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轻轻点头,若能再有福气怀上龙裔,她一定要生下来,到时候又能与母亲团聚了。
叫来石竹,去库房收拾一些好东西,给母亲和萧姨娘准备着,带回家里去。
傍晚几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直到夜深,安陵容准备睡觉时,石竹进来禀报,说端妃娘娘来了。
安陵容疑惑,“那么晚过来?快请她进来吧。”
想来白天的时候端妃才被华妃去闹了一场,应该身子不是那么好,怎么突然夜深来访她了?
端妃独自进入殿中,留了吉祥在外面等着。
安陵容见此,猜到端妃跟她有话要说,于是也将内殿里的宫人打发出去了。
“端妃娘娘。”
安陵容行礼,但是被端妃拉住了。
两人眼神对视,皆是真诚。
端妃握住安陵容的手,“我这次过来,不是听你请安的,我们坐下来聊聊。”
两人坐下来,安陵容给端妃倒了一杯茶。
“端妃娘娘第一次来,嫔妾都未能迎接,真是有失远迎。”
端妃摇了摇头,打趣她还是那样客气,于是开门见山的直接跟安陵容讲了华妃大闹延庆殿的事情。
“想必陵容你都听说了吧?”端妃审视她的眼睛。
安陵容也不瞒她,点了点头,“华妃跋扈,做事张扬,消息早就传遍后宫了,只是不知娘娘为何要一直隐忍?”
端妃望向窗外,眼神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安陵容没有打扰她,端起茶慢慢的品着,不过深夜喝茶,怕是今晚都不用睡了。
“因为我在这个后宫里,除了忍让别无选择。我虽出身将门,但家里父兄并不得志,比不上年家的男人能打仗立功,所以我于皇上太后来说只不过是养在深宫里的一个药罐子。”
一枚病怏怏的棋子。
端妃苍凉的笑了笑。
“娘娘切莫这样说,皇上既封了娘娘为端妃,和华妃平起平坐,对娘娘也是宠爱的。”安陵容安慰她道。
不过她也知道,从潜邸跟过来的女人,早已年老色衰,在深宫里待着就待着,皇上一年十个月都不来看一次,膝下无子无女便没有依靠了。
“你进宫不久,不知道我和华妃的恩怨。”
端妃将她与华妃的堕胎药、红花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安陵容。
安陵容听后只觉惊诧万分,原来两个高位妃子还存着那样深远的恩怨,怪不得华妃视端妃为眼中钉肉中刺,端妃也对华妃早已怀恨在心。
不过,端妃将这些陈年旧事告诉她作何?
难道是看出她有对抗华妃的能力,所以求她帮助,站同一战线来了?
安陵容不得不这样想着。
因为前世,端妃是跟甄嬛交好。
“娘娘这些年受委屈了。”
端妃摇头,“这点委屈不算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曹琴默是比华妃更难缠的人。”
安陵容眼底暗芒一闪:“此人蕴锋刃于无形,莫说这次我和莞嫔摔倒,也是她的手笔?”
那日赏花,富察贵人被猫扑倒,她正想走远些,却被一股大力推倒,那时候太混乱也想不通幕后推手是谁。
不过如今想来,是曹琴默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