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火蔓（2）

她点头将笑务抿于双唇间，行了几步又回首，凝神看着温宜帝姬在襄贵嫔怀中嬉戏欢闹，神色眷恋。

襄贵嫔见敬妃走远，望着她背彩幽鹧叹了一声，道:“可借我家道中落，即使跻身为贵嫔，也难确保能为温宜挣得一个好前程。若能像敬妃娘娘一样位列妃位，就好得许多了。”

甄嬛听在心里，只是未动声色。她转身见甄嬛，神情有些尴尬，自知是失言了，忙掩饰着道:“我不过顺口说说而己，莞妹妹别住心里去。”

甄嬛含笑道:“哪里。曹姐姐有这样的心才是好事,不为自身计，也要为帝姐打算,我即将成为帝姬的义母，自然希望帝姬来日嫁得贵婿，我也好沾光啊。

襄贵嫔眼中微含了戒色,亦浮着笑意:“承莞妹妹吉言。我哪里能比得上妹妹得皇恩眷顾,兄长又新近为大周立下功劳,甚得皇上信任。看来妹妹封妃指日可待，温宜的来日全指望妹妹垂怜了。”

她一口一个“妹妹”叫得亲热，甄嬛只是含了恰到好处的笑，想起陵妃身子弱,叹了一句道:“敬妃娘娘很喜爱帝姐,可是自己身子不好,大约也不能有孩子了。”

襄贵娱的笑容倏然收拢，沉默片刻,道:“敬妃娘娘是决计不能再生育了。”

甄嬛怆然，怆然之中更有惊愕,“怎会?敬妃也算是宫中资历最久岁的妃子啊。”

襄贵嫔似乎不欲再言,然而耐不住甄嬛的追问,终于吐露道:“你以为会有谁行此践尾狠毒之事?”她似乎也有些不忍,“敬妃虽然入宫早,奈何却早早失宠。”

甄嬛飞快思索,将前因后果的蛛丝马迹拼凑在脑海中,惊道:是因为当日华妃小产一事?”

襄贵嫔点头,与甄嬛走得离众人更远些:“此事本来只有皇上、皇后和贵、华和端诚妃知道。我也是后来听华妃无意提起，妹妹切勿再向人提起。”见甄嬛应允，她道来:“当时华妃还是华贵嫔,怀着的孩子已断出是男胎,可惜未足月就小产了。此前只吃过端诚妃和敬妃送来的安胎汤药，于是向皇上皇后进言告发可后来只是不了了之。华妃一起之下带人冲进端诚妃和敬妃寝宫,强灌了红花汤药,使得端诚妃绝育作为报复，至此端诚妃大病一直未愈，敬妃倒是好一些，不至于缠绵病榻。皇上龙颜大怒，斥责了华妃,也将当日所有在场的人全部灭了口，对端诚妃和敬妃只是礼遇更加优待。

甄嬛震惊:“华妃下手如此狠辣,难道她不曾怀疑会是旁人做的手脚?”

旁人?”襄贵嫔疑惑，继而微笑不以为然：“或许有旁人,但是汤药的确出自端诚妃和敬妃手中。再说事情长远,端成妃病故，华妃废黜,敬妃不济事，还有谁会再来问津呢。”

她笑过,也便住了声。甄嬛心念转动,缓缓道:“襄者，助也。皇上为曹姐姐的选此字为封号,似乎颜有深意呢。”

她凝神,望着我道:“做姐姐的在文字上不通，但请妹妹解释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