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医院回忆

手术室外

江南征紧锁眉头，望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默默不语，远天秋色里飞鸟归去，林深寂静，绿色汪洋连接天际，是死一般的寂静，江南征的心沉沉浮浮，烦躁，不安渐渐涌上心头，急救室的灯光，寂静的走廊，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一幕幕似曾相识与前世重合，是什么时候来着？是在顾一野的手术室外，还是顾魏的?亦或者是爸爸的?还是……自己的？

“好烦”

“南征！南征！南征妹纸！”

”谁！谁在叫我”

妈妈?母亲她不是在家里吗？

“南征，对不起妈妈不应该反对你跟顾一野在一起的……”苍老却温和的声音一阵哽咽

“妈妈怎么忘了，我家乖……乖最随我，认定了一个人，其他人……再难入心啊！乖乖！妈妈带你回家”哽咽悲戚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南征！南征！”

“江指挥！”

”顾一野?”

“江指挥你醒醒!”

视线渐渐回归，顾一野焦急的神色率先抢占视野，之后是眼眶通红一脸关切的宋前辈

江南征“前辈没事的，婶婶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应该……一会就出来了”

顾一野“江指挥，手帕”

见江南征疑惑顾一野又开口道:“眼泪”

江南征我……流泪了

江南征“谢谢”

“南征妹子你不要安慰我了，你婶婶的情况我清楚，是我对不起她我是我能早点陪她来看病就好了……”终是铁汉柔情，枪林弹雨中不曾流泪的宋鸿，此刻双拳紧握依旧止不住的颤抖，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见此江南征眼尾将将褪去的红色又泛上，但到底是无可奈何“……老宋，没事的，婶婶，出来以后多补补就好，况且里面的医护人员也在竭尽全力的抢救，他们是我们的后盾，我们要相信他们”

看着眼前人的悲伤顾一野无法，只能静默的陪伴，昨夜午夜梦回自己被惊醒，梦里班长牺牲，自己娶了她的遗孀，一生无儿无女，照顾了阿秀一辈子，逼着自己将江南征忘却，一次酒席上杯酒释前情，从此一别两宽，生死不见……

梦里自己虽然看似圆满，只有无人寂寥的夜里会偷偷露出伤痛，舔舐伤口，但这份疼痛刮骨难疗，让自己即使在梦中也泪流满面，肩膀疼到无法附加，就像一切真正发生过一样……

江南征“顾一野，你是病人，先回去吧，虽然病人也需要活动，但在外面待久了也不好”

顾一野“我想……”

看着手术室熄灭的灯光，以及迎面走来嘴角勾起顾魏，顾一野道:“好”

江南征“嗯”

江南征来不及琢磨，顾一野到底在想什么，边看向，推开得手术室门看着顾魏胜利的笑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隔着人群回以一笑，转头顾一野说道:“看顾魏的表情，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我送你回去”

顾一野”好“……他们那么熟悉吗

江南征“走吧”

顾魏看着江南征扶着顾一野渐渐远去，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不由暗了神色

宋鸿“医生，我老婆的病情很严重吗？怎么不说了?”

顾魏“没有，只要后续跟进，补充营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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