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每走一步都变得艰难。
让人难堪,厌恶痛恨的记忆不给丁程鑫任何缓解的余地。
刹那间击碎他傲气的自尊心。
他嘴唇抖得厉害,仓促的想要抹去这里所有的痕迹。
丁程鑫不该回来的。
丁程鑫当初要是不是在这个地方遇见,该有多好。
丁程鑫不知道,那个人有多病态地挂念他。
热气熏得脸有些发粉。
马嘉祺很少用这么热的水冲澡。
没了阿程在身边,他常常幻想自己浸泡在温暖的怀抱里。
至少,可以短暂的拥有快乐。
旖旎呼吸声在封闭的浴室里,尤其明显。
马嘉祺......
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身边明明从不缺人,上赶着送进房间的那些“礼物”数不胜数。
各个身材火辣。
面容姣好清隽。
男人,女人,男孩,女孩。
想要什么都可以。
但是他通通拒绝了,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马嘉祺阿程有洁癖。
他也有。
不碰陌生东西。
已经是底线了。
到了这种地步,脑海里发狂地只能涌现出一个人轮廓。
接连几次,栽倒在同一个人身上。
略卷的短发,干净光滑的脊背,发颤的小腹。
都要他的命。
马嘉祺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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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
荒废已久的艺术馆,在傍晚起了场大火。
人为的。
火焰贪婪地吞没那里的一切,就连旁边的酒吧也差点儿遭了殃。
门是被人从里面锁上的,玻璃橱窗和热气相遇,炸裂一地,刺破了雾蒙蒙的阴雨天。
曾经奢靡的名利场,不费吹灰之力的被人们开始淡忘。
会有更新,更好玩儿的地方。
拍卖品,只会越来越有趣。
不差这一个。
马嘉祺误以为阿程还在瑞士,被好好地藏在与现实脱节的地方,躲过外面的风雨。
这种放火的事儿,想也不用想,直接落到了宋亚轩的身上。
喜欢玩腻了就毁掉,似乎像是他擅长去做的事。
张真源你做的?
马嘉祺我没那么无聊。
张真源不是你,还能是谁?
张真源刘耀文吗?
马嘉祺......
张真源听说,你最近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房间里?
马嘉祺听谁说的?
张真源秘密。
张真源孤独寂寞了?
马嘉祺没有吭声。
张真源这么久了,忍着干嘛?要变好男人了?哈
马嘉祺身边没几个亲近的人,更不会轻易和外人谈起他的小癖好。
他觉得,今天的谈话,已经很越界了。
马嘉祺那倒不是,想找个漂亮小演员玩玩。
开玩笑的话,总是能精准无误地打击到对方的痛点。
陈泗旭正好是个三流小演员。
有时候张真源都怀疑,他们俩才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都坏透了。
往后的十几分钟,轮到张真源沉默了。
他以为只要不去想,就能忘记的。
马嘉祺呀马嘉祺,你是上天派来跟他作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