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为她堆雪人

两个人的春节，也是热热闹闹的。

路迟颜一大早上起来就开始布置客厅，又是气球又是彩带拉花……天花板上还有两个红灯笼，司谙醒来差点被彩带勒死，他门前挂着的彩带正对他脖子，刚醒来他没仔细看，大步向前走，导致被彩带勒着脖子不得不退后。

睁开双眼，眼前一亮，客厅布置得挺喜庆得，就连小姑娘穿得也挺喜庆得，她穿着红色短袖，浅蓝色超短裤，看着小姑娘满意地站在客厅中央，司谙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

“你醒了？”路迟颜回头看见了他。

“嗯”

“看，我布置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新年的气息”小姑娘摊开手，满心欢喜地向司谙展示。

“挺好的”他潦草敷衍一句，司谙不喜欢热闹，但因为是她布置的，他才选择接受。

“这些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弄的？”司谙仰头看见天花板上还挂着彩带，还有气球，目测她的身高，即使站在凳子上应该也够不着。

“我叫了邬夜和我一起，不过他太困了，挂完高的地方就走了”

“你还挺聪明”司谙来到厨房，正喝着水。

“我本来也不傻啊”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这点他很好奇，因为刚醒来太渴了，司谙又倒了一杯水喝。

“我怕你有起床气”

“你怎么知道邬夜没有？”

“因为我会卖萌撒娇啊”小姑娘的颜就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邬夜醒来的确有起床气，他完全不顾形象，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来的，有起床气的他坐在那不说话生闷气，也不帮路迟颜，后来是小姑娘一张乖乖脸和好言好语劝动了邬夜，谁能不爱会撒娇的小姑娘呢，邬夜拿她没办法顺着她来，动作迅速挂完彩带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你对他卖萌了？”司谙不可置信地听着，一向高冷的她竟会卖萌撒娇。

“没有”

“那你对他撒娇了？”

“有一点点”会撒娇是女人的天赋。

“那你怎么知道卖萌和撒娇对我没用？”

“……”乌黑的大眼睛看着那双丹凤眼，路迟颜却紧闭着嘴没有回答，司谙给人的感觉的总是冷漠的气息，总是散发着寒气，路迟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招对他没用，也并没有想试试他的打算，因为生气的他很可怕，可怕到让她忽略了心脏的乱跳，想到得却是他生气时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他的存在比恐怖片里的女鬼还恐怖。

“砰”的一声，水杯放下，不知是司谙有意无意，但这次放下水杯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响很多。

“你看吧，我就仅仅只是不说话你就生气了”小姑娘笃定他生气了，而噪音是司谙有意，他想逗逗她。

“我没有起床气，卖萌和撒娇对我也没用”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这招是对他没用，可如果用这招的不是别人正是路迟颜，那就不一定了。

司谙回房换身衣服出门，路过沙发时停顿了几秒，路迟颜在看电视，他挡在她前面，她很难不看他，她想他生气了，所以她并不打算火上浇油，选择扮演一个哑巴。

“我出去一趟”是他在向她报备。

“哦”

“还有，我没有生气”司谙突然弯腰蹲下身与她平视，吓得小姑娘连忙向后靠，他没生气，骗鬼呢。

路迟颜眯着眼，尽量不去看他，小姑娘进行自我催眠看不到他，可每次睁大眼睛他还在，司谙在她面前，也不说话，路迟颜等来的是被他轻轻弹了一下额头，等再次瞪大眼睛时他已经在站在门边了。

“走了”他推门而出，路迟颜默默点头。

不久后，路迟颜接通了电话，电话的那头是司谙在楼下向她挥手。

“往下看”他说。

路迟颜来到窗边低头向楼下看，司谙朝她挥手示意，路迟颜也跟着挥手，她看到了他堆的雪人，眼前一亮，兴高采烈。

窗边很快没了人影，路迟颜在门前穿鞋准备下楼。

“别下来了，外面冷”电话那头司谙一点也不惊讶消失的人影去做了什么。

“没事，我就下去看一眼”路迟颜连棉服都没来得及穿，一身夏季衣服，穿着拖鞋就下楼了。

走到一半路迟颜突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司谙，他看着她穿着这一身下楼，眉眼间压抑着什么。

“穿好衣服再去”

“行，没问题”路迟颜匆匆上楼，刚走几步又折返回来，她正大光明地拉开司谙的棉服拉链，褪去他的棉服，穿到了自己身上，匆匆下楼只为看雪人一眼。看着她的背影，司谙无奈摇摇头轻笑，随后跟上她的脚步。

雪人长得不算丑，倒是很可爱，路迟颜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还摸了摸雪人的头。

“走吧”他催促她，穿得少路迟颜也冷，满意地拍了拍雪人的大肚子上楼了。

这个冬天，雪人为她而生，雪人见证了少年藏在心中的迷，因她而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