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兆

后来的一切发生的十分自然，巴德尔成功封印了黑暗之力，平时以光明之神的形态出现，而黑暗之力则被封印在他的双眼之中。而当他以黑暗之神霍德尔的身份出现时，光明之力则被封印于双眼之中，唯一有些意外的事，在身份转换时因为黑暗之力绝大部分被封，因此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因是以光明之力为主，化为黑暗之神时霍德尔的光明之力无法完全掩藏，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双眼是象征了光明的灿金色。无奈之下，他只得在这种状况下用黑纱遮住双目，于是外界便有了“霍德尔目盲”的传言，他也不多争辩。

巴德尔毫无疑问在阿斯加德成了极受欢迎和喜爱的存在，而与他对立的霍德尔虽并不像他一般受人喜爱却也不至于被彻底漠视，还是有几个较常来往的神明的，这或许也与巴德尔自身的特殊状况有关。作为巴德尔时他不得不自我克制，扮演一个近于完美的乖巧开朗的小辈，于是便常借着霍德尔的身份出去放飞自我，一来二去也就有了相熟的神明。

除了早已知道他身份并曾说过要护着他的洛基外，常来找他的代表人物还有克伐息尔。

“说好在这里等我的，人现在还没来。霍德尔，在吗？”克伐息尔绕着尤加特拉希的一根枝干找寻三圈之后无果，他便试着喊了一下对方的名字。在仍未得到回应后克伐息尔忽然明白过来，朝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喊着：“别躲了，出来。放心吧，勃腊琪这次没有跟过来。”

“早这样说不就行了，何必白费许多力气。”原本无人的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波动，一刹那的黑暗过后，黑衣黑发的神明凭空走出，眼睛被黑色的纱绫挡住，衬得他面容愈发白皙。

“谁能想到你居然会被勃腊琪逼得东躲西藏呢？”克伐息尔有些无奈，“勃腊琪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为人性格很好的，人缘也很不错。”

“如果你认为的人缘好是大多人避之不及的话，那他人缘的确不错。”霍德尔叹息一声，“也不是勃腊琪性格不好，只是他喜欢从他人的故事中挖掘创作灵感这点很令人头疼。你能想象一个人整天在你身后追问你对事物的感想，并致于挖掘出你的过往并把他们谱成诗歌四处传唱的感受吗？其是那个浪漫主义者为了意境和韵脚或故事的曲折生动还对事实进行大肆整改的时候。我可不想成为他故事中的主角，前段时间他讲述的有关索尔和徐正尔亚那令人喘嘘的曲折离奇的故事我可还是记忆犹新。而他最近不知为何又缠上了我。”

“因为勃腊琪喜欢美好的事情啊，其实他自己也有一份有关取材对象的名单。起初排最前面的是洛基和尼奥尔德，据我看应该是按照颜值排序的。不过洛基行踪不定，尼奥尔德属于华纳神族极少露面，加之光暗降世，你和巴德尔就成为了他取材的最优选择。”与勃腊琪较为相熟的克伐息尔做出了解释，“而且相对于你哥哥，他对与巴德尔有着相同容颜的你更感兴趣，因为他觉得巴德尔给人的印象太过完美。而这种人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本性如此太过无趣，要么是内心压抑自我。而前者他不感兴趣，后者目前不在他取材的范围内。而Dat相比较而言他可能对你的故事更感兴趣。”

“那我还真是荣幸。”话虽如此，霍德尔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荣幸的意思。

“不过勃腊琪最近去找的最多的应该是伊童，因为他说他想写一篇有关青春与生命的赞歌，而作为青春不老女神的伊童无疑是最合适的取材对象。”克伐息尔想了想，“所以最近你都不用担心他了。”

“这可是我自降世以来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霍德尔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霍德尔你应该是能看见的吧，又为什么要挡住双眼呢？”克伐息尔有些好奇地开口问他，“这点也没什么必要隐瞒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霍德尔不动声色地反问。

“很简单。上次我向你不起海尼尔时说他和尼奥尔德有些相似，你马上反问他是不是是金发蓝瞳，但若你真的目盲，又怎么知道尼奥尔德的容貌？整个阿斯加德见过尼奥尔德的人并不会，而剩余见过他的人也并不会对他人的容颜多作评价，再者他们和你来往也不多，不会连这种事都告诉你，所以只能是你自己看到的。”克伐息尔条理清楚地分析着。

“好吧，很有道理。”霍德尔顿了，像是在斟酌什么，“你真的想知道？”

克伐息尔点了点头。

霍德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取下了盖在双眼上的黑绫。黑绫之下是一双完好无损的双眼，只是那以瞳孔是淡金色的，其睁开眼的那一瞬，仿佛有曙光降临。

“你是……”形式已如此明了，克伐息尔联系平时霍德尔与巴德尔的表现，几乎是在瞬间就弄明白了他们真实的关系。正因如此他才更感惊讶。

“嘘，要保密哦。”霍德尔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双淡色的眼睛眨了眨，其中流露出了狡黠的神色，这是作为光明之神的他不曾有过的表情。

被美色冲昏了的克伐息尔下意识的点头。彼时恰好有风吹过，生命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树下的两个少年相视而笑，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以至于霍德尔听到克伐息尔死讯时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接到消息时他正在与弗丽嘉谈话。许是愧疚的缘故，弗丽嘉对他一直十分照顾，是整个阿斯加德中除了洛基之外少有的知道真相后依旧照顾他的人，因而他与弗丽嘉的关系也是不错。在得知此事后他一时难以接受，告别了弗丽嘉。之后他一时竟不知该何去何从。最后终于决定去找勃腊琪，只有勃腊琪一直在陪伴克伐息尔，而且和他也说得上话。

见到勃腊琪时他正在低吟一首新写的诗歌，这位诗歌之神天生一副好嗓子，声音如同悦耳的风铃。那歌曲经他唱出虽动听却偏生极为婉转凄切，连霍德尔也不禁为其中的悲切感染。

那是一首哀悼亡友的歌曲。

“对不起。”在勃腊琪的低吟中霍德尔开口，也不知是说给面前的勃腊琪还是在告知已逝的克伐息尔。霍德尔何等聪慧，几乎在得到消息片刻之后便猜出了克伐息尔的死因。克伐息尔因为自已而知道光暗本一体的事实，而这件事不知为何泄露出去，奥丁为了防止他泄密，便动手杀死了他。简而言之，他自己才是害死克伐息尔的罪魁祸首。只是这句话在不清楚光暗隐急秘的勃腊琪听来，恐怕也很难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不用道歉，这本就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出乎意料的，勃腊琪停止了低唱，给出了回应“本就是克伐息尔自己好奇而问了不该问的，你不过是告诉了他真相而已。”

勃腊琪知道真相！霍德尔骤然明白了这一点，惊异的看向面前一直以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神明。但勃腊琪却并未理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得知真相的他因为不放心你的境遇，于是决定去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其余神明是否清楚这点。可惜他这点实在不过关，而且也没有问对人——他先是去问了奥丁的弟弟维利，无果之后又去问了奥丁的另一个弟弟威。威从他失败的套话中得知了他或许明白真相之后便从他口中反套出了话，之后便告诉了奥丁，于是为自己招来灾祸。害死他的是他自己的好奇和单纯轻信，而不是你，你不必太过自责。”

果然，勃腊琪知道很多真相，甚至远比他自己要知道的多，霍德尔确认了这一点。下一刻勃腊琪却突然语气一转：“骗你的，我的故事编得还精彩吧？我可是行吟诗人，永远不要去相信一个行吟诗人的话，因为他们是最会编故事的。告诉你这个故事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你因克伐息尔的离去太过自责，他本人一定也不希望如此。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

可若你真是这样认为的，那为何又会有那样悲伤的神色呢？勃腊琪说的通透，但眼底却弥漫着浅淡的悲伤，令人无端想起了秋日里无奈落下的秋叶，满是萧瑟与苍凉。但霍德尔终是没有多说什么，二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后，霍德尔忽然问：“你那篇赞美青春与生命的诗歌，还在写吗？”

“不写了。青春终老，生命易逝，其实也是悲剧啊。”勃腊琪的声音很轻，像是冬日里刚落下的新雪，很容易使随风消逝：“而我已经，不想再写悲剧了……”

年轻的诗歌之神收起了坚琴，向霍德尔挥手作别。他那清澈的声音远远传来，低吟着不成曲调的诗歌：“诸神终有一死，但冰与火之下，终有新生……”

后来霍德尔把这件事告诉洛基时，洛基却毫不意外：“这很正常，除了掌控命运的三位诺恩，他应该也是少有的不搅和进这些事但却可以看透一些真相的人，是和守泉人密密尔一样的局外人。”

他总是自称行吟诗人，总是写着一些看似荒诞，与真实背道而驰的诗歌，令诸神啼笑皆非。但实际上很多行吟诗人也是记录者，他们熟知历史真相并将其编入作品之中。只是勃腊琪心思难测加之行事跳脱，诗歌中总是真假参半，于是久而久之，诸神便也认为他的诗中皆为虚假，不去在乎其中所掩饰的真相，反而去笑他行事疯癫，口中全无真实之事。

而勃腊琪自己也并不在意这些，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清醒通透却又活得比谁都迷糊疯癫，他唱着半真半假的词句借以掩着亦真亦假的心绪，他是历史的见证者与记录者却又总言自己是一个只会编故事的作者。他虚伪，他真诚，他是阿斯加德中一阵来去如的清风，不受拘束也捉摸不定。

他是自由与诗歌的精灵，他是勃腊琪。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克伐息尔的死是由于我的原因。”霍德尔情绪少有的低落，在见证过一切的洛基面前他也没必要过多掩饰，也就没有遮住双眼。洛基见他那双淡色眼瞳中流出的落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算是安慰。

“我来的似乎不算巧，不过无所谓了。”悄然现身的白狐倚在树枝上，懒懒开口，“难得奥丁给我放了个假，就来看看你们，不表示一下感动吗？”

“你不是应该在处理克伐息尔的事吗？他的死怎么想都和奥丁有关，你应该在善后才对吧？”霍德尔有些疑惑。他虽与白狐很早就见过但事实上并不相熟，唯一的交集便是白狐封印了他的力量并用幻术伪装出光暗双生子的假象。但他对白狐本人并无意见，因为封印黑暗并伪装成双生子是他的做出的选择。而至于隐瞒克伐息尔的死因白狐也只是奉命行事，甚至客观来说，若不是有白狐的隐瞒，阿斯加德目前也未必会这么安定。

“因为不久之后的未来应该又有一件大事需要我善后，奥丁觉得一直压榨劳动力不太好，便大发慈悲地给我先放了一小会假让我喘口气。”白狐笑眯眯地开口。

“奥丁又要对谁出手了？原因呢？”洛基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直接了当地开口之询问。

“是伊童。至于原因……”白狐转向霍德尔的方向，“阿斯加德大多数神明都是天地所化但真正诞生时与尤加特拉希有关甚至是借生命树之力所生的神明只有一位，那就是你。这点也说明你与生命树联系颇深，你最近就没有什么感受吗？”

“生命树的力量在减弱……”霍德尔犹豫了一下开口，显然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没错。象征生命的尤加特拉希的衰弱无疑是诸神黄昏的前兆。而伊童作为唯一有资格摘下生命树果实的神明自是发现了这一点，奥丁可不会让她传出去。”白狐打了个响指。

“但单凭这点也构不成理由，毕竟伊童一向不问世事，没必要乱说。”霍德尔皱了皱眉。

“当初克伐息尔不也是如此吗？他也没逃过不是吗？奥丁可不会赌他们会不会说出去，他只会选取最稳妥的办法。”白狐像是冷笑了一声，“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对待伊童，单凭这一点的确构不成对她动手的理由，细究起来还是和丝可特那条诸神将要覆灭于冰火的预言有关。”

“有关寒冷或烈焰的神明降世了？是和霍德尔一样是同一位吗？”洛基追问。

“不是，光暗之神这样的毕竟是个例，降世的是寒冰之神斯卡提。但也不能说完全诞生。因为她降世之时奥丁正好在现场直接抹去了她的意识，只留下了由她力量所化的琉璃之辰，也算是杀死了一位新生的神明，但当时有我用幻术控场因而这个弑神的行径并未暴露。”白狐说到这里时瞳色有些阴沉，“但当时在场的还有暴风雨巨人第西亚，他才是最早知道斯卡提将临世的人并守护了她许久，对于刚萌生的意识很有感情——你们也明白，除了光暗之神这个异类，大多数神明降世前都有类似的一段缓冲期来熟悉四周——却没想到被奥丁出手抹杀。第西亚自是暴怒，要抢回琉璃之辰，过程不多说了，总之结果是第西亚失去神力被逐出阿斯加德流落人世。而伊童得知此事后担心第西亚会因为去神力而于人世老死，使暗中赠予了他生命树上摘下的可以使人不老不死的果实。”

“但这一举动落到奥眼里无疑会让他多心，怀疑伊童的立场从而对她出手。”洛基眼神冰寒的接过了白狐的话，“先是海尼尔，巴德尔，后来又是克伐息尔，斯卡提和第西亚，现在又准备对伊童动手，奥丁这是杀疯了吗？”

霍德尔倒是调整的很快，还不忘对白狐开口：“不论如何，感谢告知。”

“客气，我只是对这种无休止的杀戮有些厌倦了而已。”白狐回答，“我该走了。”

“洛基你……也打算救伊童吗？该怎么做？”白狐走后霍德尔观察着洛基的神色，犹疑着开了口，“正面对峙的话，我们很难对付手握冈格尼尔的奥丁的吧？更何见大多数神明也是会站在奥丁那边的吧？他们未必会相信我们。”

“这点不用你来担心，交给我就好了。”洛基回过神来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柔了下来，“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嗯。”霍德尔应了一声也没再坚持，他相信洛基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而且洛基作为和奥丁同时代的神明自有自己的手段与方法，他跟着去了反而是拖累。

洛基与霍德尔告别之后便自生命树顶一跃而下，穿过了无底之洞尼福尔海姆，直达了死神海拉所掌的幽冥国度。在路过尼福尔海姆的边界的吉乌尔河时，洛基遇见了守桥的枯骨莫特古特。莫特古特对于这位来自阿斯加德的神明毫不意外，十分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后便领他进入了死神海拉的宫殿厄尔尼特纳尔之中后退下，就连守门的地狱巨犬加尔姆也未曾阻拦他。

在阿斯加德中有关死神海拉的传说不少，据说她与洛基一同诞生，是个嗜杀成性的女神，因而被奥丁打入阴冷的尼福尔海姆成为了冥世的国君。是诸神都不愿提起也不愿靠近的人物与领地。但或许是一同降世的缘故，洛基却与她十分相熟，起码应是来过不少回。

宫殿的王座上坐着黑衣黑发的少女，见到他过来后少女美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她向洛基招了招手，语气十分熟稳：“好久不见了，洛基。”

“好久不见，伐腊。”洛基回应，叫出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你哥哥在哪儿？”

“在这里，洛基，你可终于记得来找我了。”温润的声音响起，白衣的少年自他身后走出，墨蓝的眼瞳中带着几分笑意，那是真正的死神海拉。

“你再这样放任你妹妹用你的名号闯荡下去，恐怕误解就大了。”洛基试着提醒他，“阿斯加德中的好多神明都把她当成了你，反而她的真实身份没有多少人知道。”

“虽说被称为‘永眠的预言者’，但要让我一直陷入沉眠我可做不到。”伐腊摆了摆手，“再者只要封印部分预言能力我就可以醒来，只要不被大多数神明发现就行了。”

“这也不是你以海拉的身份去溜去找尼德霍格的理由。”洛基幽幽开口。

“尼德霍格被困于生命树根处的转界之门旁也很是无聊，我去找他聊天也没什么不对吧？”代腊理直气壮，“你不自光暗降世后为了巴德尔的事也很少来找我们了吗？”

“说起这件事，洛基，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让我猜猜，是想让我收留伊童吧？”海拉浅笑着开口，“这点不算什么麻烦事，举手之劳而已。”

“的确是这样，其实也不必你们动手，我会与伊童约好将她扔进尼福尔海姆，之后如果奥丁来要人时你拒绝就可以了，他是不会为难你的。”洛基开口，“不过你对阿斯加德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很是了解，是尼德霍格告诉伐腊的吗？”

“不，是凡特福尔尼尔上次来做客时说的。”海拉还没开口，一旁的伐腊便抢先回答。

“倒是忘了还有这个玩忽职守的家伙。”洛基抚额。

“不能这么说，拉塔托司克不也常去找密密尔吗？凡特福尔尼尔又没像尼德霍格一样困在生命树上。”海拉忽然有些忿忿，“”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奥丁一天净做这种事，尼德霍格怎么没抽死他呢！还有他最近做的那些事，真的是为了维持诸神表面的太平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洛基你当初就不应该和海尼尔留下来，直接像我一样离开就好了，我当初可就是看穿了他的本质为主动选择来冥世避开他的，他连海尼尔都送出去了，一点情面都没有，下一个或许就该你了。”

“已经脱不了身了。”洛基依旧淡然，”如果我出事了的话，帮我照顾一下巴德尔吧。他性子傲又重情，我怕他直接和奥丁对上会吃亏。”

"如果你出事的话，给奥丁找事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海拉的眼中忽然涌上了几分冰寒之意。

“多谢了。”洛基安静地听完之后，回答到。

洛基的计划实施的顺利，可能唯一有些意外的就是在伊童落入尼福尔海姆时要坚持随她而去的勃腊琪吧。洛基知道勃腊琪为什么要离开，他只是不愿再看着现在的阿斯加德了。诸神粉饰太平醉生梦死，对其余人的牺牲心知肚明却又漠不关心。

他已经不想再看了。于是才会选择借着伊童之事直接离去。

“你是说洛基被锁在了兰格尾岛上？但没有理由。就算奥丁想除掉他已经很久了，但不会毫无缘由地对洛基出手，他是不会做这种落下话柄的事情的。”弗丽嘉有些惊异的开口。

“的确如此，哪怕我们都清楚伊童的逃脱与洛基脱不了干系，但都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扯不到他身上。”福拉理了理金色的长发，有些疑惑地开口，“盖娜，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还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盖娜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是琉璃之辰啦。洛基去盗琉璃之辰被抓住了，这才被找到囚禁的理由的。”

“看来洛基也是看不惯了，想借此警醒一下奥丁，却没想到奥丁会绝情到如此地步。”弗丽嘉叹息一声，又想起了什么，“那奥丁现在呢？还有巴德尔，洛基出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洛基被困的消息传出后，冥世的海拉阁下也是暴怒，奥丁阁下带人去镇压了。”盖娜颔首，“至于殿下那边倒没有什么异动，他表现的很平静。”

“这样一听更担心了。奥丁不在，巴德尔想做什么我们都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我们都很喜欢那孩子。”弗丽嘉淡淡地说，“而且，这也算是我们欠他的。”

“明白。”盖娜和福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