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原信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了:
“死亡是我们倾尽所有也无法跨越的界限。”
但,天人永隔说起来轻描淡写,切身经历的人却并非总是如此。
那是一个冬天。
井原信“妈妈,我回来——”
井原信像小狗一样抖落头上的雪,推开庭院的门,却在地面的积雪上看到一条长长的,逶迤血路。
井原信“……”
笑容顿时僵住,仿佛整个人的脊椎被抽去了,井原信反应过来,猛的冲上前拍着自己家的木门。
井原信“妈妈,妈妈!!”
可恶……被锁上了!
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自屋里传来的女性压抑的痛呼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将笨重的衣物直接脱下,井原信退了几步,随后一鼓作气向门冲去,肩膀狠狠撞在门上。
???“兔崽子,滚开!”
父亲的怒吼如同凶恶的暴徒,井原信不由得回想起那带着酒气的狰狞面孔,心忍不住产生了退缩的想法,就像母亲告诫他的——
???“没关系的,信……忍一忍就好了。”
???“妈妈是女人,这都是我必须忍受的。”
不……才不对呢!
咬着牙,井原信又是一股劲撞上了门。
“彭——”
终于,岌岌可危的木门被撞开,因为惯力井原信踉跄了两步险些倒在地上,视线向屋内张望,在看到头破血流的母亲的瞬间,井原信的瞳孔猛张,大脑仿佛被无穷的恐惧攫取。
???“信……”
正准备对母亲再落下一拳的男人缓缓转过头,那双因暴怒和酒醉而睁大的眼睛盯着他。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两个贱东西!!”
一时间丧失了躲避能力,井原信直接被这个名为“父亲”的人一巴掌抡翻在地上,疼痛让他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不要打信!”
护子心切的女人撕心裂肺地喊着,扑上来扒住男人,结果自然是被踹到一边,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更多的血迹。
井原信“妈妈——!”
可恶…可恶……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什么!!
我和妈妈做错了什么!!!
井原信挣扎着爬起来,小小的身躯颤抖着,他的脸色被刘海挡住,看不真切。
将尚能活动的木门反手锁住,井原信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
井原信“我不准你打我妈妈!!”
说那时迟那时快,井原信仿佛发怒的小狮子冲上去,爆发的速度远远超出了男人的想象。男人虽然是一名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还是个中忍——但长期酗酒加上混迹赌场,总是被人打个半死回来,身体素质早就不如以前了。
男人被扑倒在地上,盛怒之下正准备起身好好教训自己的“儿子”,接下来,自眼球传来的贯穿伤让他痛苦地大喊起来:
???“啊——!!你个——狗//娘//养的……我要,我要杀了你!!!”
下一击直接割掉了他的舌头,血沫堆积在喉间,因为无法吸入氧气,他的眼睛一边喷血一边像快要掉下来那样瞪着,两手不停地向前方抓着,企图控制住井原信。
但小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活,井原信丢掉碎片闪远,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如濒死的狗,最后在缺氧中死去。
井原信“……”
一切都结束了。
井原信“妈妈……”
井原信倏然回神,大梦初醒般无力地跪坐下来。
他……他干了什么?!
母亲悲痛欲绝,捂着嘴,不想发出哭声,只能慢慢地摇着头。
???“呜…信,我的信……”
井原信“以后不会了……”
井原信“不会再有人伤害妈妈了。”
尽管井原信已经快吓傻了,但他还是尽量用自己矮小的身躯抱住了母亲,一下又一下拍着母亲的后背。
看着母亲比他还像个孩子那样,井原信的心都快碎了。
他喃喃道:
井原信“不会了……如果有人伤害妈妈…我就把他们都杀掉……”
……
???“听说了没?那个经常去居酒屋喝的烂醉,还不给钱的男的死了!”
???“哟,怎么死的?”
???“不清楚,好像是喝酒不给钱,被人打一顿后,倒在雪里,冻死了。”
???“哎哟,我哪知道那么多嘛,死了也好……”
井原信一个人自然是做不到这些的。
看着身前的女性面色惨白地将最后一摞土埋上,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后又将厚厚的烂树叶和雪堆起来,母亲像是定住了那样,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将井原信抱在自己怀里。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井原信从未觉得母亲的脸那么可怖过,是灰白的,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灵魂。
???“信,你要成为忍者,一定要…成为强大的忍者!”
井原信“为什么……妈妈?”
母亲用那双冰凉的手抚摸井原信的脸颊,最后,似乎决定了什么,死死抱住他。
???“这样才不会像妈妈那样。”
……再然后呢?
井原信问自己。
他在那个年龄,手上就已经沾满鲜血了。
但他不觉得有错。
伤害妈妈的人,都该去死。
直到那一天。
???“信,我真的很抱歉……你的母亲……”
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一切,井原信倒在褐发女忍者的怀里,远远地,看见女忍者的丈夫——同样有着褐色头发的男性,背着一把特制的太刀。
井原信“不…怎么可能……”
母亲的尸体被盖上裹尸布运了回来,井原信得以看了母亲最后一眼。
十七道伤口,其中有一刀正中人体要害。
母亲的尸体,被井原信永远记住脑子里。
永远无法忘记。
再有一天。
井原信来到了那对夫妇的家里。
也见到了,在木叶很罕见的有着纯白色头发的女生……就像雪一样,给人以不真实感。
话说…为什么这个女生的长相和那对夫妇一点都不一样呢?而且还有“苏我”这种奇怪的姓氏。
???“信,不吃了吗?”
看着女人关怀的目光,井原信全身都不舒服,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于是点点头,来到了院子。
这里有一些早就破旧的靶子和木人。
曾经……母亲也是这样,手把手地教他投手里剑。
回忆促使他走近靶子,用手轻轻抚过那些刀和苦无等金属留下的痕迹。
倏地,井原信整个人如遭雷击,他颤抖着,甚至凑近了去观察。
怎么会这样……
不管他如何去反驳,但靶子上的刀口形状,力度…
都和在母亲身上的一模一样!
太可怕了……
井原信胆颤心寒,这个事实让他像是被人狠狠从梦中揪醒给暴打了一顿那样,他咬着牙,深深看向屋内团聚的一家三口。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井原信“!”
是巧合吗……?
坐在餐桌边的少女,那置身事外般冷漠的目光对上井原信,让他顿时理智回笼。
那眼神仿佛在说——
哦,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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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衰变感冒好的差不多了。顺便家人们分享个好事!
真空衰变期末我日语单科146,总分年级第三!!!(✧∇✧)谢谢这停更的两天,米娜桑一直在等,还有米娜桑的关心,都看到了!!!因为有你们我才没挂科哈哈哈哈哈٩(๑•̀ω•́๑)۶不知道有没有错字,之后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