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歌想回答“好”,但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哈利的脸,与此时的詹姆重叠在一起。
她下意识地躲过了詹姆的亲吻。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两个人站在树下,鹿歌躲避着詹姆的眼神。
“对不起,詹姆。”鹿歌扶额挡住詹姆的目光,她忍着泪,“我不想这么自私,我们不能忘了哈利。”
“詹姆,我了解你。你不可能会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结婚。哈利的存在证明了这点,哈利是你们爱情的见证。这也说明我们是错的,我曾经以为可以说服自己去开始一段注定失败的感情,但是我做不到,詹姆,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吧。”
詹姆心中的气球被鹿歌的话瞬间刺破,一切回到了原点。
他酝酿好的说词挤在喉咙里,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对劲,它们有些过分湿润了。
两人骑马回去,一路无言。
院墙的另一边传来片片欢声笑语,与两人这边的气氛完全不同。
鹿歌注视着詹姆的背影,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詹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詹姆停下步子,没有回头,“当然。”
鹿歌想触碰他,却在最后收回了手。
深夜,众人熟睡后。
鹿歌举着老房子的煤油灯走进地下室,寻着记忆里的那面墙,像她曾经看到的画面里那样,凿开一个小洞。
那一刻,她似乎化身成了画面里的人,那支拥有雪白色箭羽的,通体银色的箭,落在她的手上。
这实在奇怪,这似乎是一支普通的箭,但它的确存在于画面中所看到的地方,就好像它一直在这里等待着她。
弓箭的秘密鹿歌没想告诉别人,她把这支银色的箭藏了起来。借着月光,鹿歌抚摸着“神爱世人”几个字,她隐隐觉得,还有什么等待着她。
莱姆斯提前回家了,他有自己的小秘密需要处理。好消息是,西里斯和雷古勒斯来了。
“谢谢你的门钥匙,鹿歌。”西里斯把那只奇怪的门钥匙交给鹿歌,和鹿歌微微拥抱后就揽过詹姆一边去了。
雷古勒斯背了一把崭新的枪站在原地,他看上去晒黑了一些。
“那边怎么样?玩得尽兴吗?”鹿歌手指碰了碰那把枪,雷古勒斯直接把它递到了她手上,突然的重量让鹿歌胳膊一沉,“嚯,真重啊。”
不远处的西里斯看到这一幕,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到,“嘿,我说你小子把它偷出来干嘛——轻点啊,鹿歌,这东西可不便宜。”
鹿歌冲西里斯扬了个白眼,手上的动作却小心起来,“触感真不错。”
“你可以用它打猎物。”雷古勒斯说着开始掏弹药了,鹿歌制止了他,“我现在还不想打猎,说实话有点腻了,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
“我现在也不太想。”一只绒毛飘到了鹿歌的头发上,雷古勒斯的手还没碰到,就被鹿歌躲了过去,“你的头发沾到了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啊?”
这次雷古勒斯没给鹿歌闪躲的机会,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头发,上面还有阳光晒过的温度。
“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要跟我聊聊吗?”雷古勒斯从见到鹿歌的第一眼就敏锐地察觉到了,鹿歌和假期前的状态完全不同了。
如果现在有一张壳,她一定会躲进去。
鹿歌笑了笑,“没有呀,可能玩得太嗨了,有点累了。”
这时,雷古勒斯上手握住了鹿歌的脸颊,把她上翘的嘴角压了下来,“在我面前,不想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