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威廉霍加斯的名作,《疯人院中的浪子》。”
沈翊朝着教室看了一眼,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窝在那里,拄着脸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手中的画。
沈翊没忍住轻轻笑了声。
“现在谁可以告诉我,谁是疯子。”
场下一片混乱,学生们都开始讨论这个问题。
他们各抒己见,甚至有点儿争论不休。
“我觉得他们后面的那两个女人至少不是疯子。”
“为什么呢?”
“她们衣着华丽,手里摇着扇子,她们看着别人的表情又好奇又嫌弃,更像是局外的看客。”
“说的对,他们的确是来参观的。还有别的看法吗?”
这时一位带着黑色帽子,身着黑色斑点白底连衣裙的女人突然开了口。
“沈老师。”
沈翊看了眼坐在阮阮身旁的女人,点了点头。
“我觉得画面中间没穿衣服的那个人,一定不是疯子。您刚刚说这幅画叫《疯人院里的浪子》,那这个人处于画中间的位置,我觉得他应该是浪子,而不是疯子。”
沈翊点了点头,向同学们解释了这幅画的含义。
正常与疯狂,都是被社会定义的。
“杜老师,你怎么来了?”
下了课后,将堂里只剩下了阮阮和那位女士,沈翊冲着阮阮笑了笑,又冲着那位女士点了点头。
“杜女士,您和杜城可真像,你们眉眼很像,脾气也很像,您就是杜倾姐吧。”
“聪明,我看过你的新闻,北江分局的猎罪神探。不过在新闻里,你跟那些警察待在一起,就像狼群里的猫。”
沈翊忍住了嘴角的抽搐,以微笑面对一切。
这是个什么称呼?
猫?
沈翊又看了眼杜倾背后的阮阮,心中微微思索。
这位才是猫吧。
“但再今天的讲台上,你就像画家中的战士。”
沈翊拿了只蓝色的笔放在了白纸上。
“你看这是什么颜色?”
“宝蓝色。”
沈翊又把它放在了黑纸上。
“那现在呢?”
“好像深了一点啊。”
“对,同样一支笔在不同的环境里,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但笔的本身没有变。
我也一样,我就是一个画像师,不管在任何环境里,我都是个画像师。”
随后,三个人在大学,校园里散起了步,聊起来杜城和阮阮小时候的事儿。
杜城小时候皮的不行,家里没有一个能管住他的,直到阮阮出生后,他好像突然长大了。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至少在阮阮身边面前他是乖的。
沈翊也乐的听阮阮小时候的事,阮阮则是回想着杜城的窘事,三个人倒是相处的极其和睦。
三个人散着散着就出了校园,来到了一家餐厅门前,就迎面看见了坐在里面“相亲”的杜城。
杜城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扭头,就看见了自家笑的不怀好意的姐姐和妹妹,还有一只想要拐走他妹妹的大尾巴狼。
上次沈翊撒娇求阮阮原谅,他当时没感觉到什么,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不是,沈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要当我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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