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谨记罗喉计都的吩咐,一步不离的跟在禹司凤身边保护他。
禹司凤(羲玄)我……我……
禹司凤环顾四周,入目便是刺眼的红,他只能尽力救助周围的师兄弟,却无法让神器护住所有人。
耳边哀嚎不断,禹司凤茫然的站立其中,情绪已然濒临崩溃。
褚璇玑司凤!
关键时刻,一只手从侧面伸出,攥住了他的肩膀。
禹司凤(羲玄)璇玑,你没事吧!
褚璇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唤回了禹司凤为数不多的理智。
罗喉计都与他并肩而立,看着场上因疼痛而不断翻滚的弟子,还有角落里苦苦支撑的大宫主和元朗,心中微恸。
褚璇玑没事,司凤,有我呢
罗喉计都深深地看了禹司凤一眼,突然前进一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禹司凤(羲玄)璇玑……
禹司凤心中陡然浮现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禹司凤(羲玄)你要干什么?
罗喉计都听到了他的话,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移步会场中央,朱雀瓶正下方,手握定坤朝天一指。
定坤光芒大盛,剑尖直指戾气源头——朱雀瓶。
源源不断的戾气受到引导,汇成一股涓涓细流。
不止朱雀瓶中的血烟,还有场中四处飘散的朱雀血烟,皆汇入定坤尖端,逐渐溢满剑身,蔓延于罗喉计都臂上。
剧痛席卷而来,罗喉计都握剑的手狠狠一抖,额上冒出了些冷汗。
禹司凤(羲玄)璇玑!
禹司凤挣扎着推开若玉飞奔过来,心中满是懊悔和心疼。这血烟的厉害他虽没有亲身体会到,但从其他师兄弟的惨状中就可以窥见一二。
必是极痛苦的。
况且血烟一旦沾上就会源源不断腐蚀皮肉,璇玑她六识已全,怎能受的了这种疼痛!
褚璇玑别过来!
罗喉计都一手执剑,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禹司凤定在原地。
这一下带动了右臂的伤势,痛的他闷哼一声。
他环顾四周,虽然空中没有了游离的血烟,但沾到离泽宫弟子身上的戾气仍然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想了想,罗喉计都并指在右腕上一划,几滴鲜血涌出。
他任由血液顺着皮肤流下,随后左手掐诀附于右臂。
突然,在离泽宫弟子身上肆虐的戾气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唤,都摇摇晃晃的浮了起来,向着罗喉计都的方向飘去,逐渐融入戾气大军。
此时,朱雀瓶中的戾气还在源源不断外泄,罗喉计都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生生受着折磨,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终于,最后一缕戾气融入,场内只有罗喉计都直接对接朱雀瓶,其他弟子们都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结界未开,他们只能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宫主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
大宫主不知何时到了禹司凤身边,只是身上狼狈不堪,衣服破破烂烂被烧出了好几个洞,见儿子被定住,急忙解开咒法。
禹司凤已然看懂了罗喉计都的意思,颤抖着声音说
禹司凤(羲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大宫主什么?
大宫主听不明白,禹司凤却不再给他解释,而是恍惚的注视着场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