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不过是一个五年未联系的邻居,有何可担忧的!
进忠这男人的小心眼一旦犯了,吃起味儿来,自然什么都要计较,奴才可是一心为主儿着想。
他小心地接过魏嬿婉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抬眸睨着她,继续道。
进忠那晚凌侍卫刚开始看您的眼神,可不像普通邻居那么简单。
魏嬿婉眸光微转,垂眸扫着手指上修长的玫瑰金镂空护甲。
魏嬿婉当时天色那么暗,你又离得远,看错也是有的。
进忠抬手,略略大胆地抚向她的手背。
进忠奴才心悦主儿,自然明白这男人看喜欢女人的眼神。
他目光大胆直视着魏嬿婉,眼神幽暗深邃,微微靠近她几分,凑在她小巧可爱的耳边,轻声道。
进忠你瞒得了皇上,瞒不了奴才,凌侍卫早年肯给你银子,你和他的关系定然不简单。
魏嬿婉迎着他探究怀疑的视线,神色不变,垂眸扫了一眼手背上他那不太规矩的手。
手指修长,骨骼分明,这般瞧着,还真不像一个太监的手。
一般的太监,哪里敢有他这般放肆!
她佯装整理鬓边的珠花,移开了被他磨挲的手背。
魏嬿婉你也说了是早年,那时候我刚入宫,不过十二三岁,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凌云彻看在邻居的份上,才借我十两银子,用来打点门路,换个差使。
魏嬿婉进忠公公,你这般疑心,可不大好呢?
进忠散去眸底的幽光,转而微微一笑。
进忠听令主儿这么说,奴才便放心了。日后皇上若有所疑,奴才定然也这般回他。
进忠但主儿今后可得小心谨慎,那种无情无义的邻居,今后可莫要再沾染上半分。
魏嬿婉仔细回想原主记忆中凌云彻这些年的转变,眸色微凝。
魏嬿婉进忠公公多虑了,凌云彻心中更感念的是娴贵妃娘娘,毕竟二人在冷宫过命的交情,可比我这不咸不淡的邻居强得多。
进忠闻言,双眸眯了眯。
凌云彻背后有娴贵妃娘娘,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拿人怎么办。
进忠如此,奴才就放心了。
他唇角微勾,脸带笑意。
进忠主儿这三天伺候圣上辛苦了,奴才给你揉揉。
说着,他便抬手去捏魏嬿婉的双肩。
魏嬿婉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魏嬿婉公公还有御前的差事,嬿婉可不敢耽搁,公公,请回吧!
进忠脸上没有丝毫羞恼,依然微笑着。
进忠多谢主儿替奴才着想,只是,明日是主儿第一次面见皇后,和后宫妃嫔,主儿可得当心点。
话落,他单膝跪地,打了个千。
进忠奴才告退。
进忠走出了永寿宫,低头嗅了嗅手上遗留桃花香,又回眸瞧了一眼永寿宫的匾额,敛了敛眸底的情绪,挺直背脊,抬步而去。
永寿宫正殿,魏嬿婉扬声让春婵和澜翠让人备水沐浴。
温热的浴桶中,她闭目调转微弱的灵力,在小腹处特意运转了一圈。
眼下才乾隆十一年,现下生子,与皇位无缘,倒不如让宫体微寒不孕。
还能借此让太医诊出她身体遭受五年折磨,内里损耗严重,如此即便不能将身后有玉氏撑腰的嘉嫔如何,但也至少能让渣龙信了她心肠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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