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还没摸够

闪电，雷鸣，暴雨，是她心中的噩梦。他们并不知道这场雨后出现了彩虹，而且是双层彩虹。天边的乌云暂时躲了起来，代替它的是日落晚霞，光透过窗照在司谙身上，是暖暖的惬意，是心跳加速的拥抱。

偌大的房间，窗明几净，小姑娘太乖了，她连哭都没有声音，路迟颜握住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慢慢移开，红红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泪珠，那双乌黑的眼睛正认真地看着他，只相视一秒，少年心里发慌，小姑娘眼神呆呆的，楚楚可怜。她紧紧地抱着他，泪水全都流在了司谙的衬衫上。

“路迟颜，在我面前哭不丢人”房间里响起了他清脆的声音，他的双手搂在她的腰间，下颚压着小姑娘的脑袋，感受着她在颤抖着哭泣。

小姑娘在他怀里蹭了蹭，紧紧地抱住他，房间里这才响起她呜咽的哭声，她停不下来的抽泣，脑中却一次次想起她人生中最痛苦的那天。

小姑娘趴在他怀里，泪流成河，司谙感受着衬衫一点点沁湿，她流下的每一滴泪水都惹他心疼，父母双亡的她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等待女孩的哭声渐渐停下来，少年才出了声“明天，记得帮我洗衣服”

“嗯”小姑娘带着哭腔应下。

“手洗”司谙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嗯”

路迟颜整理好情绪，吃了晚饭便一直待在自己的卧室。少年在她门前踌躇，但他还是敲响了门，没人回应他，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发生，少年紧张地推门而入，看见女孩安详地躺在床上睡着了，才晚上7点，她竟然睡觉了。司谙一直在她房里，背靠着墙单腿屈膝坐在地上看着她，月光恰似正好打在了小姑娘的脸上，少年看着睡梦中的她皱起的眉头，有些担忧又心疼，究竟经历了什么连睡觉时都不能放过她，即使在梦里也还是她的恶梦。

夜深了，司谙挪动着僵硬的身体，慢慢站起来，悄悄打开门离开了小姑娘的卧室。

少年躺在床上来回翻转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让手机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的手机一直停在通讯录联系人那个界面，一直等着他触屏拨通联系人为郭叔的电话，他与她的缘分因为郭辰派他执行的小任务而开始，而郭辰也是她父亲的好朋友，他想关于她，郭叔一定知道些什么。烫手的手机终于熄灭了屏幕，那通电话司谙也没有拨通，少年会等到女孩愿意对他说的时候，如同新年时一样，司谙明明看出来路迟颜想要问他些什么，但她没问，他也没说。

伤口会慢慢好起来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伤疤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人同情，是为了证明他们的曾经，当遇见那个人，不会小心翼翼地藏起伤疤，而是愿意告诉他（她）那道伤疤为何而来，司谙在等她愿意提起那道“伤疤”等她走向他。

次日，小姑娘醒来是周六，五四运动会后是周六周天他们正常放假。路迟颜带着一双肿眼泡敲响了司谙的房门，少年还在睡梦中，她站在门前犹豫了几秒还是推开了门。

司谙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带着一丝温柔睡相，可掉在地上的枕头和他横盖着的被看起来并没有被他温柔以待。少年上身赤裸，下身盖着被，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了他的腹肌上，他的六块腹肌曲线分明，块状的胸肌因为呼吸起伏着，房间里满是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路迟颜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脑中闪现那晚司谙抱她又亲吻她唇角的画面。

路迟颜快速转移视线，她低头在地上翻找着他的衬衫，脑中再次想起洛亓说司谙“他身材巨好”，她又时不时偷看他两眼。女孩一旦打开的心，变得不受控制地向他“跳动”

路迟颜在地上看了一圈，最后眼神锁定在司谙的身下，她要洗的衬衫在他身下。路迟颜轻手轻脚来到床上，坐在床角处，拽着衬衫的一角，想要慢慢解救在他身下的衬衫，她一点一点小心地拽着衬衫，快要成功解救衬衫时，司谙却睁开了双眼正看着她，她的处境略微有些小尴尬，路迟颜的第一反应是逃离现场。她刚要下床，突然就被一股力量压在了身下，小姑娘的双手不自觉地覆在他的胸肌上，司谙深邃的丹凤眼近距离地看着她，像是在质问她，又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我就是想帮你洗衬衫，而且我敲门了你没醒，我就想悄悄拿出在你身下的衬衫然后帮你洗了而已”小姑娘的语速很快，而心脏跳动得更快了，生怕他误会些什么。

“还没摸够？”司谙听懂了她的解释，但她冰凉的小手一直覆在他胸肌上，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啊？”小姑娘更慌了，不明白司谙说的意思，眼神往下瞟了一眼，才看见自己的手一直覆在他胸肌上，她突然松开了手，司谙也起身放过了她。眼前的黑影离开，小姑娘马上坐起来，拿着他的衬衫逃跑说“我先去帮你洗衣服”

她迅速关上了门，落荒而逃，独自留在房间里的少年闭起双眼摸起了他自己的胸肌，重温她指尖的温度，在房间里偷笑。

路迟颜第二次帮司谙洗衣服，听从了他的话选择了手洗。上次看电影在他衬衫上留下的口水是洗衣机洗的，这次衬衫上的泪水，小姑娘乖乖手洗。

自此之后，司谙穿着那件衬衫出镜率极高，他穿在身上，乐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