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讲。
莫道晚找了个看起来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自闭。
约瑟夫和萨贝达没有办法，只能不远不近地站着，等他自闭完。
约瑟夫他这样大概要持续多久？
奈布·萨贝达呃…不知道，他上一次自闭还是因为期末考试。
约瑟夫…………
奈布·萨贝达考完试就好了。
约瑟夫…………
约瑟夫那坏了。
——————
“你准备离开了？”
罗伊的衣服在一点点被复原，盖住被蛇绞出来的和被蛇鳞擦破的乱七八糟的痕迹，最后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替他拽出一角被夹在裤子里的上衣。
瑟维·勒·罗伊既然没死，我当然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外面等太久。
“哼哼。”
女人的笑声中听不出嘲讽，甚至更像是老友之间的戏谑。
罗伊感觉到那双手贴上他的后背，大抵是她俯身拥抱的姿势，于是他张开双臂，虚虚地回抱住那个看不见的女人。
瑟维·勒·罗伊那死灵师和宋穆就交给你了。
“想好要用什么作为我的报酬吧，”女人松开了手，但那股寒意依旧萦绕在他身侧，“事先说明，我对你不朽的身体和残缺的灵魂不感兴趣。”
瑟维·勒·罗伊与我共死还不够吗？
“那对莫道晚的诱惑更大一点。”
瑟维·勒·罗伊那就再说吧。
瑟维·勒·罗伊记得把奥尔菲斯和克雷伯格活着送回去，我还有用。
“你知道他们是我带走的？”
瑟维·勒·罗伊言声和刘智勇，奥菲和弗雷，虽然都是警告，但却是出自两个相对立的势力之手。
瑟维·勒·罗伊前者是催促，后者是阻拦。
瑟维·勒·罗伊死灵师没有阻止我带阿晚来的理由，相比起来，他们更希望我们早点过来送死，其他人又没有在欧利蒂丝里乱来的能力。
“所以你觉得是我在阻止你们。”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蛇支起半截身子同他对视，“但除了我和死灵师，还有人被你遗漏了。”
罗伊皱眉，捏住蛇的七寸，把它从自己身上拎下来。
瑟维·勒·罗伊你是说异星？
“你忘了吗？”
瑟维·勒·罗伊……
“你没忘。”
瑟维·勒·罗伊德罗斯…
——————
约瑟夫他还没好吗？
约瑟夫站得有些累了，索性和萨贝达一起蹲下来，但比起萨贝达像大型犬一样的姿势，他要优雅得多——但不舒服，他最后还是坐下了。
奈布·萨贝达明显还没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莫道晚面壁坐着，指尖捏着指环。
指环周遭的血雾不散，宝石倒是依旧璀璨，闪着诡异的光。
莫道晚‘要再滴血吗？’
他想着，后知后觉看向掌心，原本应该有个大窟窿的，被约瑟夫的治愈术给他长好了，但可能是心理作用，他还是觉得手掌火辣辣地在疼，骨头被挤压变形的痛楚依旧。
莫道晚‘我该怎么做？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魔典又动了动，把莫道晚的视线吸引过去才再次展露那个像通讯录一样的名单。
这一次的名字更多了。
“Kevin·Ayuso ”
“Servais·Le·Roy ”
“……”
莫道晚嗯？
不远处的萨贝达毛茸茸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随即趴到地上，耳朵贴着地面。
奈布·萨贝达看来我们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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