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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尝试共情

顾青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们怎么来了?”

只见苏媚看着顾阳,顾阳也在看着苏媚。

“苏媚……”顾青看着苏媚,心里在想到底要怎么跟苏媚说。

“你腿受伤了,就别站着,赶快进来坐吧”苏媚热情地招待顾阳进屋。

顾青松了口气,幸亏苏媚没认出长大后的顾阳。

顾阳用眼睛打量着苏媚,心里想着,这个人就是哥心里面最重要的人吗?

“跟你介绍一下,他叫金洛洛,另一位是…小阳”

大家伙头一回听顾青喊顾阳作小阳,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苏媚给顾阳递来一杯水“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的确,小阳脸都快白得跟墙壁一个颜色。

顾青“不是让你在医院呆着的吗?洛洛你怎么看着他的?”

金洛洛“我们见你接完电话后,行色慌张的。担心你不知道遇上什么事了,所以才跟过来的。”

然而实际上,却是顾阳威胁金洛洛。一个小时前……

“你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那干嘛不告诉顾青?”

顾阳非常平静的说了一句“刀不应该放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吗?要是我告诉顾青,那你只会在倒数结束前躲起来。这样,我不就更危险了。”

金洛洛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有意思的猎物。

“你开车,带我去跟着顾青”顾阳命令道。

金洛洛“凭什么?你还真把我当警员金洛洛了。”

顾阳将水果盘旁边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想干嘛?”金洛洛问。

顾阳“倒数信是你定的规矩,杀掉我是委托人的规矩。你说要是我在倒数信结束前自杀的话,应该会挺有趣的吧。”

……

头一回被猎物以自杀为由威胁,实在太有趣了,金洛洛冷笑。

“洛洛!马上带顾阳回医院”顾青说。

金洛洛“哦”

顾阳不愿意回去,还撒谎说“医生说要多走动的。”

这边凌凌七却兴致勃勃“这下好了,我们悬案调查小组全员在线,一定可以捉到那个放恐吓信,和推嫂子出马路那个凶手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别人办案,我可以旁观吗?”苏媚似乎对查案也很感兴趣。

凌凌七“当然可以。”

顾青本想反对顾阳加入,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跟苏媚解释,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

他们回到医院,在苏媚说的那个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封粉红色信封,用彩虹贴纸封口的诅咒信。

诅咒信里头有一张少女断脚的恐怖图画。在那张画背面,还用红色的笔写上:咒。

凌凌七“彩虹贴纸,粉红色信封。要不是亲眼看着嫂子被人推出马路,我还真会认为那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顾阳凑近看,从信封里闻到一股独特的香水味。

走廊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该不会又是余百川吧?”凌凌七出去偷瞄,还果真是余百川。

“你们怎么也在这?”余百川看到悬案小组全体成员都在,吃惊地问。

顾青“查东西。你呢?”

余百川“接到电话,说这里刚发生了一宗意外死亡的案子,让我过来看看。”

凌凌七“我也要看,正好跟余队长,学习学习。”

小朱“你别打扰人家好不好。”

本以为余百川会板着张脸,拒绝,没想到余百川这次却说“你们要是有空,可以过来看看。”态度友好得有些反常。

余百川看着顾阳说“上次……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原来他在为上次捉错顾阳的事而感到抱歉,难怪毕恭毕敬的。

“没关系”顾阳面无表情的说着。

苏媚起了兴趣“我也想看看阿青平常是怎么工作的”说着也跟了一同过去了。

顾阳走的很慢,一瘸一瘸地跟在最后面。

“你看起来很不好”金洛洛说。

顾阳挖苦他说“杀手也会关心人的吗?”

金洛洛扶着顾阳“我自己的情感自由,这跟我是不是杀手没有太大关系吧”

顾阳“情感……还真是个复杂的东西,难怪我怎么学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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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发生在医院走廊尽头的影印室里。

“死者陈美娇脖子上的丝巾不小心卷进了影印机上,丝巾越缠越紧,就这样陈美娇就被活活地勒死了”先到场的师兄向余百川汇报。

“这个不是跟我同期进来的实习护士吗?”虽说不太熟,可看到自己认识的人这样死去,苏媚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顾青拍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安慰她。

余百川“她的资料呢?”

“都在这里”师兄把资料递了过去。

“什么复印机,居然能把人勒死”凌凌七不太相信,于是便走过去机器旁仔细地查看一番,“这机器款色未免也太旧了吧!难怪存在安全隐患。”

小朱“这年代还有人会带丝巾这种东西的吗?我还以为只有空姐,跟上年纪的阿姨才会喜欢戴”

苏媚想起了“前几天我在饭堂,听到她人整理资料的时候不小心被纸割伤了脖子。我想她戴丝巾,应该是想用来遮挡一下伤口。”

余百川“合理呀。照这么看来,这宗意外死亡的案子没有任何疑点。”

“等等!”顾阳拿着一封用粉红色信封包裹着的信。在信后面还有个彩虹贴纸作为封口用。

“你拿着嫂子的信过来做什么?”凌凌七小声地跟顾阳说“你该不会想邀请余百川一起查诅咒信的事?”

顾阳回答说“这封信是我在死者,陈美娇的柜子里找到的。”

余百川“无缘无故地你干嘛去找别人的柜子。”

“因为我觉得这宗所谓的意外死亡事件,很可疑。”

顾阳开始举例“首先是影印室。我刚才路过开放护士室的时候,看到护士室里面就有一台小型的影印机。既然护士室有影印机,那她为什么还要特地过来这里影印呢?其次,陈美娇脖子上的勒痕,有两道。”

“两道?”

大家再次观察死者,才发现死者陈美娇脖子上的确有还有另一条没那么明显的勒痕。

“碰巧……苏”顾阳看了看苏媚,接着快速挪开视线继续说“苏媚小姐又收到诅咒信,所以我在想这会不会有关系。于是我就去找陈美娇的柜子,果然在她柜子里找到跟苏媚受到的诅咒信包装一样的信。而且这封信上面的气味,跟苏媚那封诅咒信的气味是一样的。”

“那还不赶快拆开信来看”凌凌七迫不及待。

信里面也是只有一幅画,画上画的是一个人吊在了天花板上,在画的背后同样是用红笔写的一个咒字。

余百川“马上将尸体送去法医那做个尸检。剩下的人跟我去查一下,还有谁收到这些诅咒信。”

“是!”

余百川“苏媚小姐,你现在是警方的保护人物。我待会,会跟你先做个简单的笔录。”

苏媚“……好”

“放心吧嫂子,有阿青在,他肯定会保护你的。对吧,阿青”凌凌七说。

顾青看了看顾阳,犹豫了……

苏媚“阿青?”

顾青转过头为难地看着顾阳说“你跟洛洛先回去”

顾阳“……好。”

……

顾阳跟金洛洛在医院门口,碰见一个穿白袍的男人。男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顾阳从那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种香水味跟那封诅咒信上的香水味是一样的。

他立刻转身跟上那个白袍男人。

“要不要我扶你”金洛洛回头才发现顾阳走丢了。

“顾阳!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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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人边走边打电话,听他的声音好像在跟谁争吵一样“你要这么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再处下去也没意思……”

白袍男人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他放慢了脚步,趁其不备猛得回头,发现原来是个急症室的护士。

“李医生。”

李医生先捂着电话的话筒位,问那护士“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找到你就好了。影印室那边出了事故,警察差不多把值班的医生都找过去问话了,现在急症室那边人手不足。”

李医生“好了,好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还好刚才情急之际顾阳混进了病人中才没被李医生发现。

等李医生走开以后,顾阳找到刚才那位护士,故意问她“护士,你来的正好。我听人说这家医院的骨科特别好。刚才那个经过的李医生,是那个骨科权威李青医生吗?”

“我们医院没有叫李青的医生,刚才那位是急诊部的李世杰医生。骨科不在这层,骨科在16楼……”护士刚回头,刚才还在的顾阳,现在连影都没了。

另一边经过他们的调查,发现原来收到诅咒信还真不少。不过收到粉红信封,彩虹贴纸封口诅咒信的,除了苏媚跟在死掉影印室的那名护士以外,就只有护士,吴绮芳。

凌凌七看着桌子一堆乱七八糟的诅咒信,吐槽了一句“这么多诅咒信。最近流行写诅咒信吗?”

吴绮芳的诅咒信里面同样有一副画,画上画的是一个女人在车上睡着了,同样,画的背后有一个用红颜色笔写的咒字。

余百川“比起之前两幅,这幅相对平静了许多。”

顾青问她“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

吴绮芳“好像是上周五……因为最近医院很多人都收到诅咒信,我也没当回事。只是觉得那画挺好看的,就没扔。”

小朱“还好只有一封。”

“其实,还有一封……”苏媚想起昨天晚上看到有个护士,把诅咒信扔到休息室的垃圾桶里。

他们连忙赶到休息是,还好清洁阿姨还没把垃圾清掉。

凌凌七在垃圾桶里翻到了苏媚说的那封被扔进垃圾桶的诅咒信。

“粉红信封,彩虹贴纸!”

他们把信打开看,里面同样有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触电的人,而在画的背后同样是一个红色的咒字。

“你还记得是谁把信扔到这的”顾青问。

苏媚“她是个护士,很面熟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对了,我记得她的柜子在我柜子旁边。”

余百川命人打开了苏媚说的柜子。

柜子里面有一张员工卡,“实习护士,杨李虹。”

顾青“赶快找一下杨李虹!”

“收到”

……

“阿虹今天有班,可她没来。打电话又不接……”急症部的护士长都快忙不开交了。

“有杨李虹家的地址吗?”

顾青跟余百川有种不祥的预感。

——————

顾阳找到了李世杰的办公室。

衣挂上那件外套同样有那股诅咒信上的香水味。

在李世杰的桌面上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着李世杰跟她女朋友的照片。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医院文件,看上去没什么可疑的。

顾阳无意中碰到了桌子上的鼠标,屏幕上是一个聊天的画面。

随意地滑动了一下联系人,一个叫子珊的头像吸引了顾阳的注意。

将子珊的头像放大看,是一副情侣画像。这画风,跟诅咒信上那些画的画风居然是一样的。

另一边他们找到杨李虹家的住址。

“杨李虹!”

他们在外头敲了门很久的门也没有回应。

余百川命人破门而入。

客厅里没有人。

“不会出去了吧?”凌凌七问。

刚进门顾青就发现客厅里面那缸鱼,争相在水面上露出头来,仔细观察供氧机居然没有开。

余百川也注意到这点了,他伸手去按灯的开关,结果灯也没有亮。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浴室去,果真在浴室的浴缸里找到触电身亡的杨李虹。

浴缸里的风筒应该就是触电的源头。

这时旁边的小朱却突然露出一脸惊恐,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触电……跟诅咒信上的画一样……”

余百川“实习护士,实习医生。到底是什么人会记恨这些实习的小姑娘?”

凌凌七“目前为止四封,死了两个。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另外两个收到诅咒信的人。”

“苏媚!”顾青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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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苏媚,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来医院了。”

苏媚想起顾青临走之前告诉过自己要将诅咒信的事保密,以免引起医院的恐慌。

“将勤补拙”她尴尬地笑了笑。

陈姐“对了,既然你有空,能不能拜托你。帮忙拿一下碘酒,跟棉花。”

“我考虑一下……”

陈姐“拜托啦,急症室现在人手不够,我都快忙不过来了……”

“一杯奶茶”

“成交”陈姐爽快地答应。

……

苏媚一个人到了医用补充库,没有注意到后面一直有人跟着自己。

“棉花…碘酒”她随手拿起个箱子,开始按单收拾。

灯却在这个时候熄灭了,只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狐狸精”。

紧接着后面的货柜像多米洛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来。

苏媚愣住了,只见眼前的货柜正朝着自己砸下来。

此时一个黑影朝她扑过去,直接将她推到一旁。

“啪!”电灯再次打开。

“苏媚!”顾青紧张兮兮地找了过来。

苏媚这时才看清楚那个扑向他的黑影,居然是顾阳。

顾阳那条受伤的腿被压在货柜下。

顾青先将苏媚扶起来,紧张的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还好吗?”

余百川跟凌凌七他们合力把那个砸着顾阳腿的柜子搬起来。

小朱“小阳,你没事吧。都流血了……”

凌凌七“痛吗?我喊医生过来。”

面对他们的嘘寒问暖,顾阳心底里最渴望的还是顾青的一句关心的话。

顾青他们到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顾阳跟苏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阳因为之前的误会,他以为顾阳故害伤害苏媚。

“我……”

没等顾阳解释,顾青就冲他开始骂“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洛洛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凌七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凶的顾青。

苏媚推了推顾青,解释着“…阿青…是他救了我。”

顾青这才停下来,无比尴尬地把头转另一边。

“没关系”顾阳冲着顾青笑了,他的笑容就像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青追问。

余百川“要问也得先等他把腿包扎完再问。”

一心顾着苏媚跟诅咒信的顾青这才发现顾阳的腿在流血。

“我的腿不痛”顾阳知道顾青着急诅咒信的事“还是让我先把事讲完。刚才我在走廊上碰到了一个人,他身上的味道跟诅咒信的一样……”

顾阳开始描述他跟踪李世杰以及在李世杰的联络人里发现那个画风跟诅咒信里的画一样头像。

“我翻了那个叫子珊的人的社交网站,发现她不仅是一名自由插画家,而且还是李世杰的女朋友。联系种种原因,我可以肯定,诅咒信上那些画就是出自她的手。”

苏媚“难怪刚才灯灭的时候,我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她冲我喊了一句‘狐狸精’。”

余百川“她应该还没走远,马上抓捕这个叫子珊的人。”

……

最终,余百川在停车场里抓到了这个叫子珊的女人。

子珊的女孩是李世杰的女朋友,她控制欲强且敏感。她总是怀疑李世杰身边有别的女人,于是她开始她的计划。

先是怂恿小朋友玩写诅咒信的游戏。

等大家都以为是恶作剧的时候,,她就开始她的计划。万万没想到,她的计划居然被闻上去像香水味的衣物柔顺剂给搞砸了。

——————

顾青处理完那些事情后,来到停车场找顾阳,刚好碰到了金洛洛,他问“……顾阳呢?”

金洛洛“他刚吃了止痛药,睡着了。”

顾青想到刚才误会顾阳的事。那些货架这么重,他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救苏媚,却被自己骂了一顿。他该有多伤心……

不是……他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是伤心……

不过这也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地把他送回医院的。嫂子今天也受惊吓了,你就好好回去陪她吧。”

顾青“我跟你一起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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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余的,你该不会又想一个人揽功吧?”凌凌七。

余百川“这次能这么快破案,也是多亏了顾阳。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在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凌凌七“最好是。”

小朱“人家才不像你那样斤斤计较,”

余百川“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

他们的对话被苏媚无意听见。

“顾阳……”苏媚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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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排名第三的杀手,不就杀一个精神病人吗?白狼要是还不动手的话,那我动手好了”黑暗中一个男人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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