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临死前说了什么?”
那时候的老黄,只是独自坐在城头,望着北椋的方向,老黄手里端着一碗酒,虚空而敬,“来,给少爷,上酒!”
“他看着哪边?”
“北”
是北椋
徐凤年心中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一夕之间,又想起了临别那日,
“少爷,等我从东海回来,给你带东海的酒喝!”
“行!哎!你倒是给我倒满啊!”
……
宁峨眉与凤字营也回去了,舒羞是坐水路回去的。
徐凤年深深的望了一眼背后的武帝城,最后上了马车。
岳瓷挑起了窗帘,随即又放了下来,靠在了徐凤年的肩膀上,“我好困啊……”
“困了,就睡一觉吧。”
徐凤年轻轻一笑,揽住了岳瓷的肩膀轻轻拍着,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蜀地平乱之人,选了赵楷,而要随行赵楷的,则是岳寒。也就是岳瓷的大哥。
岳寒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应了下来,皇上似乎是被家妹的那一封信说服的。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而言之,皇帝倒是同意了。
“你说,这皇帝不应该忌惮我们岳家吗?为什么反而同意我们去平定叛乱,要知道我们和北椋可以说是一帮的了。”
岳寒的侍卫有些疑惑不解。
岳寒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棋子,“阿瓷的手笔,是忌惮,但要收拢,我们是主动请缨,若是不同意,会让我们与离阳皇室离心,而同意,则是会从另一种程度上壮大北椋,不论那一方面,都是皇室不想看的局面。”
“哦……可为什么不让少爷当主帅呢?”
“赵楷,可是皇帝的私生子啊,这不是给他好处,况且我们也没有说我要当主帅,这功劳最后可不是给我们的。”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
“总得表明岳家立场,否则,徐凤年这世袭罔替可没那么容易拿下来。”
岳寒打了哈欠,手无意识的摸索着圆滑温润的棋子,“也不知道阿瓷怎么样了,听说跟着徐凤年,还遇袭了!等回头,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
……
韩貂寺去找了赵楷,他们一路西行,“徐凤年他们也踏上归途了。”
“大师父,你怎么知道?”
“一路上有眼线时刻与我回报。”
“若是我成为了蜀王,我也就不用杀徐凤年了,到那时……”赵楷忍不住的轻笑了一下,
“我想了一下,徐凤年当时救你,这件事确实说不过去。”
“会不会是因为徐凤年知道他要去西蜀?”
“这密旨他怎么会知道?”
韩貂寺很快就否决了, “就算他知道,为什么要救赵楷?”
“西蜀北椋是犄角之势,若是两方联手,徐凤年可就安枕无忧了。”
袁庭山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分析来。
“这么说,有点道理。”
“还是说不通,徐凤年怎么可能远隔千里,知道朝堂对策?再者说,武帝城时,大师父还没有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西蜀。”
“不管怎么说,徐凤年救你的原因怎么都透着古怪,所以我让眼线观察他一路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