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找了一个山泉,去洗沐了。
而岳瓷这里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靖安王世子。
是来接靖安王妃的。
他们这一行人的对面靖安王世子的骑兵,两军对立,岳瓷坐在马车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美食上。
徐凤年很快便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便匆匆走了过来,
“把人交出来!”
徐凤年喘着明白装糊涂,“哪个?”
“劫我靖安王妃,你视我青州无人吗?”
徐凤年扫了一眼赵璕身后的这些青州骑兵,“就这么几个人,你爹不知道吧?”
赵璕可能是个没脑子的,一点儿也没有留下靖安王的那份算计,反而鼻孔朝天,“这是我青州与北椋之争,与江湖人士无关。”
李淳罡哼了一声,扭头便上了马车。
“怕了?”
徐凤年嘲讽道。
“凤字营请战,擒下此人!交与世子发落。”
赵璕切了一声,颇为不屑。
徐凤年的视线在宁峨眉和赵璕之间徘徊,“要不这样,我帮你问问她,她要是愿意跟你走呢,我就放人。”
徐凤年冲着一个马车喊道,“你都听见了,想不想跟世子回襄樊?”
靖安王妃那边没有动静,徐凤年耸肩,“瞧,不乐意。”
赵璕不相信,她可是靖安王妃,怎么会不愿意呢?
“怎么可能!定是你胁迫于她!”
徐凤年这就不爱听了,也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的说道,“别她呀她呀,论辈分那是你娘。”
此言一出,里面正吃着桃花酥的岳瓷差点被呛到,低声咳了几声便哑然失笑,
好的,赵璕被激怒了,当即便拔出了剑来,“准备冲阵!”
话音刚落,一道粗犷而又慌乱的声音传来了,“世子!禄球儿有罪!千刀万剐!世子受苦了!”
这声音听着隐隐有哭腔。
他们便看见禄球儿带着军队,匆匆跑来,立刻停了马,便跑去看徐凤年,
“世子!快给禄球儿看看世子!受伤没有啊?!”
褚禄山当即便跪了下来,“凤字营失职!竟让世子受伤啊!”
岳瓷嘴角一抽,让清酒拿了一些吃食给姜泥他们的车送去。
褚禄山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在徐凤年扶起褚禄山之后,便看到了晾在一旁的靖安王世子赵璕,
“那谁啊?”
徐凤年不以为然,“哦,靖安王世子,来冲阵的。”
褚禄山立马由哭转笑,从士兵的手里接过了自己剑,“那敢情好啊!”
赵璕丝毫不慌,“褚禄山,你身为三品武将怎敢私自带兵出北椋?”
褚禄山的眼里可没有这赵璕,只是凑在徐凤年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众人听见,
“废话这么多?宰了吧”
“人家毕竟是个世子,宰了说不过去。”
“这好办呐,全宰了,在放把火,烧的个干干净净。”
这俩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把赵璕放在眼里,此时此刻的赵璕,有一种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的感觉。
“都听见了?你这会儿走还来得及,一会儿打起来,我可拦不住他。”
徐凤年非常好心的提醒着赵璕,让他们还是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