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寅居然敢用那么狠的,直接劈天灵盖的打法去砍小白,我冷着脸盯着他,已经想好待会要怎么赢他了。
然后他还敢在场上给我甩剑,看来是一点面子也不想给我的帝后啊,所以我也藐视地打量了他一会:你待会也休想本君给你面子。
当他的剑架在小白脖子上,那一下我差点气的忍不住要祭出苍何剑去剁了他,好在他停手停的快,我也不是个毛头小子,并未破坏比剑环节的礼仪。
聂初寅号称自己醉心剑术,结果又是甩剑,又是把剑插地:“神族之剑不过如此嘛。”
于是我指使连宋:“你跟他说比剑是新君夫妇共同面对的环节。”
连宋怀疑:“有这说法?”
“有没有聂初寅必定也不知道,”毕竟从前白浅那辈兵藏礼时,必定没碰过这种场面,况且:“都说夫妻一体,那当然比剑也得一起比,都比赢了才算数。”
连宋似乎又想到了别的问题:“你们何时成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先到女娲那登记了。”
“你这样是否有点无耻?”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无耻是指我揣度让聂初寅一打二,还是我没得到青丘同意就先诓小白入了籍,还是说以上皆是?总之,我不耐地盯了他一眼,他才站起来对场下说:
“等等!”他不忘先给狐帝作了个揖,算是打了招呼,才开始瞎掰:“魔君啊,这青丘的兵藏之礼比剑这一环,乃是新君夫妇共同进退的一环。虽然你赢了新君凤九殿下,但还未过得了新君王夫那一关。”
看见连宋介绍本王夫时,本君看聂初寅那个王之藐视的表情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神仙实在太不自量力,这种水平也敢出来踢馆?也不看看自己的智商。
连宋也没让本君失望:“你要拿青丘的承诺,似乎早了些吧?”
聂初寅果然中计了,还笑的很自信:“王夫?在下未曾听闻凤九殿下有王夫啊,但没关系,在下也未必打不过,请上台吧。”
所以为了以表重视,我特意先出去将苍何擦得蹭亮,才抱着它出场。
毕竟也有好久不曾拭剑了。
“可以开打了吗?我出去磨了个剑。”
聂初寅看见本君抱着苍何剑出场的表情,应属震惊一筹,都呆在那了。
此时大家都很惊讶的样子,纷纷从座上站起来,给我作揖,包括折颜和狐帝、白奕他们。
其实我也不是个那么重视排场的神仙,太多人跟着、太多人跪着也是不需要的。
于是拿着紫色手帕朝众仙按了按,就让他们坐下了。
众仙开始窃窃私语,本君正好将我与小白的关系坐实,直接将紫色手帕印在她额上,替她擦汗:“早知道你会输,不用觉得给我丢了脸。”
我有留意聂初寅倒吸了口气,像是被雷霹到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原谅他大约也猜不出本君就是小白的王夫。
他一定很后悔刚刚说过的所有话。
我继续弯腰关切地问小白:“累吗?”
她有点难过:“不累,怎么就输了呢?”
“无妨。”我示意她站到旁边,反正本君一定会赢。
我这才转身问聂初寅:“你觉得能跟本君过几招?”
他有点尴尬:“帝君抬举了,”好不容易编了个理由:“这场比试应是同辈人之间的切磋,在下与帝君隔了一个洪荒,并非是同辈人啊。”
我装作无法理解:“你说同本君不是平辈?本君为什么同你不是平辈?”我看向小白:“她是本君的帝后,同本君自然是平辈之人,你方才说你与她是同辈之人,那你同本君自然是平辈之人了。”想跟本君比不要脸?不要忘记本君早年洪荒时,可是与你们的魔族始祖交好,还在魔族住过不少时间。魔族的那一套不要脸的技能,早就被本君用的炉火纯青了。
于是我继续套用他方才对小白说的话:“听说你醉心剑术,真巧,本君也醉心剑术,可见你我有缘。”我的一番话说的同理心十足,相信他已无话可说:“开打吧。”
魔族也就只有不要脸的这一点有点用处,所以本君向来也不太在乎脸面,否则又怎么可能成为天地共主?毕竟碍于面子的话,就很多事情想做都不能做了。比如墨渊若喜欢上一个小女仙,他必定因为自己年纪大,碍于伦理,碍于面子,是万万不会行动的。
所以本君比他早脱单,所以我此刻才会站在这里,想到这我就笑了:
“让你三招。”
为了给小白挣回青丘的面子,耍帅是必须的。
前三招我都是等聂初寅的剑快劈过来了我才走开的。其实他动作太慢了,还不如比他年轻的燕池悟。
等他第三招劈天灵盖的绝招结束,我就立刻单手用苍何将他的剑弄断,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这个过程有点快,却很是符合本君的武力值定位,所以我专门费了点力量元气去打造我青丘女婿的形象。
毕竟我的帝后在旁看着。
所以赢了时,我也第一时间给了小白一个眼神:你的王夫我是不是很厉害?
其实因以一层法力进入阿兰若之梦受伤的关系,又一直给小白喂血,也没有花时间去闭关调养,所以方才硬生生劈断聂初寅的剑时,多多少少承受了剑断被反噬的力量,伤了些许元气。
好在我将颤抖的手背到身后,应该也没人发觉我有点力不从心。否则这要坐实本君年纪大的问题,可如何是好。
看了眼看台上各个小白青丘的长辈们,我便决定再把刚刚已经坐实的关系做得更为公开些,就怕刚刚太远有人没瞧真切。
我走到小白跟前,夸她:“你做得很好。”
紧接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捏捏她的下巴,又摸摸她的脸和耳背,最后还是捏住她的下巴,端详她略施脂粉、美丽又端庄的脸。
如此就已成功一半了。
毕竟青丘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