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

“到时候死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很完美？”

纪云禾嬉笑的看着岳瓷，喝了一口茶水。

看着如此的纪云禾，岳瓷只是有些难受，她似乎在纪云禾的身上，看到了因她而死的清酒，也不知那个纸条上说的是真是假……

“那我也不会让你死在顺德仙姬他们的手下，哪怕最后都是一死，我也不想你战死。”

岳瓷长叹了一声，“诅咒已经开始在我身上凸现，我也知道我命不久矣，与你一样，可是你想要的自由你还没有获得过，你甘心吗？”

纪云禾眼神忽的闪烁了几次，“可是，我想保护好长意，他是我最后的一点美好了。”

“我想对得起闻得每一朵花，吃的每一口饭，走的每一条路，可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接受他，但不能和解。”

岳瓷的声音掷地有声，“若是天要亡我，我必将斩去这命线，杀上这天界，改命。”

纪云禾一时哑然，是了，这句话她从未想过，与天夺命，与人搏命，可从未想过，杀上去，改写命运。

“可若是失败了呢？”

纪云禾看着岳瓷，眼中闪烁自己也曾没有想到过的光芒。

“失败了？”岳瓷冷笑一声，“若是失败，那便再试一次，直到死亡为止。”

“可是你的……爱人呢？”

岳瓷的视线忽然怔住，“他啊……我已经做好了永远见不到他的准备，我希望他不要顺着我的棋盘走下去，我希望他不要打开我最后一条退路，我希望他……将我变成他生命中的过客便好，我只想要他长平安，长喜乐。”

“退路？为什么？”

“那一条路，是要走在刀刃上，稍不留神便是万丈深渊，就连我，都九死一生，那是打开天门最后的方法，可是我不希望他冒险，他啊，也不喜欢成为棋盘上的棋子。”

岳瓷的视线渐渐暗淡，“他的选择，会是什么……”

“你，哪怕是棋子，他也会走下去的。”

纪云禾非常相信，若是她的话，她也会如此的，这是唯一可以与自己所爱之人见面，救回所爱之人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纪云禾，我希望你如愿。”

“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如果无法得到自由，那么长意失而复得，我觉得值得，所以，阿瓷帮我，帮我保护长意。”

纪云禾的话很是真挚，却又让岳瓷更加难受与复杂，

一味的成全别人，忘了自己，这样的人，她无疑是做不到的，她岳瓷，心中并无天下，所有筹谋也只是为了岳家，为此，她甚至可以牺牲一些人，她心性薄凉，从来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可是如今……倒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是和纪云禾不一样的人。

“纪云禾，你很了不起。”

纪云禾只是低低一笑，视线落在了茶盏之上，“其实，你可以尝试喝喝酒的。”

“以后吧”

岳瓷也是轻笑，视线也同样落在了茶盏之上平静的茶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