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荆酒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轻笑。
就像羽毛轻轻敲打在她的神经上,她直接被蔺施桓从尾椎骨苏到头顶。
蔺施桓懒懒开口∶“酒酒,别憋气。”
荆酒∶“………”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憋着气,下意识害怕让对面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但她死鸭子嘴硬,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说话都带着少女不自知的撒娇,她反驳∶“谁憋气了?我才没有!”
蔺施桓宠爱她,自然顺着她∶“是我说错了,刚刚是我太紧张,我憋着气。”
他直接不说话还好,总之女人差点炸毛。
荆酒深深吐了口气,问他∶“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有点儿想你。”
男人说得直白,荆酒太不适应,她一手撑在下巴处,时不时的捏捏自己发烫的耳垂,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那,明天要不要一起吃饭?”
说完这句话,荆酒脸色爆红,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急忙拿起旁边的被子喝了口水。
喝水时还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就怕又在蔺施桓面前出嗅。
蔺施桓此时正在公司,他听见女人软软的话传过来,手一抖,手边的被子顿时“砰”一声被他碰到地上,咖啡撒了一地,甚至溅了不少在他裤脚上。
他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了两下,却陡然察觉嘴里干巴巴的什么都没有。
聪明不过蔺施桓,他一下就猜到了女人的心意。
他哑着嗓子∶“乐意之至。”
*
翌日
荆酒化好妆下楼,发现荆应国和周纯琦已经起来了,她打了个招呼∶“爸,妈,我今早不在家里吃饭了。”
周纯琦看她欢快模样,笑着问她∶“这是有了什么好事儿?”
事情还没确定下来,荆酒不想给父母说,此时打着哈哈∶“没事啊,就,就去找筱筱吃个饭,她今天放假。”
她佯装着急的看了看时间∶“哎!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啊,爸妈再见!”
说罢,她急忙开溜,跑到车库里,开门上车关门插钥匙一气呵成。
正当她想问问蔺施桓出门没有时,蔺施桓先一个电话给她打过来。
荆酒接了电话,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喂?”
蔺施桓∶“酒酒,我公司有点儿急事,你先去。”
闻言,荆酒眼眸闪过失落,她还以为他早就出门了呢。
但是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
这样想着,她尽量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显得不在意∶“没事,那我先去餐厅点些甜点。”
蔺施桓抱歉∶“我一定尽早赶过去。”
挂了电话,荆酒也不忙了,她慢悠悠的开着车,在快到餐厅的时候她突然见前方出现一阵骚乱。
荆酒定眼一看,甚至还有人了起来。她不想多管闲事,况且事情经过她也不清楚。
本想直接绕开从另一条路开过去,却不想那几人直接打打闹闹的到了她车前。
其中一个女人揪着另一个女人的头发,一巴掌扇她脸上去。被扇耳光的那个女人直接摔在荆酒车上。
荆酒无奈,只得下车。她的车有一定的隔音功能,在里面听不清楚,一到外面就吵得她脑瓜子疼。
被扇的那个女人捂着脸骂另一个∶“自己管不好男人能怪我咯?黄脸婆,哪个男人看见你这张脸不倒胃口。”
她说这话明显刺激了另一个女人,她直接扑上来压着她打,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妖子,当小三还当出优越感来了?”
身边的人指着被压着到那个女人议论,嘴里不乏是“不要脸”“恶心”之类的措辞。
荆酒拧着眉,她本不想管的,谁知道那个女人直接脱下高跟鞋来砸那个小三。这一鞋跟下去,定得见血。
荆酒是医生,她见不得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她面前,虽说那个小三是自作自受。
如此,荆酒直接伸手拉了一下被压在她车上打的女人,那一高跟鞋就砸在了她的车上。
发着疯的女人力气是不能小觑的,车上顿时被砸得凹下去一点儿。
荆酒倒是不在意,发着疯的女人好似看出这车价格不菲,找回了一丝理智来,愣了一下。
但就是她愣住这一秒,被压着到女人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你居然敢这么打本小姐,本小姐今天不撕了你!”
说罢,她直接扑上去,顿时之间两人扭成了一团。
旁边看热闹的看热闹,拍视频的拍视频,荆酒不忍直视,但又走不了。
就在她准备报警的时候,突然挤进来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见到那个男人顿时就息战了。
原配过来揪着那男人的衣领,出声质问它∶“张原铭,这就是你说的出差?”
被叫做张原铭的男人想必就是那个“渣男”了,荆酒内心嗤笑一声,长得还人模狗样的。
这时那个小三也跑过来,拉着张原铭的一只袖子,娇滴滴的∶“原铭,你看看这黄脸婆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还把被打得肿起来的半边脸凑上前去给他看。
张原铭看着那张脸不忍直视,心道怎么跟个猪头一样。
张原铭先安慰揪着他衣领的女人∶“琳琳听话,先放开我领子。”
骆琳不听,倔犟的揪着。
张原铭无奈,又对把胸都贴他手臂上的女人道∶“纯纯,听话先放开。”
周围人被张原铭这一操作惊呆了,荆酒也轻轻捂住嘴巴,心道这男人内心可真强大。
她突然觉得在这里看戏比和蔺施桓约会更有意思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