阮妤暑假肯定出了什么事,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而以前她最喜欢的钢琴在她面前现在都出现了害怕的情绪。
还有她是真的病了吗?如果真的生病为什么不允许人去探望,她的哥哥又为什么会被父亲赶出国?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可以串联在一起。
贺雅雯“妤妤,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讲,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阮妤面色动容,贺雅雯的认真的面容与她哥哥的面容似乎重叠在一起。
“妤妤,我会帮你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但结果是什么?
她被抓了回去,承受他们的怒火,而他差点被打死,驱逐出国。
丁程鑫和马嘉祺的权势真的太大了。
她的挣扎在他们眼里就如蝼蚁一般。
可笑,又可怜。
她怎么能说出口,怎么又能让无辜的人牵涉其中?
阮妤弹了弹她的额头,故作轻松的笑。
阮妤“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生病太久了,没弹钢琴都生疏了。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我肯定会找你的呀,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可能真的是她多虑了。
贺雅雯也放下心来,露出一个笑容。
晚上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丁程鑫从浴室出来,头发耷在额头,没有了白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阮妤正坐在床边低头发呆,穿着及膝的米白色裙子,两条细长白皙的腿在眼前晃荡,露出可爱的脚踝,一晃一晃,像是踩踏在他心间,微痒。
丁程鑫喉结上下滚动。
他从床的那一边上去,从身后将阮妤抱住,一只手圈住她的腰,盈盈一握,脆弱不堪,再用力些似乎就能把它折断。
丁程鑫“在想什么?”
他察觉到她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绷紧起来。
阮妤“没什么。”
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回答,其实她在想如何向丁程鑫询问一个手机,但明显最开始问不太好。
丁程鑫的下颌放在她头顶,传来一股凉意,他轻微皱眉。
丁程鑫“怎么不吹干?”
阮妤“太难吹了。”
头发太长了,她实在是懒的吹,要不是丁程鑫不准她剪,她早就剪成短发了。
丁程鑫“你啊。”
丁程鑫无奈,下床拿起吹风机帮她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