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双手合十,指尖淡蓝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像雾一般朦胧。
润玉灵力运转,手腕一翻,那淡蓝色的光芒便一点一点渗入星宿台。
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圆珠子”随着润玉的动作渐渐升起,在墨蓝的空中按照一定规律移动。
此为布星。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天帝无道,北辰星寡德失辉,该当如何?”
“明正规,辟歧途,拨乱反正,可另择明主,取而代之。”
阮阮裙摆轻摇,腕间银铃荡来荡去,一股女儿家特有的香味传进润玉鼻中。
“慢慢来,别紧张。
对于初学者而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确实如润玉所说,阮阮如此悟性是他前世今生前所未见的。
就看他施法演示了一遍,阮阮便能上手,并且能够领会贯通。
确实是天纵奇才了。
“殿下如今政务繁忙,邝露想早日学会,为殿下分忧。”
虽然口头上这么说,可阮阮在心里确是翻了个白眼儿。
你这是想让我上夜班吗?
还是一辈子的那种?!
阮阮慢慢伸展开双手,水蓝色灵力于两臂之间发出莹莹蓝光。
“殿下,可以排参宿了吗?”
“商星未落,时辰未到。”
润玉掐指算了算,又是等了几个呼吸,这才等到了好时刻。
“阿阮,上参宿。”
“好。”
阮阮将右手掐指反转,搭在了左手手腕之处,慢慢向远处推动。
空中的星宿开始变换。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
问答乃未已,儿女罗酒浆。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阮阮侧头看了润玉一眼,心中默默将润玉口中读出的诗完善了一下。
一字一行,单独调出,都是满满的凄凉。
好叭,阮阮承认,她是有点心疼身边的大龙了。
殊不知这只不过是润玉的策略罢了。
润玉见阮阮满是心疼的看了他一眼,背在身后的右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生怕自己再笑出来。
多心疼些也好,你眼里再多有些我可好?
“你看,商宿想不想一只蝎子。而参宿,犹似一个张弓搭剪的猎手。
猎物与猎手注定天生为敌,或偶有交集,但也终究天涯永隔,两不相见。”
这不就是天蝎座和射手座嘛。
“不若今日便到这里吧。”
怕再累着你。
茶茶自识海之中翻了个身。
你们这样神仙不要这么随意?
什么叫今日就到这里了,每天天上的星星是可以选择随便挂多少的吗?
而且润玉是不是太随意了?
主人刚学布星便让她上手实践。
万一布错了,怎么办?
新手司机上路总会特别紧张,万一手一抖布错了位置,那凡界就有可能出现万年难见的奇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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