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顾阳他们再次来到小丑乐场，除了小丑办公室门前拉了警戒线外，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就好像那些不好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凌凌七“我们接下来直接去找司马透吗?

小朱却说“首先排除司马透。你看呀，马思琪的死亡时间是晚上11点半左右。涂小吉袭击女性被捕的时间是8点到9点左右，作为监护人的司徒透是大约10点接到电话来到警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钟回去发现马思琪的尸体。”

金洛洛半开玩笑的说“可根据统计，通常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往往就是凶手。”

顾青还是觉得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先分头去逛逛。小朱，凌凌七，你们俩一组。”

“好”

......

过山车的旁边放了一个大屏幕，屏幕上播的是在过山车上捕捉到的，游客们的经典表情。

顾阳看得入神。

那些张着嘴巴，闭着眼睛的表情是惊讶，还是恐慌？可他们眼睛旁又出现了，开心的眼角皱纹。

金洛洛冷不丁防地在顾阳身旁来了句“你在学习他们的表情吗?

顾阳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转身走过去那个工作人员身旁问他“请问这些照片，-般会保存多久?”

工作小哥“嗯，一般较为普通的表情就保存两个星期左右。较为有趣的表情，我们会征求本人的同意。得到许可后，就会被作为特别保存，甚至一直保存供客人观看”

顾阳“我可以看一下那些照片吗?”

工作小哥打量着顾阳“你是谁?”

顾青亮出了警员牌"警察。”

"警察?

工作小哥搬来一箱陈旧的照片，还有几个装了照片的USB“都在这里了，你们慢慢找"说完后又再出去继续工作。

“你看那堆照片吧"顾阳可不喜欢被金洛洛一直盯着，就打发到旁边去看。

那几只USB上都有明确的年份标记，从千禧年到现在。

“到底要找什么?”金洛洛不太明白。

顾阳“找找有没有那几个受害者的照片。”

金洛洛“那万一他们没玩这个过山车，我们岂不是白忙活。”

顾青懂顾阳的意思，他向金洛洛解释"过山车是小丑游乐场的热门项目，多数人都是冒名而来。”

顾阳“你们过来看一下这张照片。 ”

金洛洛瞄了眼“不就是普通的照片。”

顾青认出来“雨夜小丑'的第二个受害者，郭翠云。"

照片上的郭翠云手上拿着游乐场的小丑娃娃。

“还有”顾阳指着角落里头的那个不起眼的小脑袋。

“涂小吉”金洛洛也认出来了。

顾青"他怎么会出现在照片里?

金洛洛“他是凶手？”仔细想想不可能“可昨天他被捕的时候，出现了新的受害者。难不成凶手有两个?”

顾青“光凭一-张照片， 也不能说明些什么。”

顾阳“我想到今早发现尸体的案发现场看看。”

这时苏媚突然给顾青打来电话。

顾青“喂”

“阿青，救命!”苏媚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苏媚!到底怎么呢?”顾青紧张追问。

苏媚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了-个地址，便匆匆地把电话给挂断。

“谁?”顾阳问。

金洛洛给顾阳打了个眼色，接着跟顾青说"你有急事的话，就先离开，这里有我跟顾阳就可以了。”

顾阳不明白金洛洛眼神的意思，他只想追问电话里头那个让顾青露出担心神态的人是谁。

顾青没等顾阳开口，便对旁边的金洛洛说“那好,洛洛帮我照顾好顾阳。”

等顾阳追问那个人是谁的时候，顾青已经离开了。

金洛洛一个劲的暗示“你就被妨碍人家了”

顾阳刚要追过去，却被金洛洛一把抓住了后脖子的衣服，强硬地拉了过来。

“你会不会看眼色的?这一看就知道电话里头的那个人对阿青哥非常重要。”

“非常重要!”顾阳在想，我哥心里边很重要是妈妈，可妈妈不在了。那会是谁呢？肯定不可能是我。想到这里他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

“我刚才在旁边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估计是阿青哥的女朋友”金洛洛还调侃说"估计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也是这个模样。”

“我不会”顾阳非常认真，眼神坚定的回答道。

金洛洛“也对。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兄弟能成为最重要的人吗?”顾阳问。

金洛洛"能，当然能”

“那怎样才能成为最重要的人?”顾阳继续追问。

金洛洛向来喜欢独往，接触最多的也只有文医生一个。他思量了一下，回答道"呃……重要的人，大概是那种有价值，能帮到自己的人。”

顾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另一边，苏媚手机刚挂断就被陈姐抢过去了。

陈姐“猜一下， 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是谁的男朋友。原来刚才的所谓求救电话只是苏媚跟一班好姐妹的游戏而已。

“阿青在工作，我们这样玩不太好吧'苏媚担心。

陈姐“哪个的男朋友不是在工作，难道为了女朋友，连请几个小时假也不行”

苏媚想不出来可以反驳的话语。

------

第一案发现场的办公室是一一个两层的铁皮楼,像是临时搭建的一样，空调外机没有直接连同的下水道，弄得周围都湿漉漉的。

“等下！”

金洛洛拉着顾阳躲到一旁，等余百川的人都离开了才出来。

“为什么要躲起来? "顾阳问。

“避免冲突”省得待会又得编半天的故事。

顾阳疑惑地看着金洛洛.....

一层是用来摆放道具，二层才是作办公用。

金洛洛看了报告“案发现场在二层。”

地上白色的笔圈起来的地方就是发现受害者时，受害者躺的位置。

顾阳“前面的四起案子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都是摩天轮，旋转木马等，户外的这些地方。为什么凶手这次会选择在户内?”

金洛洛“难不成是 copy cat?”

墙壁上挂的是每一-年游乐场里的员工大合照 。

“每个人都在笑"顾阳说。

金洛洛“合影当然要笑。”

“一定要笑吗? "顾阳突然问。

金洛洛“正常人都会笑”

“可他就没有笑”

顾阳看的那张照片是2002年游乐场的合照。合照上的司马透双唇紧闭，眼睛瞟向旁边的那个女生，而那个女生则笑嘻嘻地看着第一排那个蹲在地上，沾着满身油漆的男人。

金洛洛解释说“可能是摄影师没抓到所有人都笑的照片吧”

顾阳"看一下这张”

下一张照片拍摄时间是2003，那女孩站到了第一排，那个满身油漆的男人旁边，依旧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油漆男。最高那排的司马透则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第一排的那个女生。

金洛洛“位置变了，人数也变多了。”

这时余百川的人突然回来，金洛洛迅速拉着顾阳躲到了桌子底下。还好余百川的人，也就进来看了看，就把门给关上了。

金洛洛“吓我一跳”

只见顾阳在桌脚处拔出一个纸盒，纸盒上写着5个大字，六味地黄丸。

“你怎么把人家垫脚纸都拿走了。”

顾阳“这是谁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牌子，上面写着小丑负责人：司马透。

顾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两人正要离开，可这会门门却被锁了，窗户上还有防盗网隔着。

“有带手机吗?”

金洛洛拿出来一看“没电”

正当顾阳一筹莫展的时候，金洛洛从钱包里掏出.一只发夹，他将发夹弄成一条铁丝，然后将它插钥匙孔里，没几秒钟的功夫就把门弄开了。

“小意思，不用夸奖我了”

金洛洛还以为顾阳会夸自己，没想到顾阳一句话没说的直接从他身边掠过。

金洛洛“...你去哪里?

顾阳“找那份决定性的证据。”

游乐场人很多，加上顾阳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顾阳就不见了。

“顾阳！顾阳！”金洛洛在人群里找半天了，也没找到。

这时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另一边顾青赶到酒店，看着苏媚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

陈姐“没想到，第一个赶来的居然是离得最远的阿苏的男朋友。”

这时顾青才知道自己被苏媚给耍了。

苏媚将顾青拉到一旁，“对不起，是她们非要玩的”

“她们要玩，你不会拒绝吗? "顾青很生气。

“对不起”苏媚继续道歉着。

顾青"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有多担心吗?”

苏媚知道顾青舍不得生自己气“我知道你对我好，能不能先不要生气，等回去以后，随你怎么骂我都行。”

苏媚每次服软顾青都受不了，“行了，不生你气了。可我真的要回去。”

苏媚"好，好，好。你过去跟陈姐喝一杯，然后再回去，不然会被她们说你玩不起。”

顾青纠结“……我现在还在工作”

“求你”

看到可爱的苏媚，顾青一下子心软， 也就答应了。刚喝完一杯，小朱的电话就来了。

“阿青"小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怎么呢?”顾青追问。

“小阳他……他摔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