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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尝试共情

顾青承认这次是自己的失误。

他只是突然没意识到顾阳说不了话,不能打电话去叫外卖。

眼看都快10点,顾阳也没有吃饭,肯定是饿坏了才会无视自己订下的规矩,去厨房找的。

“哎..…"顾青叹了口气,接着到厨房给顾阳煮了个面。

不到一会儿面就煮好了,他喊顾阳出来吃面,喊半天了都没人出来。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顾青推开顾阳房间的门,只看到顾阳坐在床边,靠着行李箱睡着了。

他本打算就这样关门出去,不小心碰到了门。“砰”的一声,把顾阳给吵醒了。

顾阳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顾青。

“那个……我给你煮了面条,赶快过来吃”

他看着顾阳埋头在本子里写字,还以为他不想吃。没想到,顾阳写的居然是:

“我可以到客厅去吃吗?”

顾青“要不然你还想在房间里吃”

“谢谢,哥”顾阳见顾青愣了愣,便用笔把哥划掉改为阿青。

顾青“行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以后你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顾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居然在笑。

顾阳看到只有一碗面,便问顾青“哥,你吃了吗?”

“吃过了,你也赶紧吃吧。面都快要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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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查到那天医院的那个老人家曾经是H医学院教外科林教授,几年前因为个别原因被辞退。

“H医学院”

白狼翻开苏媚的资料,苏媚刚好就是这间医学院的学生,而且苏媚读的正正就是外科。

“一个教授,一个学生.......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你觉得我的样子像大学生吗?“白狼问。

“大晚上的,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个吗?“文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就像刚醒来一样。

“不是。我是想问,现在的大学生都是怎么穿搭”

“嘟嘟嘟嘟.……"文医生挂断了他电话。

白狼“???”

趁着顾阳去洗澡那会功夫,顾青偷偷进他房间里设监控,结果找就半天也没找到合适放置的位置。

顾阳推门进来,看到一脸惊恐的顾青,下意识地用手捂了捂后脑勺那块烧伤的疤痕。

“我......我给你拿手机"幸亏顾青早有准备。

“这个是我的旧手机,你先用着。这里有叫外卖的软件,你以后直接在上面点就可以。”

顾阳从旁边拿起纸笔,写上“谢谢"两个字。

“你赶快穿好衣服,把头擦干,不然要感冒"顾青想帮他拿衣服,才发现衣柜里居然是空的。

“你衣服呢?”

“在这里"顾阳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衣服。

“你还没收拾好,待会我帮你收拾"顾青想着真好趁这个机会去装监控。

“你后背伤怎么弄的?"顾青注意到顾阳背后那个触目惊心的疤痕。

“电击治疗"顾阳写着。

顾青“电击治疗?这什么鬼治疗。痛吗?”

“现在不痛"顾阳笑了。

不止后背,因为头发打湿的原因,顾青还留意到顾阳后脖子到头皮上那块烧伤的疤痕。

“这里又是什么治疗?"顾青指着疤痕说。

“这是住在疗养院那时,隔壁房间喜欢玩火的那个人弄的"顾阳拿手捂了捂。

“你干嘛不告诉妈妈....这是故意伤人..….”

顾青忽然想起那会妈妈刚去世,他曾经接疗养院的电话,说顾阳被烧伤了,让自己去看看。结果,自己没有去。

“那时候只有你自己一个,一定很害怕吧”

“我都忘记了"顾阳写着。

妈妈去世的时候,算上去顾阳还不到15岁,正是一个需要人关心的年龄。

顾青突然觉得很愧疚。

“伤口是不是很吓人?"顾阳接着又翻到了“对不起”的那页纸。

“坐下吧,我帮你吹头发"顾青说。

顾阳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坐下!赶紧的”顾青催促道。

顾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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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来到了H学院。

没有上过一天学的他,还是头一回来大学这种充满文化气息的地方。

白狼推了推眼镜“没想到,我居然也有上大学的一天”

教学楼下有一台刷卡机。跟其他的大学不一样,这里出入教学楼必须刷卡。

“文化人的规矩可真多”白狼迎上去,一个转身就把刚从教学楼出来学生的校园卡给“借”了过来,然后跟着人群的后面成功进入教学楼。

走廊里放着各届优秀学生毕业照。

白狼看到了昨天医院那个林教授跟苏媚的合影,他嘟喃着“看上去,挺和睦的,怎么突然就闹掰了”

“就是这个教授,别看他一副老实绅士的样子。听那些师姐说,他是个斯文败类”那个女生站在林教授的照片前给另一个女生讲。

“什么斯文败类?“白狼凑上前问。

“你谁呀?”

白狼“我是新来报道的学生,读外科的。”

“大一新生?怎么看上去这么老”

“现在的人都那么直接嘛”白狼小声地自言自语。

“我一直有个当医生的梦想,所以考了很多年都没有放弃,这次终于被我才考上了"白狼解释道。

“难怪...….”女生补刀。

白狼“你刚才说哪个教授斯文败类?告诉学弟一声,好让学弟我提防提防。”

“就是这个,林志平教授"女生指着林教授的照片”他经常以辅导为名,多次非礼女学生。有一次,他在休息室正想侵犯这个.......站在他旁边的这个女生,刚好被捉住了。”

“又在那传播什么谣言?“说话的是戴着眼镜穿着套老土女装西服的女人,看她的造型,应该是学校的训导主任级的人物。

果不其然,那两女生唤她作“陈主任!”

陈主任“今天没有课吗?”

“有...…”两个女生临离开前对白狼说,“学弟你放心,那教授已经被辞退了。”

“这下我放心,谢谢学姐"白狼说。

陈主任打量着眼前的白狼,“你是......大一新生?”

“对...阿..."被这么盯着,白狼有些心虚。

陈主任怀疑"把校园卡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校园卡上有照片,要是直接拿出来肯定会被发现的,于是白狼灵机一动说“我是来报失的”

“不在这栋楼报失,去行政楼。”

白狼"哦....我还以为......谢谢主任”

“等下,你校卡丢了,那你怎么进来的?“陈主任忽然智商上线。

白狼".....其他同学帮忙刷的。”

“这一天天的,就知道丢三拉四跟讲八卦,这将来怎么当医生。”

幸亏陈主任没有怀疑“陈...陈主任。我其实,我之前听过林志平教授的演讲,说实话我就是奔着林志平教授来的。我听过他的那个传闻,可是我不相信。林教授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白狼试探。

"....总算是有个明白人"陈主任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狼顺藤而下地追问。

“林教授喜欢科研胜过女人,又怎么会跟自己学生乱搞了。照片上那个女生我认识,她叫苏媚是林教授的学生。林教授出名的严格死脑筋,少一分也得重修。这个苏媚刚开始进来,资质比大多数同学都要差。于是她就开始缠着林教授,给他送吃的献殷勤,让他给自己补课。

期间林教授开始慢慢地发生变化,从发型、服装到头。有一次我在街上碰到他俩手牵着手会。”

“他们俩是情侣?“白狼震惊了。

“不算情侣吧,我看就属于暧昧。那小妮子很会玩心计的,没几个月就把林教授迷的昏头转向。林教授还举荐了苏媚一起到英国进修。可突然有一天,苏媚跟林教授一起外出的亲密照片不知道被谁传到网上。苏媚也站出来,指证林教授对自己意图不轨,借补课为名吃学生'豆腐'。再后来他就被学校劝退了。”

白狼"刚才那位师姐说什么休息室.……"

“那天我亲眼看着林教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不久就被人发现跟那小妮子在休息室里.……."

白狼"....”

“因为那件事,那小妮子去英国进修的机会要重新考核,后来她自讨没趣,没再申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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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你怎么来警局了?”凌凌七露出一副夸张地表情问着。

顾青不知所措“上班呀,怎么了吗?”

凌凌七“那......那岂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家,你不怕他逃跑。”

小朱“小阳才不会逃跑。”

顾青"我在家里都装好监控,放心吧。别说这个了,苏晶晶那案子进展如何?”

小朱“这是当年嫌疑人....小阳的口供......他说他去了山腰的篮球场,因为下雨,他被困在山上好几个小时,到凌晨才回到家。因为没有时间证人,而被怀疑。”

凌凌七“这一听就不合理,下雨一个人去篮球场。我当年,我们放学后约好打篮球,要是下雨就去游戏厅玩。”

顾青“我们也是这样。”

小朱"小阳当年大概10岁…读小学。那天是儿童节小学有零食发。按正常人思维,收了一大堆零食,当然是第一时间拿回家里吃。他为什么要去篮球场,而且还去山腰篮球场?”

顾青“当年小学放学比较早,篮球场都被他们霸占了,所以我们一般会去山腰那个篮球场。可顾阳不会打篮球,他去那里做什么?”

凌凌七"当年有目击证人看到顾阳跟苏晶晶在一块”

“那个目击证人是我”顾青继续说“我当时放学,正要同学一起去游戏厅室,远远的就碰到顾阳跟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女孩在一起。苏晶晶失踪的照片挂出后,我一眼就认出那个跟顾阳一起的女孩就是苏晶晶。”

小朱“你确定那个真的是顾阳?”

顾青“我确定,因为不止是我,跟我一起玩的那些同学都看到了。”

凌凌七“不用查,凶手就是他了”

小朱生气“你再这样针对他,我就把你扔出去”凌凌七这才乖乖闭上嘴巴。

“那你是在哪里看到顾阳跟苏晶晶的?"小朱问。

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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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住的公寓,还真到处都是监控”白狼压下帽沿假装网络维修员。。

“哎,你是谁?”保安大爷叫停了他。

“装网线的"白狼走进保安亭,趁着大爷不留意将干扰器扔到了桌子底下。

大爷“过来先登记一下”

白狼“真麻烦”

“叮咚.....叮咚”

“装网线"白狼在门口按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

他黑进了顾青的监控,看到顾阳就在房间里看书,对门铃声耳充不闻。

“不开门是吧!“白狼唯有用自己的办法开门,那就是撬锁。

刚把门撬开就看到顾阳在门口那迎接自己。

“你明明听到门铃声的,干嘛不开门?”顾阳见到白狼,赶紧将他推出走廊。

“屋里有监控"顾阳写着。

“我知道"白狼推着顾阳进家里,再将门关上。

“我已经黑了他的安保系统了,这下我想让他看到什么,他就看到什么。”

顾阳"查到什么了吗?”

“这么着急"白狼将查到的全部告诉顾阳。

白狼“这个苏媚确实有些古怪,居然喜欢老头。”

顾阳“她是为了学分才靠近林教授的”

白狼“要是为了学分,那后面为什么要诬蔑他侵犯自己,害自己失去了去英国进修的机会?她不喜欢老头,大可以等去了英国再提出分手。”

顾阳"她留在国内,肯定有她的目的”

“你终于有手机了”白狼抢过他手上的手机。

顾阳“还给我”

白狼“什么吗,就一破手机,还是旧的。等下为什么你只存了顾青的电话。”

“还给我”

“我的电话呢?对了,你没我号码"白狼强硬地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以后才还给顾阳。

“这个可是热线,以后你要是无聊,或者什么的都可以给我发信息。”

顾阳“你傻吗?这只电话是我哥给我的,要是里面有追踪什么的,怎么办?”

“那我送你个新的"白狼从衣服里将准备已久的手机送给了顾阳。

“这个可是最新款,比顾青这个贵多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就拿这个手机,给我发信息。”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叮咚.…”"

白狼"顾青回来了?”

“不是他”我哥有钥匙,他不会按门铃。

白狼“那是谁?”

“叮咚.…"

顾阳从猫眼偷看到外面站的人,没想到外面站着的居然是余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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