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该来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这次执行任务于可是跟吴哲袁朗一起越境执行任务,准确的说,他们现在正在边陲小镇禅达的一片密林里等待直升机到达,她执行任务过程中没受伤,没想到倒是在穿越丛林的过程中,于可的脸被树叶子划的一道一道的,“我不想去找我表哥做激光。”
“女孩儿嘴里别老子老子的!”在她后面的吴哲拍了一掌她的钢盔,“飞机快到了。”
上了飞机,三人都睡着了。
“这是哪?”于可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袁朗和吴哲在看着她。
“你自己看。”袁朗和吴哲指了指面前穿着二战时期日制的尸首。
于可和吴哲在高速分析着这是什么情况,至于袁朗则在庆幸一行人用的都是美式的东西。
“好消息,”于可判断着,“我们在中国境内,坏消息,这还是抗战时期。”
吴哲捂着脑袋,“我们穿越了。”
“怎么办啊爷们?”于可一着急,京片子就出来了。
“且看吧。”袁朗用手语暗示他们被包围了这件事。
三个特种兵本能的按住了手里的枪,没想到却是一个京片子传来,“死啦死啦你怎么把胡子刮了,还带着小白脸和娘们儿?”
“我不认识你说的人,”袁朗警惕着,“你们是谁?”他和吴哲于可形成互为掩护的队形,没有什么谁必须保护谁。
“怎么,我去撒个尿的功夫……”龙文章往这边走着愣住了,“这这这这……”
于可用只有三人 能听见的声音来了一句,“好玩了诶。”
“注意警戒。”
三人被炮灰团收编了,毕竟他们身上的美式装备帮了忙,更何况于可拿出了医药箱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军医而不是兽医。
“我说,女人能当兵?”于可给山西佬康丫缝合着。
“闭嘴。”靠近了于可才发现对方长着和齐桓一样的脸。
而吴哲和袁朗把事情与龙文章说了一遍,没想到这位“团长”竟然接受良好——毕竟吴哲和他的龙乌鸦长得一模一样,虽然说他知道吴哲不是龙乌鸦,但是他还是爱屋及乌的选择相信吴哲,至于和他共用一张脸的袁朗就更不用说了。
“那她呢?”龙文章看了一眼于可,“她是女人。”
“她是军人。”吴哲如是说着,“你要相信我们。”
“我是医生。”她说话了,“正经的,不是兽医。”于可把自己的药箱给对方看了,“懂了吧?”
龙文章看了一眼药箱,“那烦啦的腿……”
“受伤那么久了,我不确定。”作为医生,于可很早就发现了队伍中有一个瘸子。
“试试?”
“行。”
是夜
于可沮丧的坐在吴哲旁边,“怎么了?”吴哲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烦啦的腿,我治不了。”孟烦了的腿是耽误了许多天,若是要治需要打断了从头长,很明显作为一个从内科半路出家到外科的于可做不到。
吴哲知道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有多失落,“咱们无所不能的小于队也有这种时候?”
“我……”
“姑娘,”由于听出来于可与自己是老乡,孟烦了对她多了一分热络,“小太爷就没想过这烂腿还能好,你就别伤心了啊。”
“少爷,听你这话是不打算娶妻生子了?”
于可一口的京片子让孟烦了想家了,“对,小太爷一个人也不错。”
“去你的吧。”
“丫头,你不该当兵。”兽医看着于可给所有用了的器具消毒。
于可翻了个白眼,“我家世代军人,我不当兵我干什么?”
“你们那女人能当兵?”
“当然了。”吴哲过来给于可一杯水,“这个,中校。”
于可接过水,“你少揭我老底。”
怒江东岸
袁朗护送着女眷和孩子过了河,至于于可吴哲以及炮灰团却留在了东岸。
“吴哲!于可呢?”他拽着旁边的“吴哲”
“瓜娃子你说什么?”
“你不是吴哲?”
“我当然不是! 老子叫张立宪!”
“嚯,”于可看了一眼,“对面打旗语了。”于可的狙击步瞄准镜看2000米外都没什么问题,“要他们死守呢。”她在一个狙击位里。
“谁会旗语?”
海军出身的吴哲自然会,同阿译一起看着,“虞团座信曰,我辈退已失据,若强行渡江必为倭军追而歼之,甚之连天险亦为敌所趁。如此,不如决死山头,玉碎成仁之一仗当可振颓丧之友军,此役之后他当请东岸自军长以下为我们浇奠……还有,我不大明白。”
“他说尽管我们身份不明,但会为我们的英魂请论此役首功。我们怎么身份不明了……”吴哲接下去说着。
“你我是身份不明。”于可接了一嘴。
……
日军的坦克开上来那一瞬间,于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带反器材步枪,“别发呆了,”吴哲一手拎起于可,“炮灰团已经跑了。”准确的说,炮灰团的竹筏子已经到了江心。
“诶,”于可抬头看着自己的战友,“怎么办啊大硕士?”
“敢不敢?”吴哲笑了,“武装泅渡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于可笑了笑,“做防水吧?”
西岸的日军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炮灰团身上,这让两个老A有了机会武装泅渡。别人或许没看到,但是袁朗看到了,A大队智商最高的两个兵,在做单纯的体力消耗运动。他看了一眼地形心里就有数了。
“去找你的战友吧。”张立宪如是说。
“可是……”
“如果你们还愿意留下来,就带着他们到我家去。”
吴哲让于可前头游,以便于她要是有什么情况,他能及时捞一把,他是被袁朗拽上岸的,于可则是被二人合力拽上去的,“我让你俩机灵点,怎么就不知道跑。”
“错了错了。”于可吐着舌头,“老三你别骂我们了。”
袁朗看了一眼,“我答应张立宪要带你们去他家,走吧?”
“他能相信吗?”
“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艹啊,”于可见了张立宪第一面,就骂出了声,“我原本以为镜面效应是伪学科。”
“要讲礼貌,”袁朗不得不一手拎着一个南瓜,“知道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袁朗和张立宪烧了水给二人洗澡,袁朗看了一眼就决定吴哲在院子里洗澡,至于于可则由他亲自看着门,在房间里洗。
于可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太对。
虞啸卿第一眼看到A大队三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属于川军团,甚至不属于虞师——他们三个就像是青松翠柏,挺拔且自信,即使是那个穿着短裤短袖擦着头发脂粉未施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于可亦是如此。
“张立宪!”虞啸卿咆哮着爱将的名字。
“到!”张立宪也应的震天响。
“他是谁?”虞啸卿用马鞭指着吴哲。
“我弟弟吴哲,”张立宪是第一次欺骗自己的师座,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负罪感,“他在北边当兵,队伍打散了投奔我。”
虞啸卿从未听张立宪有过什么弟弟,但是既然说是他弟弟便是吧,“他是你表哥,他是你弟弟,那她呢?你别告诉我你十六岁在老家就有一个相好的?”
没等张立宪开口,于可就开口了,“虞师长好,我是吴哲他们部队卫生队队的队长,我家里逃难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就厚着脸皮跟着吴哲来投奔他哥哥了。”
“你们一个部队的?”虞啸卿审视着他们三个。
“是。”于可看着对方丝毫没有胆怯,或者说在这场对视中是虞啸卿输了。
“中医还是西医?”虞啸卿不大相信会有部队要这么一个孩子似的小姑娘做卫生队队的队长。
于可笑了,“家传的中医,学的西医,”想了想,“我永远记得我没有救活的三百四十一个弟兄,也永远记得被我救活的一千多个人。”她这可不是乱说的的数字。
虞啸卿的部队需要医生,“你愿意到我的军医院吗?”
“我希望您答应我一个要求,”于可永远都是那么不卑不亢的,“一旦前线有战事,我的兄弟们上战场的话我希望和他们一起。”
“我答应你。”虞啸卿自然知道于可这种丢进社会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的富家孩子若不是为了哥们弟兄义气不能够参军。
“谢师座。”
刚送走虞啸卿,于可来了一句,“我认识他,准确的说我认识的是许多年后的他。”
“你是说……”袁朗想起来于可出身医院大院,但是时常出入位于隔壁的军区大院。
“对。”于可想了想,“想来他后来也是故意要认识我的吧?”
“谁知道呢?”于可笑了笑,“希望不是吧。”
于可被编入了军医院,袁朗和吴哲则由于张立宪的一再请求被编入了特务营。白天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才凑一起吃个饭。
过了许多天,于可听说龙文章上了法庭,没想到龙文章不但活下来了,还有了一个名义上的团——老熟人川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