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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尝试共情

2005年,6月1号儿童节。

想到苏晶晶自己也是个小孩,经纪人姐姐帮她把通告都往后押了一天,就当是给她放假了。

“苏晶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回家”电话另一头的苏妈妈正生气着。

苏晶晶撒谎说“我今天有通告”

“经纪人都跟我说了,你今天没有通告”

“临时通告呀!不跟你说了,导演要生气了”苏晶晶生怕露馅,没说几句就把电话给挂断。

“我今天一 定要把那杀猫凶手逮住'苏晶晶怕妈妈会再打电话过来,干脆连手机都关掉。

“你不就是那个,讨厌鬼的妹妹吗? "程盈盈一眼就认出苏晶晶。

“讨厌鬼?”苏晶晶疑惑。

“能有谁?苏媚呗。总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见别人欺负自己姐姐,苏晶晶也没在怕的,直接一句“我看你也挺讨厌的。”

“再说一遍试试!"程盈盈瞪着苏晶晶。

苏晶晶一点也不怕她,“我看你也挺讨厌的!

“算,我还得做兼职。不跟你这小屁孩,一般见识"程盈盈说完就离开了。

苏晶晶蹲在那小区花坛都快3个小时,一个可疑的人都没看到。

天边响起了几声闷雷,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

苏晶晶几乎都要放弃了,这时她看到了自己的姐姐苏媚。

“姐怎么知道我在这?“她赶紧躲到柱子后面,闭着眼睛祈祷”拜托,不能让我姐看到我。”

“喵”一只黄色花纹的猫咪在苏晶晶脚边蹭来蹭去。

苏晶晶想起姐姐苏媚最喜欢猫了,她用脚轻轻地踢了踢小猫,小声地对小猫说“你帮我过去把我姐

姐引开,我明天给你小鱼干吃。”

猫咪像听懂了一样,绕了个圈就走过去了。

苏晶晶刚想着要离开,就听到了小猫惨烈的叫声。

“出现了!杀猫凶手出现了!”她兴奋地探出小头,结果看到了姐姐苏晶晶正在用刀子割开了猫咪的肚子。

天空响起几声闷雷,闪电的光打在了苏媚那张狰狞的脸上。

苏晶晶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指着苏媚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杀猫凶手”

苏媚“……”

第三十二回

顾青“我把现阶段查到的资料再整理一遍”

程盈盈用手机里拍到的照片威胁苏媚,6月7号,意外坠楼。6月8号,程盈盈手机的储存卡被向烨藏在图书馆。6月9号,苏媚到图书馆把卡里的内容给调包了。

“现在的问题是,程盈盈到底拍到了什么?对吧”白,狼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在那里地分析着。

“洛...不对。白狼,你这么随便进出警局的,真的好吗?”小朱看着顾青。

顾青“捉杀手可不是我们组的本职工作。不过你要是让其他人给看到了,我可不会帮你。”

“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再说了我白狼什么人,来去自如,还能给你们捉到吗?”白狼话还没讲完,顾阳拿了颗糖塞他手里。

“我怎么老给我糖?”白狼不解。

顾青“他从小就这样。看谁烦,就给谁发糖。大概是想拿糖塞那个人的嘴巴吧。”

听了顾青的解释,白狼这才恍然大悟"搞半天原来你觉得我烦?好……我决定跟你绝交三分钟,三秒钟。”

“小学生吗? ”白狼的反差萌差点没把小朱笑死。她又想到了凌凌七,要是那家伙在的话。应该会更热闹吧。

“对了,我又去找了尚文静。她说当年是程盈盈把苏媚跟苏晶晶失踪有关系,的谣言传出去的。"

"程盈盈、苏晶晶、苏媚....”她们三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青想。

顾阳推了推顾青的手臂,本子上写着“有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事? "顾青问。

顾阳“当年小区杀猫的那个凶手,是个女高中生。我记得她是左撇子,而且食指上有颗痣。”

小朱“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顾青大概也猜出来了“那个女高中生就是苏媚吗?”

顾阳本来是想写,那个女生就是苏媚,可犹豫过后,他在本子上写了“我怀疑那个人,可能是苏媚。”

小朱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

顾青忽然觉得一切很不真实。 原本认为对的人,没想到是错的。而一直以为是错的人,居然是对的。

顾阳“我发现图书馆、传出猫咪死亡的居民小区、还有医院。这三个地方,相距都不远。”

顾青“你想说什么?”

顾阳继续写着:“我觉得苏媚很可疑,所以我暗中调查了一下她。

她在上大学的时候放弃了大好的留学机会,主动申请来现在这家医院。工作期间也多次拒绝调职,外

出培训机会。给我的感觉就是,她不愿意离开那家医院一样。”

顾青联想到了昨天,他去找苏媚,恰好听到苏媚推掉了出国受训的机会。

顾阳继续写“她的很多摄影作品,绘画作品,甚至电脑屏幕,都是她工作的那家医院。

而苏媚工作的那家医院建于2005年,刚好就是15年前。”

顾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阳“程盈盈传出的谣言,被替换的储存卡。小区的杀猫凶手,苏晶晶失踪,刚好建于15年前的医院。这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我能想到的就是,苏晶晶有可能已经遇害,而她的尸体,就藏在医院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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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你家阿青又过来接你”陈姐一脸羡慕的。

苏媚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他的顾青。

“下班了吗?”顾青问。

苏媚觉得顾青最近有些奇怪。

“你最近来得好像来点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监视我”苏媚试探着。

顾青笑了笑,从容地回答她“以前你是我女朋友,可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呀。我当然地看紧点。”

苏媚开玩笑地“都还没嫁给你,就已经那么粘人。我都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以前顾青总觉得苏媚是世界上在最好的女孩,也是他愿意赋予一切的女孩,可现在他只觉得苏媚很可怕。她不知道苏媚到底还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你在看哪里?还没结婚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偷看其他女孩子。”

“我哪有。我在想,我们的新家,应该怎么布置。”

医院突然来了很多车,门口那里也是围了很多人。

“发生什么事了? "顾青探着头过去。

只见一群拿着摄像机的人,正给旁边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做采访。

那男人是从外地过来的,一张嘴便是正宗的家乡口音。

“我来就在这边挖到的.. 我没文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看着挺贵的...”男人手上拿着一个青花陶瓷,这青花陶瓷看上去也有些年份了。

顾青“好像是挖到古董了。”

“待会想吃些什么?”苏媚似乎对医院里挖到古董这件事没多大兴趣。

经过门口那块石碑,苏媚忽然想起了那天她在窗户旁看到的顾阳,还有那个跟踪过自己的白狼。

“对了,你跟顾..你们两兄弟还好吗?”苏媚突然提到。

顾青“他从我家里搬出去之后就一直躲着我...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听了顾青的话,苏媚稍微安心些“你之前说过帮顾阳找不在场证明,找到了吗?”她试探道。

提到顾阳的那个不在场证明,顾青找得可辛苦。他好不容易在一个档案里,找到那天,警察给作为嫌疑人的顾阳拍的照片。照片里顾阳穿得那件外套, 上面有一个红色的三角形图案,跟半山腰篮球场底下士多店老板娘缝的是一模一样。而在那天之前,他肯定,顾阳压根就没有这件外套。

这样就能证明顾阳没有在撒谎,那天他的确是去了半山腰的篮球场。

“没找到”顾青故意说。他观察苏媚的表情。抽动的嘴角,止不住上扬的微笑,还有那伪装的楚楚可怜的眼神。看来苏媚并没有起疑。

“不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要是真这样的话就好了”顾青这句话像是在对顾阳说,却又像是在对苏媚说。

“有想过去哪里蜜月吗?”顾青故意提起。

“蜜月?什么蜜月?”看苏媚的反应,她应该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结婚蜜月。有一个欧洲两周游的自驾计划,我看不错。”

苏媚“我不想去蜜月”

“为什么? "顾青问。

“医院那里我才刚转正,再说了最近旅游旺季……结婚要用钱的地方可多了,我们以后可是要过日子的”

这话要是以前那个顾青,不仅信了还庆幸自己又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

“你说得有你的道理,但结婚一辈子就只有一次。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钱没了再挣嘛。况且我最近炒股也挣了不少。”

“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吧”

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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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抱着个篮球,在白狼面前来回走了好几次。

白狼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想打篮球?'

顾阳点了点头,接着在纸上写“可是只有我一个人。”

“你要我陪你?”白狼试探地问。

顾阳连连点头。

白狼就纳闷“你以前很直接的。这伎俩谁教你的?”再看看旁边不时往这边看的小朱,白狼找到答案了。

“这娘们兮兮的伎俩,你教他的?”

小朱躲开了他的眼神,解释道“我又不会打篮球。再说了…你总是待在我们这里也不太好。”

“想要把我支开就直接说。走,我们去打球”白狼搭着顾阳的肩膀就出去了。

“你生气了? "顾阳问。

白狼"你什时候开始察言观色?”

顾阳认真地回答他“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的确,在很久之前顾阳就开始学习如何通过观察人的表情而做出相对应的反应。

“学那个干嘛?以后跟着我干活,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白狼说。

顾阳从小就被教育,要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别人笑就跟着笑,别人哭就跟着哭。

除了白狼,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其实他不必要这么做,他只要自己就好。

“谢谢你”

顾阳这突如其来的道谢,把白狼给整得怪难为情的,马上转移话题“新球鞋喔,顾青送的?”

顾阳点点头。

一听是顾青送的以后,刚才还满脸欣赏鞋子的白狼一下子就翻脸说"丑死了”

“丑吗? ”顾阳问。

“对! 非常丑... ”

“可你刚刚的表情明明就是喜欢。”

“看来你还得多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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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苏媚提出了去蜜月,可却被她拒绝了。”

小朱“这么说来,小阳想的方向没有错,苏晶晶已经遇害了,而且她的尸骨就藏在医院里。可医院

那么大,要怎么找到苏晶晶骸骨位置?就算找到了,要怎么证明苏媚就是凶手呢?”

顾阳想起了一些东西,在纸上写“红色的手表”

小朱“什么红色手表? '

顾青“是那只红色表带的女装手表吗?

小朱“?”

“我见苏媚带过”因为那只手表的款色很旧,而且苏媚经常佩戴,所以顾青对它的印象特别深刻。

顾阳"苏媚杀小猫的时候,手上带的就是那只红色的手表。”

“等下,你看见她杀小猫的时候戴那只手表。不代表她杀自己妹妹苏晶晶的时候也戴着那只手表。再说了,那么多年了,手表上就算有血液反应,还能检测出血液DNA吗?”白狼质疑。

“只有有血液反应,无论过了多少年都能从血液中找到属于原主人的DNA"小朱接着又说了“可我们确

实不能确认苏媚在杀害妹妹的时候,手上也戴着那只手表。”

顾阳“你们看这个”

电脑屏幕上的那个人是尚文静跟同学的合影。

顾青“这是凌凌七之前调查尚文静时候找到的。尚文静早年用她妈妈手机号码开的社交账号”

在张照合影背景是苏媚跟向烨。而苏媚那时候手上戴的正正就是那只红色表带的手表。

顾青看到了“合影的发布时间是2005年,6月1号”

白狼“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么现在只要拿到苏媚那只手表,再找到苏晶晶的骸骨,这个游戏就结束了。

顾青“手表,我想办法。至于骨头我们再想办法”说着说着顾青的手机响了,打过来的人是苏媚。

“苏媚?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媚突然说“你跟顾阳和好了,干嘛不告诉我?”

“!”顾青慌了“我害怕,你不喜欢他。”

苏媚“他是你弟弟,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和好了?

“你忘记了吗?你的工资卡在我这。我刚去交水费的时候看到了一笔奇怪的支出,我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笔支出是用来买鞋子的。我最近也看到你穿新鞋子,大概猜了一下,你应该是买给别人的。小朱是女生,你不可能买双男鞋给她吧。凌凌七又....所以我猜,你应该是买给小阳的吧。“

既然都这样了顾青只好承认“跟别人和好,总得带些礼物吧。”

“那周末是我妈妈生日,不如约他_上来我家一起吃个饭吧,刚好我爸妈也想见见他”苏媚。

“可是苏媚... ."

“就这么定了”苏媚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小朱"这个女人真厉害,单凭一双鞋子就能猜到你跟顾阳和好了。还用引蛇出洞逼你承认。”

白狼“顾阳不要去,这明摆着是鸿门宴。”

顾阳“那只手表就在家里。多个人,就多个机会"

小朱担心顾阳“洛洛...白狼说得对,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哥,让我去”顾阳坚持。

“要是顾阳不去的话,苏媚一定会怀疑的。放心吧,有我保护顾阳,他不会有事的”顾青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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