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什么！小阳，离家出走了”
顾青“这件事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凌凌七“为什么？人多才好办事呀。”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的话，那他们只会觉得顾阳畏罪潜逃。”
小朱“阿青说得对。”
凌凌七“小阳脾气那么好，我间接让他变成哑巴了，他都没怪我。阿青，你到底跟小阳说了什么，居然能把他气走。”
这个结果顾青自己也没有想过。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小朱看桌上的一个环型物体有些熟悉，拿起来看了看，“这个不是专门设计给犯人。预防他们逃跑用的吗？”尽管脚拷周围沾满了防电胶带，小朱还是认出来了。
“你该不会把这个给小阳带了？”
顾青“我也是，预防万一。”
“难怪小阳会逃跑…”小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顾青。
“小阳专门把这个弄掉，也就是说他现在可能在三公里之外”凌凌七分析地头头是道。
小朱“可万一脚拷是故意留下的呢？”
顾青自己也毫无头绪。
凌凌七“要不先去疗养院看看。怎么说，小阳也在那边生活了15年，说不定会有线索。”
“空降兵，今天状态不错”小朱夸奖。
“这样吧，兵分两路，你们两个从我家附近开始往外找。疗养院那边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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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帮顾青打开了灯。
顾青这才发现，原来顾阳的房间这么小。
“这里就是他生活了15年的地方。”
从顾青的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就是顾青。”
顾青回过头，看到了一长眼熟的脸。
这张脸不就是上回白狼那个头套上的脸？
“我叫马程文，是这家疗养院的医生”马医生说。
“你怎么知道……”我叫顾青？
马医生“我在顾阳的照片上见过你。”
“哦……原来是这样”顾青悄悄比划了一下身高，才确定眼前的不是白狼假扮的。
“带你参观一下”马医生来到放满了药瓶的架子前“看到这些空的药瓶子吗？”
顾青“……”
“顾阳最先来到的时候不肯配合治疗，还咬伤了我们这里不少的护士。后来我跟他说，只要他肯配合治疗，乖乖吃药。每吃完一瓶药，我就给他一次打电话回家的机会。
刚开始，他的药瓶还不够用。直到他来这里的第五年，他妈妈去世了，那个号码成了空号。可他还是一直存着那些药瓶。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还有个哥哥，只不过哥哥的号码好像换了……”
顾青“……”
“他不知道新的号码，可他还是很期待有一天，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个亲人，他的哥哥会来看他，给他新的电话号码。可笑的是架子上的药瓶，从来都是有增无减。”
顾青“我不知道……”他在等我。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苦了这孩子。”
顾青“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顾阳。”
“那天他笑着回来，那个笑容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说，哥哥要带他回家了。可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他哥哥申请。他哥哥要将他送回疗养院。看了一下提交时间，凌晨两点……还真是迫不及待！”
顾青“我跟他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我……”
马医生“申请表我先留着，要是你还想提交的话。我再帮你提交。”
顾青“谢谢你。”
马医生“我知道你在查顾阳那案子，所以有件事我觉得我应该要告诉你的。”
顾青“……”
马医生“顾阳根本就没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顾青“……”
“至于为什么报告会这样写，我就不知道了”
马医生的话让顾青想起了15年前，那个女律师到自己家里摆访的事。
“我帮过不少的人做辩护，他们统一的都会说。我没有做过……而你却从我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顾妈妈沉默了……
“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顾妈妈“只要能救我儿子，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女律师“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一份心理评估报告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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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里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顾青想到了苏媚。顾阳之前跟白狼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以后白狼又去跟踪苏媚。想到这里，他立即给苏媚打电话。
“苏媚，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我还有事先挂了”苏媚态度冷淡地。
“先别挂。我想跟你聊聊顾阳……”
“没什么好聊的”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这个结果也在顾青的预料之中。
可这边刚挂电话，顾青就在对面的街上看到了苏媚。
“苏媚不是在医院……怎么会在这里”
顾青想给苏媚打电话，可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只见苏媚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顾青立即放好了车，跟了过去。
这条巷子很脏，周围都是一些垃圾，甚至还有猫尸体之类。
顾青看到苏媚蹲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
“苏媚？”
听到声音的苏媚立即站起来，表情有些惊慌。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咪，小咪”苏媚边说着，边将手上的刀子偷偷地放回到袋子里。
顾青“小咪？”
“是住在这里附近的猫咪。平时开饭的时候他都会出现的，今天怎么不见了？”苏媚说。
顾青“原来你在喂小猫。它长什么样子，我帮你找”
苏媚“黄色的……不用找了，他应该去其他地方找吃的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到附近查点东西。”
“喵……”一只黑色的猫从房檐上跳了下来，圈着顾青的腿边不停地蹭脑袋。
“看来是饿坏了。苏媚你不是买来猫粮吗？”顾青这才注意到苏媚是空手过来的。
“我刚好经过这里，想说来看一下”苏媚说。
刚才听见苏媚说“开饭”，顾青还以为她是来喂猫的
“可刚刚电话里头，你不是说在医院”
“你还真的一点眼力劲也没有。我就是不想见你才说在医院的”
苏媚不满地离开了巷子，顾青则跟在她后面。
而在刚才苏媚蹲的那个位置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咪。
……
顾青留意到苏媚裙摆上的红点“这沾了什么东西？”
他伸手去摸，苏媚却躲开了。
“你能不能不要来烦我了！”
顾青“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顾阳是你弟弟，晶晶是我妹妹，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你要我怎么心无旁骛地跟你在一起”
顾青“顾阳有可能不是杀害你妹妹的凶手”
苏媚听到后愣了愣，“你说什么？”
顾青“当年本来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苏晶晶的失踪跟顾阳有关系。”
“你现在是想包庇顾阳吗？”
“不是。”顾青继续说“苏晶晶失踪的那天，我亲眼目击到她跟顾阳在一起。因为苏晶晶长得漂亮，加上又是公众人物，我第一反应就是顾阳主动接近苏晶晶。可事实上，却是苏晶晶单方面接近顾阳。”
苏媚“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在追求顾阳？”
顾青“我了解顾阳，他对人没有兴趣，更加不可能主动接近其他人。可要是苏晶晶接近顾阳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苏媚“这又能证明什么？”
顾青“警察当年找顾阳的时候。说不知道哪个是苏晶晶，这句话或许真的不是谎言。”
苏媚“……”
“现在只要找到能证明，顾阳失踪的几个小时里，真的跟他所说得一样，一个人半山腰篮球的话。那么就推翻所有对顾阳的控诉”顾青开心的说着。
苏媚“等你真找到证人再说吧。”
这时林教授突然出现了。
“苏媚！”
“他是谁？”顾青觉得林教授的这张脸有些眼熟。
“你先回去”
苏媚对顾青说完，便拉着林教授到一边去。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苏媚厌恶地。
“英国留学，我帮你争取到了。”
林教授原以为苏媚听到这个消息后会非常高兴。
“我有说过要去留学吗？谁要你帮我争取了”
林教授“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你早就去了英国留学。就当我还给你的。”
苏媚“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就算是还了。”
顾青见林教授动手动脚的，以为他要欺负苏媚便上前将他们两个分开。
“有话就好好说，靠那么近要做什么？”
“他是谁？”林教授问苏媚。
苏媚故意握着顾青的手“他是我男朋友。”
顾青还以为苏媚原谅自己了。
苏媚“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林教授自讨没趣的走开了。
林教授这一走，苏媚马上松开了顾青的手。
“不要误会……等你找到真凶了。再考虑我们的事”
顾青“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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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现在才回来。新订单！赶紧的，那边都在催”老板杨南说。
顾阳小跑着过去，到出餐口拎了外卖，又小跑着出去。
“小心点，别弄洒了”
“南叔，什么时候请的新伙计？挺勤奋的”说话的是餐厅的老顾客，明叔。
杨南“昨天晚上捡的。要吃点什么？”
明叔“我就当然要，A餐！这还要说。”
“一个A餐”杨南说。
这时顾青进来了。
下午茶时间餐厅的客人比较多，基本上都没有位置。
明叔见顾青找不到位置，便让他过来搭桌。
顾青“谢谢”
杨南过去问“要吃点什么？下午茶时间加一块钱就送一杯奶茶。”
顾青“…A餐…”
明叔见顾青是个生面孔，便搭话“新搬过来的？”
顾青“不是。刚好在这边办事。”
“原来在这边上班呀！”
这时又进来一个人，直接在明叔旁边的位置就坐下来。
“一杯奶茶”那人气愤地。
“阿彪，谁惹到你了？”明叔问。
“我女儿上个星期买回家那只英国短毛猫，今天早上不见了。”
明叔安慰“猫都是这样，饿了自然会回来”
“回来就怪了。我刚刚看到它死在就巷子里。脖子被割了，满身都是血的。”
明叔“脖子被割？人为……”
杨南过来搭话“最近这里附近都能看到死猫，也不知道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干的。”
“还好我家‘妞妞’是大金毛”明叔庆幸。
“那人把猫杀光了，接下来就到狗”杨南故意吓唬他。
明叔“你可别吓我！”
阿彪“你说会不会是新搬过来的那小子做的？”
明叔“不会，不会。上一年他没搬过来那会，不就也有死猫，只是没这回多而已。”
杨南“依我看凶手是个女的。”
明叔“怎么说？”
杨南“我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看到一女的鬼鬼祟祟进了巷子。”
坐在旁边听着的顾青，忽然想起了刚才在巷子里的苏媚，还有她裙摆上的那个红点，又想到了白狼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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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明确规定店里不能住人，所以你得再三小心，要是被捉到了，我可保不了你”杨南提醒。
顾阳点了点头。
“咕～咕”
声音是从顾阳的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整天了他顾着送外卖，都忘了吃饭的时间。
杨南“今天的外卖有点多，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请你吃晚饭，想吃什么？”
顾阳在小本子上写了“方便面”
“吃方便面？真的不用帮我省。”
顾阳“我就想吃方便面”因为那天顾青给他做的也是方便面。
“那就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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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百川一直跟在他们两个的后面。经过拐弯的位置，白狼突然冒了出来。
“余警官，这么巧！”
“白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
“顾青那帮人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你一下子就找到了。不愧是……程咬金”
余百川“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是同行，你介不介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到底是先有余百川警察，还是先有程咬金杀手？还是说余百川这个身份根本就是假的”
余百川“我只是想赚钱而已。”
“目标跟我一样，不过抢别人的活就太不厚道。”
“既然这样，那让给你好了。”
白狼没想到余百川居然这么爽快，“你该不会是那种假装投诚，然后趁我不备地偷袭我吧。”
“2000个彼特币纵然吸引，不过要是搭上警察这个身份的话，那就太不值了”余百川说完转身就走。
白狼“切～原来是个胆小鬼。”
余百川“……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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