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

女鬼在一片金光中嘶吼惨叫，我们站在阵外看着她在阵法内横冲直撞，每次靠近边缘又被弹了回去。我们看着她挣扎了几分钟最后化为烟灰消散于天地之间。

我脱掉外套系在戚雪琴的腰上，布料贴着露出的伤口，戚雪琴本来还神志不清，我这么一用力她倒是清醒不少。

“嘶…很疼啊，轻点。”戚雪琴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想捂着伤口又怕下手重了会疼。“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我扶着戚雪琴，接过她手里的双刃，朝着大门走去。

街上的雾气并没有因为女鬼的消失而散去，朦胧的雾中闪过几道黑影。我擦擦眼睛再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我们不会找错地方了吧？”我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宅子，背着戚雪琴回到了原先落脚的屋子。

“呼——”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蒋佳怡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不知道跑去了哪。

戚雪琴暂时是不能行动了，刚才把她放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膝盖处也受了伤，当时光线太暗没有看清才没发现。

在清水镇待了一个晚上后，我叫醒戚雪琴将她背上，用衣服固定不至于滑下来。一切就绪后我抓紧剑推开门走了出去。

雾气依旧没有散，破旧倒塌的房屋若隐若现，偶尔掺杂着一些怪声，我缩了缩肩膀，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左手拖住戚雪琴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她还是没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抓紧时间带她出去。

传送不能用，空间通道也开不了，昨晚的事消耗了我大半的精力，况且我也不知道开启空间通道需要什么契机。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清水河的影子都没看见，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随即否定这个可能，我看过地图，如果我没走错，那我应该正站在清水河边。

“好烦啊……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我叹了口气，盘腿在原地坐下。看着远方的雾发呆。

忽然，远处的雾气中出现一抹微黄色的光，很微弱。我连忙起身追着那一道光跑，等我到了光源所在的地方才发现只是一盏灯。

微弱的火光在灯盏里跳跃，我提着灯慢慢走着，反正也休息够了，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走出去。

“嗬…嗬…”后颈传来的凉意让我不禁缩了缩脖子，“雪琴，你还好吗？”我拍拍戚雪琴的腿。“我很好呀。”“我也是。”“我没事啊。”“谢谢你背了我这么久。”

戚雪琴的声音显得刺耳，像是掐着嗓子说话一样，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将灯提高慢慢扭头看向自己的后面。

“啊！尼玛的！”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空洞的眼眶，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松手将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撒丫子狂奔。

背后的声音接二连三，脚步声混着怪物的喘息声，让我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我明显感觉到背后追着我的东西数量庞大，我不敢停下，钻进一个小巷子后爬进了一间屋子，拖来柜子抵住门，背靠在柜子上，至到门外已经没有声音才缓缓滑坐在地上。

我摁了摁胸腔，感受到心跳的很快，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到了我的心跳声。“雪…雪琴，不知道…怎么样了。”冷静下来后我才想到了负伤的戚雪琴，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还有蒋佳怡，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我在屋子里待了很久，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