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人敲门。

宁清听到敲门声后一震，瞳孔收缩了一下。“爸妈回来了，”她说，“三哥，过来一下。”

她的目光垂落在某处，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与失落。左于大拇指指甲不短，很报的掐进指的肉里，掐得反肤白得像纸，毫无血色。

她咬着嘴唇。红唇也同样惨白。

他们…会不会同意唐三住下呢?深呼吸，宁清打开了门。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女人紧跟在后面。他们手上都拎着一个个写着“家乐园”的塑料袋，装得满当当的。

男人有些胖，背也有些驼，头发已经有不少白色。他皮肤较黑，脸部的线条很硬，藏在厚厚镜片后的眼睛敏锐的出奇。

女人打扮得像三十多，实除上已经近四十了。她不胖不瘦,身材极普通。她把头发染成了酒红色，正好和镜片相称，皮肤非常好，乍一看，没有任何斑点。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唐三。他扔下手中的东西,找住宁凌心的衣领，一声响起，给了宁清一记清脆的耳光。随即，她把宁清扔向墙角。

宁清跌坐在墙角。她用手捂着脸，从手指边缘还可以看见红色，可见男人下手真的狠。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冰凉的泪蒙在眼睛上。她大拇指无意的掐着手，克制着不掉泪。

他凭什么打人?

唐三走上前，质问男人:“你凭什么打宁清?”

男人还未开口，宁清就说:“三哥别管，我们说过的。很久之前了。”

她补充:"一会你看到什么都别惊讶…

“我早就知道要承受那些了。”

她的声音，已经变了。变得哽咽了。

男人拎起宁清，走到了一间放着双人床的卧室摔上门 。

门口的女人扔下东西，也跑进了那间房 。只留唐三一个人看着冷漠的白色木门发呆。

宁清的父母……平常就这样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初来乍到，如如果是约定，还好;如果是日常可得帮宁姑娘一把。

总不能老看她挨打吧。

唐三看着门出神。

男人在门里喊:“谁让你拽出唐三的!好，长大了，连家里带个男人都敢做了!”

里面发出狠狠的撞墙声，接着是宁清的叫声和哭声。男人的怒孔时不时传来，里面也不断传出揍人的声音，掺着哭声。

这么多声音，却没有女人的。

唐二没有妈妈，所以他对母爱十分向往。可是宁清的母亲却不是唐三想象中的母亲形象。她到底是…什么人?

以宁清父亲的年龄，应该没看过斗罗可是，他却一眼就认出了我，吼出我的名字，他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什么样的谜局?

***

妈没有任何感情的对宁清说:“从今天开始，所有人的家务你一个人做，断零花钱，我们给你报的课决须去，每次考试不得掉下班级前七。如果做不到，后果你懂。”

宁清低着兴一言不发。泪水又慢慢溢上来。平日她会管着它们不让它们落下。可这次，她受不了了。

她一声不出的走出了门。

她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锁上了房间的门。

她依着门滑下哭泣。

很久很久。

***

很久过去了，宁清站起来拉开门，走进洗手间冲脸。

水很冰，冰得脸疼。

她拿个毛巾胡乱擦了擦脸，确认自己没有哭过的迹象她走出了门。

她的嗓音还沙哑着，说:“三哥，答应我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