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哪一位?”
清酒仍旧回怼,“关你屁事,不要往我家小姐身上扔水”
吴六鼎叹了一声,便转身划着船走了。
清酒过去像是小鸡啄米似的把两个落水士兵拎了上来。
徐凤年也踩在清酒方才踹下来的鼓,救下这些落水的士兵。
“伏将红甲!”
舒羞看到水中的红甲人正快速的游过来,
“徐凤年!”岳瓷眸色微变,那红甲已然踏水而出,幸而徐凤年也在借着鼓往上飞,“扔戟!”
在青鸟给徐凤年扔戟的时候,红甲人的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所拽,堪堪落入了水中,又游了回去。
姜泥低着头便能看见岳瓷双指轻轻挥动着,又看到伏将红甲没有抓到徐凤年反而再次落入水中,游走。
心中明了
他把船靠向了最后的那个旗舰旁边,徐凤年的人自然是要把这次的行刺问得一清二楚,毕竟对世子行凶这件事情都可以拿去打御状了
就问这靖安王儿子慌还是不慌
“靖安王世子请北椋世子上船!”
船上的事情,岳瓷是一点也不关心,毕竟刺杀未遂,这位靖安王的世子,虽然是要把这个罪名推脱给他人了,就是不知道谁是这个倒霉蛋了
为了防止这个倒霉蛋儿说出实情,这靖安王世子必然会先下手为强,当着徐凤年的面把此人给杀了,这样这关系也就撇清了。
而真要追起责任来,这靖安王世子身上的责任也不过就是一个治下不严罢了
这一出戏,岳瓷本就能猜到,也就懒得上去看了。
这靖安王世子还真是一个蠢货。
徐凤年上了船,船只便继续向前行驶,
甲板上的人,当时大家讨论那伏将红甲究竟是何人所用,岳瓷吹着湖上的风,大概是吹的有些头疼,便回来船舱里面休息。
很快,他们一行人便到了青州,所有的人几乎都是乔装打扮过后的,尤其是那些带了兵器的人
岳瓷和清酒只是换了一身衣服,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清酒都照看着姜泥,时不时的搭个话,
岳瓷的视线一直落在周围的小摊之上,
清酒知道这襄樊,原来是楚国的大城,如今,楚国破灭了,姜泥也难免有些触景伤情
岳瓷又何尝不知呢,不过她与姜泥不同,若是她的家没了,国灭了,岳瓷也只会是隐忍蛰伏,并且暗中寻找楚国的人,随后再一步一步的把夺走的东西抢回来。
岳瓷深知,若是她动起手来,怕是连徐骁都察觉不到呢
可是,姜泥不是这样的人,她虽然恨,却也一直没有想过复国。
徐凤年说着徐骁心里所有的不安稳,不知是在开解姜泥,还是在开解他自己对自己的父亲的误解,
岳瓷却不会理会这些,不会理会徐骁心中的不安宁,徐骁说这些是为了让心中得到些许的慰籍,也在主动修复父子间的关系。
赵玉台曾单独对她说,“大将军知道姑娘并不是池中之物,也知道姑娘的心性若真是算起谋划来,恐怕大将军都没姑娘狠,希望姑娘能念及大将军当年送药之情,若有一日北椋陷入水火之中,能够保下北椋。”
是了,岳瓷天生冷心薄情,虽然对任何事物都没有什么留恋,他所有看中的人,只有身边的那几个人,还有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