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41

她从里打开门，应渊扣门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似是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空气都发生了凝滞，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看你一上午都没来，以为病情又加剧了。”

他从善如流的解释着，这尴尬的氛围才有些变化。不然杵在那里，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要浪费很多时间。

乐菱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直视于他，生怕他发现点什么不对劲，连忙应和着。

“没呢，师傅，我昨晚喝药后，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也许是太过疲劳，所以今天就起晚了。”

她将情况交代清楚，应渊的神情才较为放松了一点。

是真的很担心她啊。

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那就好，虽说身体无恙，但也要注意休息。”

他这样说着，眼神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她。

这点小细节她看到了。

不知为何，透过小哥哥的皮囊，总能看见昨天晚上男人的影子。仿佛就是同一个人，气息不一样罢了，其它的好像都没有变化。

她斟酌了一会儿，犹豫不定的盘旋在口。

想要寻找一个时机问出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解开谜团。

“小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啊？”

她刚问出口，就发现小哥哥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以往算是和颜悦色，而现在算是冷了下来，和昨天那男人有的比较。

完蛋了，这是问到不能问的东西了吗？

她现在收回去来得及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应渊冷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显然是没料到，乐菱会问这么突然的问题。难不成是他体内的魔气窜了出来，跑去骚扰她了？

可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缺失的这段记忆，另一个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这些烂摊子还要他来收拾，真是头痛。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像我啊，昙花向来都会有一次的花期，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会接着离去。现在我们族里，算是我比较晚的了。”

她原意是想说她也有家人，只不过都离开了，但它们的种子都还在，在这片土地上不断繁衍着。虽然没办法重聚，但过去的时光，她会一直记得。

从初见面，到如今的陪伴，好像他身边的人，无非只有几个，都是比较熟悉的面庞。

再也没见过他提起其它人了。

例如自己的家人。

或者玩的好的兄弟姐妹。

“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亲情友情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很难得到且难以拥有的东西。不是说没有，只是早就习惯了。”

他用着最平淡不过的语气，陈述着摆在眼前的事实。

或许对他而言，早就习惯了。

听在乐菱耳朵里，莫名多了几分伤感。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可只要想起那些岁月，乐菱不禁心疼起他。

小哥哥那么好，上天不应该如此对他的。

可也说不出来安慰的话。

因为最痛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现在说再多，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