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唱着,膳食也流水般的上桌——
光明虾炙、羊皮花丝、煨蹄筋、鲤鱼烩;
素食则有:茭白鲜、蜜渍豆腐及辣瓜;
汤羹为鱼翅螃蟹羹及莲子银耳羹(解腻);
酒水为蜜酒,度数不高,不易醉人,众人喝着最是舒服。
用完膳,曹琴默安排上了酸梅汤,以解暑气。
安陵容推脱着没用,费云烟眼尖看安陵容用膳时用了许多辣菜,情不自禁说道,“文妹妹用了许多辣菜,这胃不会难受么?”
安陵容:“谨姐姐说笑了,妹妹有孕后,就爱食辣。民间有闻,酸儿辣女,只盼生个和温宜般可爱的公主,妹妹也就知足了。”
众人笑着揭过,沈眉庄在用了酸梅汤后,便有孕吐之状。
吕盈风:“惠妹妹这是……?”
李静言接过话,“惠妹妹,你这个月的月信来了吗?”
沈眉庄支支吾吾羞红了脸。
李静言:“大家都是姐妹,我们好几个也都生养过,妹妹有何不好意思的?”
沈眉庄扭捏着说,这个月月信并没有来。
李静言:“妹妹这不会是有了吧。”
曹琴默做主去叫了太医,沈眉庄嘱咐要刘畚,年伊梦在后面勾起嘴角冷笑看戏。
刘畚刚把完脉,说了吉祥话。
柔则就在门口遇到了刚下轿撵的胤禛。
柔则:“还是皇上速度快,竟比臣妾到的还早。”
胤禛笑了笑,知柔则此时是强颜欢笑,拉起她的手,安抚了一番才进了殿。
“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
胤禛:“都起来吧,容儿仔细些。”
“谢皇上。”
刘畚:“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胤禛:“惠嫔如何?”
刘畚:“恭喜皇上请恭喜惠嫔娘娘,惠嫔娘娘有喜了,一月有余。”
苏培盛呈上敬事房记档,胤禛翻看着,“哈哈,七月十七,好日子!”
柔则领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胤禛扶起柔则,“好!好!伺候惠嫔的赏!”转而看向沈眉庄,“眉庄,待你生下皇子,朕再晋你的位分。”
沈眉庄弯了弯嘴角笑着,手扶肚子,“皇上,嫔妾入宫不足一年,能上嫔位已是荣幸,若能平安诞下皇嗣,就知足了。”
胤禛又拉起沈眉庄的手,直说她懂事。
安陵容想了想,仍是开口了,“启禀皇上,嫔妾想,不如再请个太医来,为眉姐姐看看。先前嫔妾在家时,夏日没有胃口也会食用酸梅汤,但再服用油腻食物就会有呕吐状,似……孕吐般。”
年伊梦抢先开口,“文妹妹有顾虑也是正常,江城江慎乃妇科圣手,不如就请他俩来。”
胤禛静静的看过沈眉庄、安陵容及年伊梦,面色冷了冷,“罢了,传章弥来。”
苏培盛应声离去。
不多时,章弥也赶到,“老臣给皇上、皇后娘娘、众小主请安。”
胤禛挥了挥手,叫起身,“给惠嫔看看。”
章弥:“是。”
章弥把了脉,擦了又擦额角的汗,就是不知如何开口。
沈眉庄等不及了,“本小主腹中胎儿如何?”
章弥闭了闭眼,躲不过啊,“回惠嫔娘娘,您并无有孕,不知先前是哪位太医为惠嫔娘娘把的脉?老臣老了技艺不精也是有的事,不如皇上请其他太医一同前来看看。”
胤禛冷下了脸,“惠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眉庄怒红了脸,“胡说!好好的胎儿怎得没了胎气?”
胤禛:“惠嫔,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莫失了分寸!”
沈眉庄行礼,“嫔妾知错,皇上,嫔妾也是着急!刘畚之前给了嫔妾一个有助于有孕的方子,嫔妾真以为……”
年伊梦用手帕捂了捂嘴,“惠嫔可是好口舌,这私相授受比假孕争宠的罪名要小许多呢!”
胤禛对沈眉庄失望至极,“惠嫔伙同太医刘畚,欲假孕争宠,惠嫔着褫夺封号,降为常在,禁足闲月阁,无朕旨意不得外出,不得见人;太医刘畚即刻杖毙!”
安陵容站了出来,“皇上,这刘畚刚从地方调上来,技艺不精怕也是有的。”
年伊梦又补刀道,“若真技艺不精,怎会入了太医院?”
安陵容默了默,“皇上,嫔妾相信眉姐姐不会也不屑做此事。”
年伊梦:“证据面前,口说无凭。文嫔,你再怎么不信,这也是事实。”
刘畚大喊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只是误诊,并无与惠嫔同流合污!”刘畚好似反应了过来,又好似没有,“华妃娘娘救命!华妃娘娘,求您救救微臣!之前也没说会让微臣丢了性命!”
胤禛不悦,“刘畚胡乱攀扯后宫高位嫔妃,诛三族。”
“皇上……臣……先前并不认识惠嫔,和她也不是什么同乡,这一切都是阴谋……”刘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侍卫打晕,侍卫名为宁世,正是先前年伊梦和胤禛说提拔的人,胤禛默了默,很快理清了其中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