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和蓝忘机还是去寻了蓝锦,听了蓝曦臣的描述,蓝锦皱眉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蓝三长老——蓝锦忘机的那处女穴已然成熟了,我没有办法,不过依脉象来看,并没有什么损害。
蓝三长老——蓝锦我也会再翻翻古籍医书的。
但其实他们都清楚,蓝忘机的这种情况,无论是从人变成妖,还是凭空生出一处女穴,都是从来没有先例可寻的,再变回去已经是希望渺茫了,说再翻翻医术只是一句安慰罢了。
广袖之下,蓝曦臣握住了蓝忘机的手腕。
蓝涣——蓝曦臣有劳锦姑姑了。
蓝三长老——蓝锦一家人,这么客套做什么?
蓝涣——蓝曦臣姑姑说得是,那我同忘机便先回去了。
蓝锦直接摆了摆手,又去摆弄她的药材去了。
已然确定了暂时无法改变,蓝曦臣和蓝忘机便心照不宣地都不再提及这件事,转而忙起了同天道抗衡之事。
蓝聂两家合作达成,不过聂家只是聂怀桑一个,他要求有岐黄圣手之称的温情和温氏一脉能并入聂氏,温氏一脉真正有价值的不过温情和鬼将军温宁两个,温情是医修,蓝氏已经有了蓝锦,再多来一个并非是多有利的,温宁就更不必提了,和阴虎符、陈情一样,只是个物件罢了,怀璧其罪,蓝曦臣也并不想要。
他能猜到聂怀桑大概是个什么打算,不阻止对蓝氏才是有利,自然应得慷慨。
如此过了约莫一月,蓝曦臣记得那是个不大晴朗的天气,他的心情也算不得欢畅,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积压堆叠,着实叫他有些疲惫,索性坐在窗边的桌前抄家规静心。
等抄到云深不知处境内禁止白日宣淫,恰有人敲了门,是蓝忘机,再往下看,他手里拎了两只坛子,坛身上贴了红纸,黑色的墨写着“天子笑”三个大字。
蓝涣——蓝曦臣……忘机,境内禁酒。
蓝忘机并不说话,只一双琉璃色的眼睛盯着蓝曦臣,莫名就叫人觉得他有些委屈。
蓝曦臣叹了一口气。
蓝涣——蓝曦臣在我这里饮一些也无妨,进来吧。
两个人对坐在案几两侧,开了酒坛上的泥封,勾人的香气便从其中弥散出来,蓝曦臣微晒,也不说拒绝的话,接过蓝忘机推过来的酒坛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蓝*白玉簪*忘机兄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蓝涣——蓝曦臣会。
蓝*白玉簪*忘机无论我做什么,兄长都会原谅我、不会舍弃我吗?
一般这么问,就是要搞事情的前奏。
但蓝曦臣还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蓝涣——蓝曦臣是,我不会怨怪你、舍弃你,忘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最亲的人,你不必有任何的不安。
蓝*白玉簪*忘机……嗯。
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蓝忘机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地倒酒,只是他喝得少,大多推给了蓝曦臣,两坛子酒,一坛半都进了蓝曦臣的肚子。
终于,蓝曦臣按住了蓝忘机还打算倒酒的手。
蓝涣——蓝曦臣忘机,我不会醉,你忘了么?你用灵力化解酒气的方法还是我教你的。
蓝忘机抿紧了唇,做家主需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兄长从不会将任何弱点示于人前,哪怕那个人是他。
蓝涣——蓝曦臣你想要做什么不必非要我醉,我能做的都会为你做到。
没有人比蓝忘机更清楚蓝曦臣这句话的分量和真实性,可他想做的那件事,偏是蓝曦臣不会为他做的。
他想要退缩了,他怕说出口、踏出那一步,他们便是连见一面都难。
可“不怨怪、不舍弃、永远在一起”同样是蓝曦臣说的,他信了这二十二年,想再多信一次,用余生去赌。
蓝忘机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蓝曦臣,面颊相贴,用自己的唇角去碰他的。
蓝*白玉簪*忘机兄长,这件事,你愿意为我做吗?
手臂隔着血肉感受到心脏的鼓噪,蓝曦臣并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心脏这样快的跳动是为了自己,蓝忘机心里生出些满足感,然后又是贪念,他想蓝曦臣日后心头所有的悸动都是为了自己。
未眠风(作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