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这一行,很快就被皇后和华妃的眼线瞧见了,据说是夏常在不要脸不要皮,巴巴的跑到勤政殿门口晒了好一会,皇上都不待见她,最后哭着鼻子回去了。
皇后听完眼线的禀报,笑笑也就过去了。
华妃冷嘲热讽的,“夏常在跟这炎炎夏日,般配的很呢。可惜热脸贴了冷屁股,浇浇也就灭了。”
苏培盛候在勤政殿上,看着刚刚还面无表情的男人,看了容常在的信后就展开笑容,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皇上,还是容常在体贴,您看您这一会,脸上的疲惫都消了。”
苏培盛跟惯了皇上,知道这个时候,说说笑皇上一定不会生气的,反而会放松许多。
皇上不怒反笑,“是啊,难为容儿怀着身孕还要待在紫禁城里,受着酷暑。”
许是觉得书信有趣,又或是记挂安陵容肚子里的龙胎,皇上命苏培盛展开一张宣纸,提笔就要回信了。
苏培盛站在一旁,心里面唏嘘不已,皇上何尝给宫里的娘娘小主写过信啊,容小主还是头一位。
皇上刚写完回信,墨汁还没干,放在案桌上晾着,外头就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敬事房的公公来了。”
苏培盛见皇帝脸色不错,想来也是有心情去各宫嫔妃那儿的,所以就让敬事房的公公进来了。
因为跟来圆明园的嫔妃不多,绿头牌才放了一个托盘,敬事房的太监拱着身子上前。
“请皇上翻牌子。”
皇上翻牌子的兴致并不高,毕竟刚还想着安陵容呢,她又不在行宫,若在的话,他肯定要去找她的……
苏培盛见皇帝坐着不动,眼神都不往托盘瞥一眼,立马便明白了皇上的心思。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
于是苏培盛,仔细看了托盘里的绿头牌,皇后、敬嫔、莞贵人、惠贵人、华妃、欣常在……就只有这些牌子。
华妃因为受丽嫔下药一事牵连,如今失宠,所以敬事房就把她的牌子放到莞贵人和惠贵人后面去了。
苏培盛皱眉,“怎么这里的牌子,不全呢?”
敬事房的太监一愣,然后回禀道:
“这里的牌子是现下在行宫里的娘娘和小主,不全的便是留在皇宫里头了。”
皇帝摩挲着手里的绿佛珠,然后沉默不语。
苏培盛提点他,“刚刚给容小主送信来的是夏常在,她的绿头牌可不见在上面啊。”
敬事房太监机灵的,“是奴才疏忽了,回头就把夏常在的绿头牌给放上去。”
“今晚就,夏常在吧。”
皇帝这时候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敬事房太监惊愕不已,那个夏常在还没侍过寝,进宫那么久牌子都挂灰了,所以索性他就挂起来了。
没想到,皇上的金口,居然为那个夏常在开了。
“是,奴才这就下去让人准备。”
苏培盛笑了笑,这回总算猜对了皇上的心思,御前总管的差事不好做啊。
他猜,容小主肯定在信里面提到了夏常在吧,否则他们万岁爷怎么会知道一个小小常在呢。
夏冬春回到她的寝宫,就傻坐着一动不动的,估计是受了不小的伤害。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傍晚时分,来了好一拨太监,宣她被皇上翻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