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上下定决心彻查七阿哥永琮染病,以及皇后落水病逝的原因。
念在与如懿多年的情分,只拘了她身边的大宫女惢心入了慎刑司。
延禧宫便没有那么好运了。
五阿哥永琪被送入撷芳殿教养。
接着愉嫔身边的宫女叶心也被送入慎刑司。
玫嫔和愉嫔则由乾清宫掌事嬷嬷亲自带走审问。
翊坤宫娴贵妃在惢心被抓入慎刑司,海兰被带走后,便求见皇上,却被皇上让人封禁在宫中,不得出。
两个心字的宫女,被慎刑司刑讯逼供了一日,死咬着虽然见了高贵妃的宫女茉心,但绝对没有暗害七阿哥,更没有暗害皇后娘娘。
玫嫔儿子死后,便无惧无畏,根本不惧掌事嬷嬷。
愉嫔海兰的嘴更严实,一字一句也不说。
掌事嬷嬷碍于她生有五阿哥,并没有用刑。
只言语逼供,得不到什么消息。
上报皇上后,皇上着慎刑司继续对两个宫女用刑,海兰那边倒是先被幽禁着。
愉嫔和玫嫔这边看管严格,即便是进忠这个御前公公,也进不去。
进忠揣着荷包,入夜偷摸去了永寿宫。
魏嬿婉听他说了那边的情况,蹙眉深思。
看来皇上还是对玫嫔和愉嫔眷顾着,没有让人刑讯。
只从她们的贴身伺候的丫鬟入手。
若是婢女那儿审问不出什么,事情定然不了了之。
魏嬿婉垂眸看向进忠。
魏嬿婉愉嫔和玫嫔那里你近不得身,慎刑司总可以入内吧?
进忠唇角挂着笑意,立即点头。
进忠自然,只是主儿给的这荷包,让用在愉嫔身上,奴才倒不敢轻易乱动,怕坏了主儿的谋算。
魏嬿婉垂眸看了一眼凑在身边,状似小心翼翼的进忠,心内轻嗤。
他有多大的胆儿,岂会不敢自己做主。
怕是拿这小事,故意深更半夜独自来见她。
这会儿寝殿无人,进忠蹲在魏嬿婉身前。
进忠奴才聆听主儿吩咐,令主儿您慢慢说,奴才给你捶捶腿。
魏嬿婉手臂支着下颌,手肘倚在小硬榻上的小几上。
进忠坐在她脚边的脚踏上,轻柔地力道,缓缓垂在小腿上。
她垂眸瞥了一眼,想到要交代他的事,倒是没有出言制止。
有人给她捶腿,她也就当享受了。
再说,这宫中的主子,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更多。
她拉回走偏的思绪。
魏嬿婉慎刑司单独审问三宫贴身侍奉的宫女,但能做到各宫大宫女地位的人,忠心自然不必说。再者,或许有些事,做主子的也会瞒着她们。
魏嬿婉但总有一两件事,是她们看在眼里的。若以此为突破口,审问出了什么疑点,不仅皇上那里就好交差,还会让掌事嬷嬷的差事,更好办一些。
进忠眸光微转,这些道理他自然都懂。
今夜来此,是想探听荷包的蹊跷。
自昨晚他贴身带着荷包入睡,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梦是关于那晚,他被皇上堵在令主儿寝殿之事。
梦中太过光怪陆离,醒来仔细想想,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奇怪的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那晚他是怎么在令主儿房中躲过一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