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往两边逃窜,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只觉得晦气。
甄嬛得知自己诞下死胎,痛不欲生。
其实这又怪得了谁呢?甄嬛孕中郁郁寡欢,只觉得胤禛薄情寡义,不好好的安胎,单单凭着温实初的医术而让腹中胎儿勉强存活。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孕妇又怎能日日用药而不危急胎儿呢?
乌雅语禾也被身旁婢女扶着退后了一小步,自己用手绢捂了捂嘴角,胆大的看着稳婆手里的死婴,装作无害似的说了句,「无论这婴孩是死是活,怎么本宫瞧着她与皇上不为相似,倒是与果郡王的眉眼有两分相似呢?」
「那这莞嫔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混淆皇室血脉。」
「可不就是?谁家正经嫡女去学跳舞?」
「甄府作风如此,甄远道都能把他的庶女当嫡女的丫鬟,区区跳舞,又有何妨?」
只一瞬间,众人议论纷纷。
「皇上驾到——」•苏培盛
乌雅语禾带头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众人看着,胤禛自然不好薄了乌雅语禾的面子,便亲自扶起她,「都起来吧。刚听你们议论纷纷,可是发生了什么?」
「皇上,刚稳婆说,莞嫔诞下一名女死婴。臣妾和皇后娘娘等人都看了,暂且不说这婴孩的死活,可这婴孩与皇上您不甚相似,眉眼间反而与果郡王……」吕盈风(欣嫔)快嘴道,后又好似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蹲下请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妾说错了话,还请皇上恕罪。」
胤禛冷冷的看着吕盈风,很快便就开了口,「这事必不是空穴来风。自然眉眼间不甚相似,那就让粘杆处的查!给朕彻头彻尾的查!」
甄嬛通过崔槿汐知道了外面的动静,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崔槿汐脸色一变,小跑着出来,「奴婢见过皇上。皇上,莞嫔娘娘产后虚弱,又得知怀胎八月乃是死婴,心痛不已,现下已然晕了过去,还请皇上为娘娘派太医来医治。」
「苏培盛,去请太医为莞嫔医治。」胤禛快速拨动手里的绿色珠串,不耐烦的说道。
「嗻。」
七阿哥哭闹不止,安陵容无奈,只好先行回宫。没有胤禛发话,剩余人等只能陪着干站着。
一个半时辰过去(约三小时,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夏刈带着人压着一宫女前来复命,「皇上,奴才抓到了可疑人,还请皇上发落。」
那宫女被蒙了眼,此刻不知道被夏刈带着来到了胤禛面前。
胤禛一挥手,苏培盛上前把她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
「你不过是个奴才,凭什么抓我?放开我!放开我!我是莞嫔的人,听闻莞嫔诞下皇嗣,今日过后定会炙手可热!贱人!放开我……」绿萝,碎玉轩的洒扫宫女正在破口大骂,还没说完,苏培盛又把抹布塞到了她嘴里,绿萝扭着身子,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支支吾吾声。
胤禛的脸色渐渐阴沉,乌雅语禾先开了口,「她可说了些什么?」
「回娘娘,奴才抓到绿萝时,她正与果郡王身边的小厮阿晋谈情说爱,卿卿我我。」夏刈面无表情的回复。
「既如此,莞嫔甄氏与果郡王允礼偷情人证物证皆全,实在抵赖不得……皇上您看?」乌雅语禾没再多听,直接定了莞嫔此事之性。
「人证物证皆在。罢了,甄氏废为庶人,打入冷宫,身边亲近宫女杖毙,其余人等发卖为奴,永世不得入京。」胤禛闭了闭眼,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只面上不显,「这个什么绿萝,也拉下去杖毙。」
很快,胤禛就又补充了一句,「甄远道一家即刻发往宁古塔,为披甲人奴。」
「嗻。」